男女主角分别是秀娥陈嘉树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妈的审美滑坡史完结版秀娥陈嘉树》,由网络作家“午夜锈钟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镜头扫过满墙的色卡本,每一页都标着数字编号——那是她和我发明的“母女密码”,1号红是“菜市场灯笼色”,5号蓝是“露露相亲成功的幸运色”。“最后想对二十年前在巴黎哭鼻子的自己说,”她突然对着镜头比了个广场舞的剪刀手,“别遗憾啦!你没做完的秀,咱们在社区广场跳了八百回;你怕丢人的老花镜,现在可是咱们工作室的时尚单品!”背景音里,缝纫机突然发出“咔嗒”声——是周砚礼在恶作剧地踩动踏板,他西装裤脚还沾着从国内带来的菜市场泥点。视频结束时,秀场顶棚飘下金箔,像极了妈妈缝在我婚纱上的金线。我转身看见周砚礼站在第一排,指尖捏着张泛黄的车票——1998年6月15日的巴黎戴高乐机场票根,正是妈妈放弃的那场航班。他朝我点头,目光落在展柜里的周岁礼服上,...
“最后想对二十年前在巴黎哭鼻子的自己说,”她突然对着镜头比了个广场舞的剪刀手,“别遗憾啦!
你没做完的秀,咱们在社区广场跳了八百回;你怕丢人的老花镜,现在可是咱们工作室的时尚单品!”
背景音里,缝纫机突然发出“咔嗒”声——是周砚礼在恶作剧地踩动踏板,他西装裤脚还沾着从国内带来的菜市场泥点。
视频结束时,秀场顶棚飘下金箔,像极了妈妈缝在我婚纱上的金线。
我转身看见周砚礼站在第一排,指尖捏着张泛黄的车票——1998年6月15日的巴黎戴高乐机场票根,正是妈妈放弃的那场航班。
他朝我点头,目光落在展柜里的周岁礼服上,那里别着枚极小的平安符,和他西装内袋的那枚一模一样。
颁奖礼后,总监递来檀木盒:“这是您外婆二十年前寄来的。”
薰衣草香中,外婆的信笺力透纸背:“我女儿总说自己的缝纫机上不了台面,可她不知道,她给外孙女缝的第一件连体衣,针脚里藏着比埃菲尔铁塔更稳的幸福。”
信末画着歪扭的缝纫机,旁边标注:“明薇的缝纫机,脚踩下去是巴黎,停下来是烟火。”
候机厅里,周砚礼突然指着玻璃墙外的夕阳:“五岁那年,我妈带我去你们工作室,你妈妈正跪在地上缝礼服,金线在她睫毛上落了一层。”
他耳尖发红,“我回家后偷偷用被单给泰迪熊做裙子,被我妈笑了半年——直到今天,我才敢说,那是我见过最动人的高定。”
妈妈举着手机冲过来,屏幕里是张阿姨发来的视频:小区新服装店开业,王姨穿着改良秧歌服站在门口,身后的招牌“爱你就像爱Gucci”下,画着只举剪刀的卡通老鼠——老鼠尾巴是用妈妈的老花镜腿变的。
“甜甜你看!”
她指着人群里的陈嘉树,他正帮李叔量尺寸,“他说要给眼科医院的病人设计带反光条的病号服,袖口缝病人名字的盲文。”
登机广播响起时,妈妈突然拽住工作人员:“同志,我这缝纫机托运时能不能给个靠窗位?
手术日期是2022年5月20日——那个我穿着自己设计的礼服,在上海展览中心领取“年度新人设计师”奖的夜晚。
她当时在电话里说:“忙着和广场舞姐妹排练呢,电视直播就不看了。”
病历上的“白内障超声乳化手术”几个字刺得眼睛发疼,更刺眼的是“术前色觉检查:红绿色弱”的诊断。
我捏着病历纸,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她把我的雾霾蓝围巾错认成黑色,还笑着说“老了老了,色号都分不清”——原来不是玩笑,是早就该被我发现的真相。
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露露的视频通话跳出来,镜头里她顶着夸张的爆炸头,脖子上挂着串核桃大小的珍珠项链:“甜甜!
快来看阿姨给我设计的新造型!”
画面一转,我妈举着剪刀站在挂满花衬衫的衣架前,身后的黑板上用荧光笔写着“中老年时尚联盟入会须知”,第一条就是“拒绝黑白灰,拥抱七彩虹”。
露露身上的玫红色旗袍开衩到大腿根,胸口别着朵碗口大的假花,花瓣上还沾着没剪掉的线头。
“阿姨说这叫‘新中式辣妈风’!”
露露对着镜头比心,假花蹭到口红,在旗袍上留下个艳红的唇印,“而且她答应给我介绍对象了!
你发小三舅姥爷的孙子,开连锁超市的,以后我买辣条能打七折!”
我看着屏幕里手舞足蹈的闺蜜,突然想起上周她还在我家吐槽:“相亲对象穿西装像偷穿爸爸衣服的小学生。”
现在却对着妈妈的“时尚改造”两眼放光,活像被传销洗脑的受害者。
“加入我们吧甜甜!”
妈妈抢过手机,身后的张阿姨正把我的Gucci腰带系在秧歌服上,“下周六的‘夕阳红时装周’缺个压轴模特,你王姨说你穿那身婚纱改的队服特别有福气——停!”
我打断她,盯着背景里挂满我旧衣服的衣架,限量版卫衣被改成了露脐装,牛仔裤被剪成七分裤,裤脚还缝着流苏,“你们这是中老年版《天桥骄子》吗?”
时装周在社区活动中心举行。
我缩在后台角落,看着张阿姨们穿着用窗帘布改的礼服走台步,耳边循环播放《最炫民族风》的混音版。
妈妈站在灯光控制台前,对着对讲机大喊:“下一组换紫色追光!
那件绿裙子配紫光
是王尔德说的‘灵魂配色’!”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走秀卡”,模特名字写着“许甜”,服装名称是“富贵花开鸿运套装”——其实就是把我大学时做的毕业设计改成了加大码,雪纺面料上印着比脸还大的牡丹,腰间系着条红绳,上面串着五枚铜钱。
“该你了!”
露露推着我上台,她自己穿着妈妈改造的“Gucci秧歌服”,裙摆上的金线凤凰被她走成了蹦迪姿势,“放轻松,阿姨说走错步就扭秧歌,观众就喜欢接地气的!”
聚光灯打在脸上的瞬间,我看见第一排坐着个穿黑色高定西装的身影。
周砚礼翘着腿,手里端着杯星巴克,唇角还挂着那抹让人想揍人的笑。
他举起手机对着我拍照,闪光灯闪过的刹那,我听见他对旁边的人说:“这叫‘解构主义农家乐’,巴黎世家2024早春系列可以直接抄袭。”
我踩着三寸红布鞋往前挪,牡丹裙摆扫过地板,铜钱腰带叮当作响。
走到T台中央时,张阿姨的秧歌服腰带突然崩开,她慌乱中抓住我的裙摆,雪纺面料“刺啦”裂开道口子——露出里面妈妈手缝的红色打底裤,裤脚绣着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
台下爆发哄笑,周砚礼的笑声格外清晰。
我抓着裂开的裙摆想逃,却看见妈妈在侧幕条后拼命对我比心,她鬓角的白发被舞台灯光照成金色,像极了我小时候在秀场后台看见的、那个在聚光灯下发光的女人。
鬼使神差地,我提起裙摆扭了个秧歌步。
铜钱腰带甩出清脆的响声,《最炫民族风》的副歌刚好响起,张阿姨趁机搂住我的腰,两人踩着东北大秧歌的步伐转起圈来。
台下的掌声盖过了笑声,周砚礼的手机镜头始终对着我,闪光灯像星星一样闪个不停。
散场时,周砚礼递来杯冰美式:“恭喜你,今晚的视频已经在业主群里疯传了。”
他指节敲了敲手机屏幕,视频标题是“00后设计师穿奶奶款走秀,网友:土到极致是返祖”。
我接过咖啡,冰冷凝水在掌心烫出个印子:“你不是来看笑话的?”
“不,是来谈合作的。”
他突然正色,西装内袋露出半截周氏集团的名片,“我妈听说你妈在搞中老年时尚改造,很感兴趣——她当年和你妈在巴黎
我熬了三个通宵,用意大利进口缎面手缝的鱼尾裙,领口的珍珠刺绣仿的是她年轻时画的第一幅设计稿。
“妈,这婚纱是极简主义。”
我挡在衣柜前,看着她手里那团比荧光棒还耀眼的红绸子,声音发颤,“您上次给张阿姨改的秧歌服已经很成功了,放过我的婚礼行吗?”
她压根没听见,掀开我精心布置的防尘帘,目光落在婚纱上的瞬间眼睛一亮:“正好!
裙摆够宽,缝上这个正合适。”
红绸子“哗啦”展开,龙凤呈祥的金线在晨光里扭成了秧歌队队形——那是她压箱底的苏绣被面,据说是太姥姥的陪嫁,上个月还被她用来当阳台防晒布。
我眼睁睁看着她用剪刀剪开婚纱下摆,把被面缝成夸张的A字裙摆,腰间那条荧光粉腰带还是从广场舞姐妹的腰鼓服上扯下来的。
“这样才有中国风嘛。”
她退后两步欣赏杰作,鬓角的白发沾着几根金线,“当年我在巴黎办秀,外国模特穿改良旗袍,谢幕时全场鼓掌——那是1998年!”
我快哭了,“现在是2023年,您能不能看看时尚杂志?”
“看了呀。”
她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中老年服装搭配指南》,封面模特穿着亮片唐装比剪刀手,“上面说今年流行复古撞色,你王姨说这荧光粉配金色,在婚礼上拍照最上镜。”
婚礼当天,我站在镜子前盯着自己。
鱼尾裙变成了秧歌服裙摆,珍珠领口缀着金线凤凰,腰间的荧光粉腰带在阳光下能闪瞎三个摄影师的反光板。
化妆师欲言又止:“姐,要不咱换个头饰?
这金凤凰配头纱有点……不懂了吧?”
老妈塞给我一把鎏金团扇,扇面上绣着“早生贵子”四个烫金大字,“这叫中西合璧,当年Vivienne Westwood见了我这设计,都夸有东方魔幻主义。”
迎宾区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我攥着团扇往外走,余光看见摄影师举着相机憋笑,助理在旁边小声说:“这场景拍出来,能上《乡村爱情》剧照合集吧?”
直到看见陈嘉树站在花门下,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穿着定制的银灰色西装,领口别着我送的珍珠袖扣,此刻却像被定在原地,瞳孔地震般盯着我的裙摆。
“嘉树?”
我
发抖,“那天我看见你婚纱上的凤凰,翅膀是朝内弯的,就像……”他喉结滚动,“就像你妈妈抱着你的姿势。
后来我去眼科医院复查,突然想起三年前她把雾霾蓝围巾认成黑色,其实那时她就……”我打断他:“你知道吗?
这件外套的盘扣,是用我五岁时的头绳改的。
她缝的时候,把‘早生贵子’的金线拆了三次,因为老花镜总滑下来。”
我指向台上正在捡亮片的妈妈,她鬓角沾着金粉,像极了婚礼那天凌晨三点,在台灯下给我绣凤凰的样子。
陈嘉树的玫瑰掉在地上:“我爸住院时,同病房的大爷穿着你妈改的病号服,袖口有防止输液管滑落的暗扣。
他说那是女儿从菜市场淘的被面,比医院的病号服暖和十倍。”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西装袖口,那里曾别着我送的珍珠袖扣,“我突然明白,真正的时尚不是袖扣的光泽,而是有人记得你所有的小习惯。”
周砚礼站在阴影里,指尖摩挲着西装内袋的平安符——那是妈妈在他第一次来工作室时塞的,说坐飞机要带着。
他看着台上旋转的花裙摆,想起五岁那年在妈妈的工作室,看见她跪在地上给我缝周岁礼服,金线在台灯下闪着微光,比任何高定都耀眼。
原来他一直记得,只是不敢承认,那个在他童年里埋下“温暖设计”种子的人,此刻正在台上教巴黎来的摄影师扭秧歌。
散场时,妈妈翻着手机评论笑出声:“有个小姑娘说,她要把奶奶的蓝布衫改成连衣裙,带着奶奶的味道去面试。”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指尖划过我手腕的胎记:“你小时候总把糖纸藏在口袋里,所以妈妈给你做的每件衣服,口袋都缝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夜风送来烧烤摊的香味,妈妈的花衬衫和我的黑色卫衣撞出奇妙的和谐。
周砚礼的车喇叭在远处响起,他摇下车窗:“顾设计师,《Vogue》想做篇母女特辑,标题我都想好了——《当广场舞遇见高定:一场迟到二十年的谢幕》。”
妈妈举起剪刀指着他:“先说好,采访时得让我带着缝纫机,顺便教教他们怎么把东北大花被缝出香奈儿的弧度!”
她转身时,裙摆上的亮片闪过,像撒了把星星在社区的路灯下——这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