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揽月云宴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姜揽月云宴安的小说被关破庙冻死后,嫡兄们悔疯了》,由网络作家“潇潇爱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揽月轻笑,“海棠,苏世子要娶的是二妹妹,以后别说这种话了。”姜揽月的视线看着马车外,从海棠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自家小姐平静的侧颜。可海棠知道,以自家小姐的脾气,如果真的下定决心,那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就是便宜了牡丹园那个贱人!海棠愤愤的想到。此时,牡丹院。姜家连夜请来太医为姜倾城诊治,早上方见好转。清醒过来的姜倾城,扶着丫鬟的手起身坐到桌旁,拿起笔墨开始写写画画。姜南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姜倾城单薄孱弱的身姿笼罩在狐裘披风下,因为生病,脸色有几分苍白,只双颊处晕染着不正常的红晕,倒显得越发秀美无双。“倾儿,御医让你休息,你怎么起来了?”“二哥哥,你来的正好。”看见姜南,姜倾城眼睛瞬间亮了,眉眼生动起来,将手中的纸...
姜揽月的视线看着马车外,从海棠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自家小姐平静的侧颜。
可海棠知道,以自家小姐的脾气,如果真的下定决心,那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就是便宜了牡丹园那个贱人!
海棠愤愤的想到。
此时,牡丹院。
姜家连夜请来太医为姜倾城诊治,早上方见好转。
清醒过来的姜倾城,扶着丫鬟的手起身坐到桌旁,拿起笔墨开始写写画画。
姜南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姜倾城单薄孱弱的身姿笼罩在狐裘披风下,因为生病,脸色有几分苍白,只双颊处晕染着不正常的红晕,倒显得越发秀美无双。
“倾儿,御医让你休息,你怎么起来了?”
“二哥哥,你来的正好。”
看见姜南,姜倾城眼睛瞬间亮了,眉眼生动起来,将手中的纸递了过去,“二哥哥,这是制冰之法,给。”
京都夏日炎热,冰的需求量很大,时人用冰都是在冬日里找到阴冷寒湿的地方修建冰窖,存到夏日拉出去卖。
是以冰块需求量巨大,一冰难求,能用上冰的都是有钱人家,还供不应求。
“倾儿知道承泽哥哥救下我之后,侯府定然有怨言,再加之娶平妻一事,让父亲在侯府面前势弱,这是我于梦中偶得的一张制冰之法,二哥哥且拿去。”
“只要分得一二利益,我想侯府定然不会再让父亲为难。”
毕竟,姐妹共事一夫传出去也不好听。
姜倾城拿出这张制冰之法,就是想堵住姜家和侯府的嘴。
这制冰的利润巨大,相信就是看在这个份上,也能让侯府真心接纳她。
姜倾城说完,不受控制的咳了起来,“咳咳咳!”
姜南心神俱震,他看了看手中的制冰之法,又看了看姜倾城那苍白的小脸,十分心疼。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响,担忧的说道:
“倾儿,你快快休息,这等事情自然有我与父亲在,你不必如此忧心,养好伤才是。”
“我怎忍心见父亲兄长,为我操劳而安心的躺在床上。”
姜倾城容貌娟秀,虽然不及姜揽月明艳,但别有一股让人怜惜的脆弱。
不是亲生的,尚且能如此为姜家着想。
可他们兄弟几个宠出来的亲妹妹,却只知道争风吃醋,不及二妹妹百分之一。
姜南脸色越发阴沉,“我不会让揽月闹出乱子,你且安心嫁进侯府。”
姜倾城垂下眼眸,虚弱一笑,“和侯府的婚事,说起来原本是我的错,姐姐不高兴,记恨我也是应当的。”
姜南瞧不得姜倾城这委曲求全的模样,蹙眉冷哼,“你不必为她说话,若不是她骄纵跋扈,推你下水,岂会有这种局面?”
都是她咎由自取!
芳华院。
海棠扶着姜揽月进了屋子,只觉得姜揽月浑身要被点燃一般,十分烫人。
“大小姐,奴婢去请大夫,您这个样子,再这么下去,要出人命的。”
昨日在佛前跪了半夜,又连夜下山。
今日撑着病体进宫,便是铁打的人也遭不住这么折腾啊!
姜揽月只觉得浑身一阵冷一阵热,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是身在何处,又好像回到了寒山寺那冰冷的禅房一样。
“海棠,别走,别离开我......那群畜生。”
“小姐,奴婢就在这里,奴婢不走,奴婢去把太医喊来。”
海棠咬了咬牙,她昨夜去大厨房要馄饨,可是听说了。
为了给姜倾城治病,老爷把太医都请回来了,如今就住在前院。
“海棠,不要......”
姜揽月脑子清醒一点,想要抓住海棠的手,可是没有拦住,眼见海棠消失在门口。
云阳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小姑娘说话,声音从容平缓,这样的平静却显得格外有力。
从出事到现在,大小姐的反应,和处事手段,似乎和他印象中的娇娇小姐,格然不同。
云阳肃容拱手,“云某明白了。”
等云阳走后,海棠扶着姜揽月重新躺回床上,她将脸埋入锦被之中。
海棠抹了抹红肿的眼,小声道,“姑娘,您身体虚弱,先休息一下。”
姜揽月眨了眨眼。
前世,她被囚于寒山寺,生生被折磨了一年,海棠撞死,闹大了事儿,自己才被姜家接回去。
她以为外祖父和外祖母还有舅舅们都舍弃她了,却没想到是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她无法想象,外祖母知道这些噩耗后,是何等悲恸。
摩挲着冰凉的黑金令牌,姜揽月万万没想到,小舅舅居然将巨额资产都留给了自己。
前世谢家倒台,她又被困寒山寺,那云掌柜手里的资产,都落都了姜家谁的手里呢?
父兄,还是姜倾城?
谢家兵败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随军传来,她要怎么保住谢家剩下的人呢?
还有母亲和小舅舅留下的巨额资产,她要怎么才能守住?
想着想着,姜揽月眼眶发酸,脑海里霎时间浮现一张冷峻生硬的脸。
姜揽月眯了眯眼,陡然坐起身。
“海棠,替我更衣,我要进宫一趟。”
......
皇城,未央宫。
皇后看着跪在殿上的姜揽月,有一瞬间的恍惚。
再次问了一遍,“你说,你要嫁给谁啊?”
“臣女想要嫁给镇北将军云宴安,请皇后娘娘下旨赐婚。”
“你可知镇北将军的身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皇后从震惊中回过神,面容严肃的问道。
姜揽月垂眸,规规矩矩的跪着,捏紧袖下的手,努力保持平静和端庄。
她掷地有声道,“臣女知道,臣女仰慕镇北将军已久,将军是战场上的英雄,臣女愿意嫁给镇北将军,若他日将军遭遇不测,臣女愿为将军终身守节。”
皇后娘娘叹口气,脸上浮出一丝无奈。
自从镇北将军受伤退下战场,云老夫人三天两头进宫要请她给镇北将军找个媳妇儿,为云家传宗接代。
皇帝念在镇北将军为国征战,忠心耿耿的份上,让她看着办。
可外边都说云将军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而且还不能人道。
与其说传宗接代,不如说云老夫人想找个人进去给儿子守着。
可这不是守活寡吗?
疼爱女儿的人家谁会将女儿嫁过去,但那等卖女儿的人家,云老夫人又看不上。
她曾放言出去,若有那等能让云老夫人看上的女眷甘心嫁给镇北将军,她会下旨赐婚,并且以郡主的规格赐下嫁妆。
却没想到还真来了一个,谢家外孙女,太傅嫡女,这不管是家世还是容貌,都配得上镇北将军。
可是,不是听说这姜家的嫡女跟侯府定亲了吗?
皇后犹豫间,她宫中的管事嬷嬷走到皇后身边耳语了几句。
皇后当即面色一变,问道:“你说的话可当真?”
“千真万确。”
皇后脸上露出笑容,一锤定音,“既然你心仪镇北将军,本宫自然有成人之美,待本宫跟云老夫人商量过后,便让人去姜府宣旨。”
“待你出嫁那一日,本宫会按照郡主的份例,给你赐下嫁妆。”
姜揽月放下心来,叩首,“臣女多谢皇后娘娘。”
这件事,她有七八成的把握。
云将军一家忠良埋骨,如今他又是为国受伤,皇后娘娘要安抚无数将士的心,为他挑娶的姑娘,一定是高门大户。
可高门大户的贵女,如何会肯将女儿嫁给一个将死之人?
唯有她......
从皇宫出来,姜揽月上了马车,看见海棠一脸担忧的模样,她笑了笑,“皇后同意了,不日将下旨赐婚。”
海棠眉眼间还有化不开的愁绪,“小姐,您真的要嫁给云将军吗?您可知他......”
“海棠,他是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在北疆镇守多年,世人敬他爱他,如今负伤归来,皇帝更是对他心存愧疚,我嫁给他,只要他肯为谢家说话......”
“等他日,小舅舅归来时,谢家会重振门楣。”
海棠红了红眼,自出事后,觉得姑娘如今坚韧又强大,带着一股支撑人心的力量。
似乎一个之间,就长大了,可这成长的代价,也太高了。
如今姑娘为了谢家,要嫁给命不久矣的云将军,苏世子被迫娶二小姐。
这么一对儿有情人,就被活生生的拆散了。
海棠吸了吸鼻子,“可是,您心里不是一直喜欢着苏世子吗?”
前年,小舅舅回京述职,临走时正值父亲将林氏带回府中。
小舅舅怕她受委屈,便将谢家在京中的一处成衣铺子赠给她,里边的人都是小舅舅安排给她的。
小舅舅说:哥哥他们是男子,自有父亲庇护,但她是女子,母亲不在身边,若是有受委屈的地方就写信给他,他定然会给自己撑腰。
她不相信对她那么好的亲人会死了,他们一定好好的。
海棠扶起姜揽月的手,被姜揽月身上的热度吓到了,“大小姐,您手怎么这么热,您发烧了。”
“无妨,先见谢安和云掌柜。”
两人来到院门口,空无一人。
“人呢?”
“奴婢就让他们在这里等着,怎么会没人啊!”
海棠急的团团转,她抓住守门的婆子问道:“刚刚在这儿的人呢?”
婆子神色尴尬,悻悻道,“海棠姑娘,刚刚二小姐院子里的丫鬟看见了,说他们穿得脏兮兮的,乞丐似的,要是冲撞了贵人可是重罪,便将人撵走了,我也不知道撵去哪里了。”
姜揽月敛起眼皮,二妹妹的手,伸得也过于长了些,都管到她院子里来了。
“都怪奴婢,奴婢应该让云掌柜进院子里等着的。”
姜揽月摇头,“不怪你,若是让云掌柜进院子,少不得又是一场风波,芳华院离角门近,我们去角门看看。”
说完扶着海棠的手往角门走去。
这么重大的事,没见到他们,谢安定然不会走。
等到主仆两个来到后角门,正看见云掌柜,云阳等在门外。
云掌柜虽然执掌二舅舅的所有资产,但其实不过二十五六的年岁,分外年轻,生着一张斯文冷峻的脸,身量颀长而料峭。
是小舅舅从乞丐堆里捡来的,带在身边,成了家仆。
跟在上位掌柜后学做生意,不想在格外有天赋,经他之手,从无亏损。
上任云掌柜生病死后,云阳接了他的班,生意也越做越大。
她不知道具体,只隐约听小舅舅说,富可敌国。
这会儿天上飘起了雪花,云掌柜身上已经落了一层白色,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满身脏污的青年人。
是小舅舅身边的侍卫,谢安。
姜揽月眉心一蹙,“你们先随我进院子。”
随后扭头嘱咐海棠,让人速去请个大夫来。
进了屋子后,面色苍白的谢安,终于撑不住噗通一声跪下去。
“姑娘,国公爷和大爷皆亡,已裹尸装棺,不日将扶灵而归。仅余二爷坠崖,生死不知。”
姜揽月身子晃了一下,虽然面上冷静,内心却早就波涛骇浪。
谢安睚眦欲裂,一双眼睛血红,恨恨的说,“是新来的王监军害的!”
“二爷率军接粮草时,鞑子来犯,国公爷和大爷据守城门,想等着错过鞑子的气势再开门迎击,可是,可是王监军仗着权势下令,逼着国公爷和大爷迎敌。”
“首战初胜,国公爷和大爷率军回归,可王监军却不开城门,说应当乘势而追,还辱骂国公爷畏战,故意拉长战线,谋取朝廷军饷,其心可诛。”
“国公爷和大爷只得返回追击,不料进入石云天坑时,被早已埋伏好的鞑子包抄,我随二爷赶到的时候,国公爷和大爷皆已阵亡了......”
寒风吹进来,姜揽月也不觉得冷,比不过心里的寒意。
她看着地上匍匐而跪的谢安,逐渐红了眼眶,眼泪滑落。
姜揽月嘶哑出声,“然后呢,还发生了什么......”
外祖和大舅舅皆亡,敌军还有早就精心布好的埋伏,二舅舅再悲愤难过,也不会贸然进军,已至现在的生死不明。
那么高大一个男儿,此刻忍不住无助的呜咽哭出声。
谢安慢慢抬起头,眼睛里充斥着汹涌的仇恨,“敌军首领帕森,砍下了国公爷和大爷的头颅,当做胜利品,串在长枪上带走了。”
“我们和二爷追了上去,只拿回了国公爷的头颅,后面敌方援军就来了,我们只能往回撤,最后被逼回石云天坑,我和二爷兵分两路,二爷被逼下悬崖,边城也破了。”
“属下在悬崖下找了一天一夜,没找到将军,又听闻王监军已经将这次的事情全都扣在了国公爷的身上,属下只能加急回京,把消息传进来。”
姜揽月沉默了许久,最后擦干眼泪,缓缓的闭上眼,又睁开。
此刻,姜揽月格外冷静,“外祖母年事已高,外祖父和大舅舅的事虽然封不住,但能瞒一天是一天。”
外祖父和大舅舅死得如此惨烈,小舅舅也生死不明,要是外祖母知晓,定然熬不过去......
那谢家,就彻底没人了。
云掌柜这时候接过话来,“所以我拦下了谢安,赶着来找太傅大人和二公子,可谁知......”
云掌柜的话没有说下去,不过姜揽月也知道,他没见到人。
姜揽月现在浑身冰冷,手更是凉的刺骨。
海棠扶着她,心疼的直掉眼泪,“大小姐,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赶紧告诉老爷和二少爷吧。”
谢安颔首,“对啊!大小姐,还是让姜太傅想想办法吧。”
姜揽月脸上一点血色也无,她狠狠的吐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散在空气里,就好像一直撑在她身后的依靠一般。
她惨然一笑,“你们觉得外祖一家如今的境地,父亲会让姜家参合进去吗?”
王监军背后必定有人,等他回京后,不论真相,单凭三万将士全死于石云天坑,谢府必然会获罪。
这样的滔天祸事,父亲是不会让姜家的人沾惹上的。
谢安不确定,“万一......”
姜揽月垂眸,想的却是,前世她这个时候还被关在寒山寺,那云掌柜和谢安见不到她,谢家又没主事人,定然会将这个消息传给别人。
前世,消息是传给了谁呢?
是父兄和哥哥们,还是......姜倾城?
姜揽月不敢赌,更不敢相信他们,也不确定这其中是否有他们的手笔。
人心,最是难测。
谢安忍不住蹙眉,这事过于的大了,大小姐年岁还小,又是一闺阁之女能有什么办法?
谢安忍不住道,“大小姐,您是久居闺阁的娇小姐,这样重大的事情,还是禀告太傅,或者公子们为好。”
姜揽月挺起单薄的背脊,冷淡的勾了下唇,冷冷的看过去。
“谢侍卫,你怕是忘记了,我也是将门之女,我外祖是一身戎马的国公爷,我是两位舅舅亲手带着,在北境马背上长大的。”
“母亲为我请的老师,是前阁老大儒,周居正,我是他最后一位关门弟子。”
她幼时,也曾弯弓射雕,也是母亲请过大师教授诗书的。
前世,是她愚蠢,耽误情爱,被亲情束缚遮了眼,还被歹人残害谋算。
重活一世,她不会再让母亲和外祖父,还有大舅舅在九泉之下失望,死不瞑目。
她总能为谢家,做些什么的。
闻言,谢安沉默不语。
云掌柜抿唇,单膝跪地,“二爷走前留言,若有事,二爷名下所有的资产,都交于大小姐全权处置,大小姐有任何吩咐,云某,愿为谢家世代,赴汤蹈火。”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金令牌,递给姜揽月。
姜揽月接过后微微一愣,随后看向谢安,残忍的说,“若是父兄能帮忙,你现在见到的,就不会是我。”
谢安也明白过来,眼眸暗淡下去,低下了头。
姜揽月想了片刻后,抬起黑眸,沉静的吩咐,“小舅舅曾给我调动京都谢家人手的权利,谢安,你留下保护谢府的人,其余人全都跟你去北疆,找小舅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有,联络谢家的旧部,尽量保全自己,不要为谢家出头,他们活着,才是谢家的后盾。”
“云掌柜,烦请你回去后整理一下资产,谢家获罪,得拿钱打点,保住剩下的人。”
姜揽月坚定的神情瞬间稳住了谢安。
谢安语气铿锵,单膝跪地给姜揽月行了一礼,“是,属下这就连夜带人赶回北疆,不找到将军,不拿到证据,属下以死谢罪!”
看着谢安一身是伤,姜揽月软了语气,“谢侍卫,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舅舅的生死,我就全交给你了。”
“属下定然不负姑娘所托。”
谢安说罢,冲着姜揽月拱手,而后消失在风雪中。
姜揽月收回视线,看向云阳,“云掌柜,还望你和谢管家知会一声,让他务必约束好下人,不要惊扰了外祖母。”
云阳点头,“是,云某一定会办好。”
走前,云阳试探的问,“我来时,听府中下人说,苏世子即将娶姜二小姐为平妻,大小姐同意了?”
姜揽月端起桌子上的热茶,轻抿了一口,“苏世子娶妻,与我何干呢?”
清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姜揽月就对上了一双冷厉的眼睛。
那双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看着她的神情也颇为不耐烦。
姜揽月怔愣过后,弯起眼眸笑了一笑,“没呢,没见过比大将军更好看的人了,所以大将军要保重身体,长命百岁啊。”
云宴安:“......”
就在这时候,马车外边响起海棠的声音,“小姐,您醒了吗?我们已经到了,您醒了就快下车吧!”
姜揽月一怔,撩开帘子看了看,马车停在了姜府后门的巷口处。
姜揽月利落的跳下马车,福了一礼,“多谢将军。”
等主仆身影消失在姜家门口后,云松转身冲着车厢低声道:“将军,我听说,姜家的意思是想把姜二小姐嫁进侯府,为平妻。那老夫人原本打算,为您下聘姜二小姐,现在怎么办。”
云松说完,他叹了口气,坐直身体。
替将军愤愤不平。
是将军出事后,老夫人整日哭哭啼啼的,想为将军物色个媳妇儿,好歹留个后。
刚属意姜家温柔聪慧的姜家二小姐,才传出一点儿风声,就出了苏世子救姜二小姐,玷污了人家清白的事儿。
姜二小姐,真是太心急了。
闹了这一出,就不太好看了。
不一会儿后,车厢里才冷淡的传出一句:
“将死之人,何必拖累别人。”
............
姜家。
此时姜家后门的守门婆子见大小姐雪夜而归,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慌忙往内院报信。
芳华院。
下人们,也手忙脚乱的收拾被褥铺盖,点燃壁炉。
屋内暖和起来,姜揽月长长的舒了口气。
一场大梦,恍若隔世。
如今海棠好好的,她也活下来了,希望她们都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海棠,我饿了,你让人去厨房端一碗鲜肉馄饨来,我想吃了。”
梦里,她和海棠在寒山寺别说吃肉了,就算是鸡蛋也难得吃一口。
她在梦里最想吃的就是家里的馄饨,再加一点醋,放点芫荽,味道美极了。
“好,奴婢这就让人去厨房端,您先歪一会儿。”
姜揽月点点头,她现在睡不着,于是拿了一本书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没想到海棠这一去许久。
姜揽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梦里的经历让她有些不安,正当她要起身去找的时候,海棠提着一个食盒从门外走进来,脸色有些难看。
“大小姐,天气冷,您膝盖都肿着,快躺回去。”
海棠急忙扶着姜揽月到床上,打开食盒将馄饨端出来。
混合着芫荽的味道直冲脑门,瞬间勾起了姜揽月的食欲,她接过碗,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海棠的神情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她笑着说道:“小丫头们慌里慌张的,不知道小姐喜好,我便亲自去了大厨房一趟,盯着那些婆子做的。”
姜家的厨房不断火,就是以防主子们晚上饿了会吃宵夜。
一碗馄饨的功夫,海棠就算是自己去,也断断不会那么久。
姜揽月不想坏了自己吃东西的兴致,也不想辜负海棠的心意,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吃了半碗馄饨。
海棠亲自收走了碗勺,放到外间,然后把铺盖拿来放在脚踏上。
“海棠,躺到床上来。”
姜揽月往里边让了让,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小姐,这,这不合规矩。”
姜揽月嗤笑一声,“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现在姜家还有规矩吗?”
“上来!”
小姐的话,海棠不敢不从,她小心的躺到床上。
正当她要放下床帘的时候,就听见姜揽月的说道:“海棠,你回来的时候神情不对,可是刚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