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替嫡姐怀上世子爷的孩子后,她死遁了徐卿欢徐灵君

本书作者

姜云笙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卿欢徐灵君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替嫡姐怀上世子爷的孩子后,她死遁了徐卿欢徐灵君》,由网络作家“姜云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贱人就是矫情,你小娘本就是个低贱的婢女,你若要她好过就给我记住,世子爷是我的夫君,你胆敢生出旁的心思,我剥了你这层皮!”她猛地甩手,将徐卿欢推倒在地。孟嬷嬷便拉扯着徐卿欢,“你老实些,别耍歪心思,大姑娘和夫人不会亏待你跟你小娘。”徐卿欢死死的咬着双唇,屈辱的垂眸,忍住眼底汹涌泪意。——“夫人呢?”戚修凛睁开眼,枕边一片冰冷,徐灵君显然早已起身。话毕,那厢响起个娇媚的声音,“夫君,妾身方才去叮嘱小厨房做些您爱吃的膳食,妾身服侍您洗漱换衣。”徐灵君已经故意在脖颈处抹了红色的胭脂,弄出被戚修凛折腾过的痕迹。但她用的脂粉向来味道浓郁,是以甫一靠近,戚修凛微微皱眉。这香味过于浓重,竟不似昨夜时的清雅幽淡。但他没多想,毕竟女子总要梳妆,用了点...

章节试读

“贱人就是矫情,你小娘本就是个低贱的婢女,你若要她好过就给我记住,世子爷是我的夫君,你胆敢生出旁的心思,我剥了你这层皮!”
她猛地甩手,将徐卿欢推倒在地。
孟嬷嬷便拉扯着徐卿欢,“你老实些,别耍歪心思,大姑娘和夫人不会亏待你跟你小娘。”
徐卿欢死死的咬着双唇,屈辱的垂眸,忍住眼底汹涌泪意。
——
“夫人呢?”戚修凛睁开眼,枕边一片冰冷,徐灵君显然早已起身。
话毕,那厢响起个娇媚的声音,“夫君,妾身方才去叮嘱小厨房做些您爱吃的膳食,妾身服侍您洗漱换衣。”
徐灵君已经故意在脖颈处抹了红色的胭脂,弄出被戚修凛折腾过的痕迹。
但她用的脂粉向来味道浓郁,是以甫一靠近,戚修凛微微皱眉。
这香味过于浓重,竟不似昨夜时的清雅幽淡。
但他没多想,毕竟女子总要梳妆,用了点香脂无可厚非。
“嗯,夫人辛苦了,昨夜......可有弄伤了?”
他一想到她在身下婉转娇啼,还不住的推拒他,便觉下次应当再轻一些。
军中有不少消淤化肿的药膏,效果极佳,稍后再让人送过来几瓶。
徐灵君却暗暗咬牙,脸上做出娇羞状,“是有些疼了,但妾身到底是第一次,难免的。”
“恰好这几日衙署有公差,你好生养着,待我回来与你一同去侯府拜见岳父岳母。”
徐灵君诧异,他刚回来就要出公差,那死丫头恰好这几日是最佳受孕的时机,万不能多耽搁。
可她不能多说。
“你随我一同去给母亲祖母请安,”戚修凛垂眸看她。
他一双锐利眸子落在徐灵君脸上,唬的她赶紧低头,“是,夫君。”
两人路过耳房时,孟嬷嬷正用一条粗布吊起徐卿欢的脚踝,用力拉扯。
几乎将她的腰折成两截,只觉得后臀连着大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嗯......”徐卿欢咬着袖口,眼圈通红。
最后一次,她没有沐浴。
否则这会儿再倒吊也没用。
她知道自己的任务,不敢出声,尽力的配合孟嬷嬷。
秋兰看着姑娘这么辛苦,抹了泪,低声道,“嬷嬷轻点儿,姑娘疼。”
“疼什么,忍着,这是她的福气。”
戚修凛的脚步顿了顿,侧头看了眼明瓦窗子。
窗内挂了布帘,什么都看不清,但依稀能听到女子细软的声音。
徐灵君吓得后背冒汗,头皮发麻,立即扬声道,“夫君,快些吧,莫让婆母和祖母等的着急了。”
他耳力也好。
方才,真的听到女子的痛吟。
“你的婢女住在此处?”
戚修凛冷声问了句,目光依旧落在明瓦上。
徐灵君赶紧点头,“不久前刚从人牙子手里买了个粗野的丫头,我瞧着着实可怜就带回了府上,嬷嬷正教规矩,许是手脚笨又打碎了杯碟,这丫头倒是愿意学。”
戚修凛不由看向她那张芙蓉面,与昨夜昏暗光线下瞧着的确没什么区别,也是个心善的。
他颔首,并未多留,便大步离开。
徐灵君抬袖,擦拭额上冒出的冷汗,转头凶狠的瞪了眼耳房的方向。
一路走到太夫人的慈念堂。
太夫人和戚夫人看到两人俱是笑意满面。
昨夜里,在门外守着的康嬷嬷就将沾了处子血的元帕送到慈念堂。
且听康嬷嬷描述,一夜叫了两次水,每次都有大半个时辰,看来宗权是极喜爱灵君。
国公府不久之后定能传出喜讯。
请了安,太夫人招手让徐灵君过去,看到她脖颈上的痕迹,登时笑开了花。
“让管事将库房那株百年老参和皇后娘娘赏赐的阿胶取了给灵君炖些补汤,再给世子熬些肉苁蓉......”
徐灵君羞红了脸,“多谢祖母。”
戚修凛目光掠过小夫人娇羞的脸庞,微微皱眉,说不得哪里奇怪。
戚夫人总算放了心,又赏了徐灵君一些珠宝钗环,绫罗绸缎,一应命人送到了漪澜院。
尝了这些甜头,徐灵君愈发得意,虽肚子里空荡荡,却感到前途坦荡光明。
待他日有子嗣傍身,在京都便是横着走也无人敢置喙。
戚修凛这一走,又是七日未归。
等他再次回府,没有提前让人通传,而是先去慈念堂给长辈问安,随后便去了漪澜院。
刚迈入院内,远远墙角竹林边立着个纤瘦的身影,青色罗裙,绦带随风飘曳,手中捧着瓦翁,正在接竹叶上的晚露。
暮色昏沉,她侧颊莹白,往前探着身子,腰肢不盈一握,熟悉的背影挠着戚修凛沉寂了七日的心思,一瞬燎原起来。
他不重欲,却在闲暇之余想起那双湿红羞怯的眸子,还有深埋她的感觉......
徐卿欢原本打算取了竹叶水,晚上与竹叶蒲公英混着烹煮,给后厨赵嬷嬷的小孙子喝了,缓解他小便赤黄的症状。
按理,国朝子女,凡嫡出可入朝廷举办的太学或女学读书。
她这样的身份,莫说读书识字,若在京都只怕根本活不到现在。
可小娘没有委屈她,节衣缩食,想尽办法给她找了个先生。
那年轻的先生曾是祖籍官员举荐的贡生,有教无类,教授她不少知识。
她也肯下功夫去学,可惜,走的时候来不及同先生告辞。
徐卿欢过于专注,连脚步声靠近都未曾察觉。
颀长身形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这竹叶水有何用处?”
戚修凛声音轻和,咫尺距离,温热呼吸拂过小夫人发顶。
那一抹白腻后颈如釉面光洁细滑,令人想抚于掌心把玩。
身前的人儿忽然一顿,单薄的身子竟然微微颤抖,即便未看清神情也能猜到她此刻定是满脸慌乱。
戚修凛皱眉,他是豺狼虎豹令人如此惧怕?
却不知徐卿欢内心掀起骇然大浪。
此刻不知转身还是逃走,就那么杵在原地,几息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跪下磕头行礼。
“世子爷,奴婢是世子夫人房里的丫鬟荷香。”她盛好的竹叶水打翻在地,逶迤到了男子缎面皂靴边。
戚修凛垂眸盯着她,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抬起头来。”

罗小娘的身子虚弱,需要昂贵的药材养着。
她没银子,才答应曹氏。
若徐家背里欺辱她娘亲,倒不如她现在就带着人离开。
曹氏这才看到徐卿欢身后战战兢兢的翠儿,她坐下,“翠儿,你过来。”
翠儿抖着肩膀,吓得大气不敢出,走过去后,便听到夫人让她伸出手。
她依言照做。
曹氏朝孟嬷嬷使了个眼色。
孟嬷嬷心领神会,在翠儿手上放了个空茶杯,然后倒上滚烫的茶水,便是水漫出来也未停,一直流到翠儿的双臂,烫的她脸色煞白,裸露的皮肤都开始发红肿胀到麻木,也不敢把茶杯丢掉。
“夫人,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都是奴婢见钱眼开,扣了几两,以为不会被发现,求夫人饶了翠儿。”
曹氏姿态华贵,她要处死个奴婢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翠儿不傻,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卿欢,你听到了,并非母亲不让人给你小娘用好的,是这些当奴才的在中间克扣银子,你且放心,你在京都一日,罗氏便不会受到磋磨,都听到了没有?”
她当侯府主母多年,威严有目共睹,奴婢们自然不敢阳奉阴违。
徐灵君无暇顾及罗小娘生死,此刻她才是焦头烂额,拽着曹氏的袖口,“母亲,快些,正事要紧。”
翠儿被拖拽出去后,曹氏神色凝重。
“你也是徐家子嗣,你要做的就是尽快完成任务,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你应当明白,你若做不好,自有旁人来代替你,到那时......”徐夫人恩威并施,撇了责任之后就是拿捏人心。
徐卿欢抿唇,徐府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也看出来翠儿一个丫鬟若没有主子的授意,不敢真的苛待小娘。
她要做的就是忍辱负重。
“卿欢清楚,但以后,卿欢想每月去见一次小娘,还请母亲成全。”卿欢垂眸,柔声请求。
这要求并不过分,不过是每月多拨出来些银两养个废人,不算大事。
曹氏做主应下。
——
那位医科圣手的确在京都颇有盛名,据说他只要看一眼,便能将患者的作息表里分辨的一清二楚。
在他面前,便是大圣也休想翻个筋斗云。
此刻,徐卿欢已换上徐灵君的衣裙,侧坐在暖阁的软榻上,从罗帐里伸出手来搭在小几上。
老大夫在她手臂上覆了层帕子,两指搭上去,细细的号脉。
许久之后,老大夫捻了捻胡须,轻声道,“世子夫人,烦请拿出另一只手。”
隔壁屏风内,徐卿欢内心不解,该不是老大夫号出什么问题,难不成徐卿欢也不能生育?
这个贱人,莫不是在儋州乱来,天高皇帝远的,谁能知晓她在儋州做了什么龌龊事。
可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外间,国公府的康嬷嬷也在。
“夫人,您身子底薄,之前未经房事,所以这段时日有些虚不受补,回头我便开几副药,配合着固本培元的血灵膏,便可无碍。”老大夫起身。
这话的意思,世子夫人此前从未有过男女之事,反倒是最近几日,沾露太多,有些虚弱,才会引发不适,说白了,便是泄的精气神太多。
徐灵君为了第一时辰得知情况藏在了屏风后,听了这话,帕子都要绞碎了。
狐媚子,看着清纯,魅惑男人的手段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居然勾的世子如此沉迷女色。
徐卿欢在帐子里软声道谢,“多谢先生,孟嬷嬷,送一送先生出门。”
老大夫出去后,笑眯眯看向康嬷嬷,正待说话,门外此起彼伏的响起奴婢行礼的声音。
“世子来了,快去通传夫人!”
一时间,庭院和内堂乱哄哄的。
戚修凛自离京都,一直未归,回门日也都是大姑娘独自回来,如今他亲自上门,还让人备下了隆重的礼物,俱堆在院内,怎能不叫人激动。
世子并非传言中与徐大姑娘不睦,甚至疼爱有加,不然,怎么会在得知大姑娘回来,当即就紧随其后。
这些东西,也非一日能备好,可见是上了心。
曹氏面色有异,拧眉看向内室,饶是她见多识广,此刻也不免担心,便拔高了声音,喜迎这位贵婿。
“世子勿怪灵君,灵君是在梅园突发不适,才未经亲家知晓擅自来了侯府,实在是不该,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考虑不周,还让亲家担忧,特特的派了大夫来给灵君看诊。”
戚修凛原本就打算这两日登门,回门礼早已备好,既来接夫人,索性就让铁衣一并装车送过来。
“岳母言重,灵君何处不适?”
他一路而来,途中数次回想,去梅园虽是母亲安排,指在让两人增进感情。
但徐灵君也雀跃万分,他走之前,都没有任何异像,突发不适,不去就医反而远道来了侯府。
有些不合常理。
曹氏额上冒出细汗,佯装镇定,“这位大夫,你与世子细说症状。”
老大夫一拱手,用着房内几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世子夫人是过度承欢,其实并无大碍,只要补一补,稍作休息几日便好。”
屏风后的徐灵君,“......”
徐卿欢赧然脸红,虽只有两夜,可戚修凛的确将她控在身下,似不知疲倦,她无从对比,但那避火图上的男子可没有世子这般强悍。
康嬷嬷脸上难掩喜色,立即躬身行了个礼,带着老大夫离开。
曹氏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戒备的看向内室,灵君也在里面,原本是打算等康嬷嬷离开便出来,现下世子爷在场,只能另找托词。
“世子,要不您先去前厅稍等一会,灵君更衣再来与世子......”
内室咚的一声。
徐灵君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都怪她心急,想听清那老大夫的话,不断地抵着屏风,竟将屏风撞倒了。
戚修凛听到动静,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他迈步过来抬手就要挑了帘子,一旦他踏进去,定会瞧到徐灵君狼狈的一幕。
关键时刻,徐卿欢出言制止,“夫君,妾身脸上许是沾了花粉,现下红肿丑陋,夫君莫要进来。”
戚修凛听着熟悉的声音,心头漾起异样的感觉。
他定在珠帘外,挺拔身躯如山间雪松,黑沉沉的眸子遥遥看向内室,恪守着君子之礼并未往前迈步。
“大夫还未走远,我唤铁衣去寻,花粉过敏不是小事。”
戚修凛若真要把老大夫寻回来,这屋里的几个全部都藏不住了。

春雨细绵,卫国公府里灯火通明。
漪澜院内,浴桶中的徐卿欢一身奶白色的肌肤泛着淡粉。
丫鬟秋兰还在往里撒刺鼻的药粉,泡了这些药浴,更方便怀上子嗣。
“姑娘,你记住,待会儿世子爷回来了你便吹熄了灯,万不可让世子爷看到你的脸,”秋兰打小跟着卿欢,自然希望姑娘能一举得男,这样姑娘生下孩子便能得到自由。
徐卿欢凄苦笑笑,是啊,她是承安侯府上的庶女,一出生便和母亲被赶去祖籍儋州,就因为她母亲是个卑贱的婢女。
被侯爷醉酒之后宠幸,才有了她。
可母亲那时节早有心上人,一心攒银子想给自己赎身,就在母亲攒够了银钱当晚,却被破门而入的侯爷夺走了清白。
上巳节那日,母亲染上重病,她刚买了药回来,便看到正厅坐着的孟嬷嬷。
孟嬷嬷说要接她回京,只要助嫡姐怀上子嗣,稳坐世子正夫人位置,她们母女便能在祖籍安稳度日。
她一个庶女,没有依仗,只能顺从的收拾包裹跟着孟嬷嬷一起上京。
幸好卿欢的容貌与嫡姐有六七分相似,届时描眉画目,灯下昏暗也能瞒住世子爷。
白日里,嫡姐还是执掌中馈的夫人。
夜间,徐卿欢便会替代嫡姐与世子爷行房,直到她怀上子嗣,才会被送出去养胎。
“姑娘,起来吧,”秋兰扶着她。
哗啦水声一响,门被打开。
徐灵君迈步进来,扫了眼刚出浴桶的庶妹,满眼嫌弃。
“卿欢,母亲应当与你说清楚了,日后你就在府上做我的贴身奴婢,但有一点你要谨记,莫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徐灵君看着庶妹天生一副好皮囊,腰肢纤细,胸前丰盈,竟比她还要妖艳几分,便恨不得将她那张脸划烂。
若不是自己暂时无法受孕,她根本不会让这个庶妹顶替自己。
徐卿欢披着薄纱似的寝衣,遮住纤弱身躯:“嫡姐放心,卿欢知晓。”
她从未想过奢求什么身份地位,不过是想和母亲安稳的活下去。
另一边,世子戚修凛从边关凯旋而归,陛下在宫中设宴封赏,至亥时宵禁,戚修凛方被人簇拥着出了宫门。
甫回到国公府,门口的小厮躬身行礼。
“世子,方才太夫人传话,叫您不用去请安,直接去漪澜院就好,夫人已在等着您。”
戚修凛表情森冷。
他知晓,这一次终究是要如了母亲和祖母的意。
戚修凛并不喜这个新妇,也拒了亲事,没想到太夫人擅自将徐灵君迎娶进门,他那时节军务缠身,远走边关,一走就是五年。
母亲戚夫人见到儿子回来,以帕拭泪,话没说几句便扯到子嗣。
“你祖母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你也二十三了,军功在身,又被陛下擢升五军都督同知,十三公主属意于你,总有意无意的敲打国公府,只怕是想让你尚公主,若你真的尚了公主,前途尽毁,叫我如何对得起戚家的列祖列宗。”
戚修凛明白,所以他再不愿,也会让徐灵君尽早怀上孩子。
他点头应下,戚夫人长舒口气。
......
徐卿欢沐浴之后,未施脂粉,穿着素纱单衣坐在榻边,屋内燃着助兴的熏香,她闻着头晕脑胀。
没多大会,卧房门被推开,一道颀长挺拔身躯迈入房内。
隔着屏风,徐卿欢紧张的捏紧手指,掌心都是汗水,她听到嫡姐的嬷嬷见礼,便硬着头皮走出去。
在京城月余,她学了如此伺候男人,如何更衣,那些规矩早就烂熟于心。
她垂着头,走到戚修凛身边:“夫......夫君,妾身给您更衣。”
她未嫁过人,一声夫君喊的拗口。
戚修凛只听到软糯声音,格外清甜,不由低头看她。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后背,双肩微微颤抖,细白的手探到他腰际,抚弄半天都未能解开他的腰带。
反倒是她身上的幽香萦绕在鼻尖,让戚修凛腹下抽紧。
武将生活索然无趣,除了操练就是御敌,这几年,戚修凛摒除杂念,从未接触过女人,反倒是打了胜仗,军中兄弟围火畅聊,会提及能让男子销魂蚀骨的事。
平日军中会给兄弟们出去解决需求的机会,他也曾去过,可面对浓妆艳抹的歌姬,竟是半点下不去口。
“行了,你且去等着,我自己来。”他自脱下戎装,只着了件里衣便去湢室沐浴。
徐卿欢倒了茶水,抿了几口缓解紧张。
待戚修凛回来,见她乖巧坐在榻上,烛光摇曳中双臂脖颈和脸颊皆是珠玉般光泽。
他喉结滚动,行到她身边,粗粝大手捏着她下巴,谁知徐卿欢颇为大胆,起身整个人扑入他怀里。
“夫君,烛光太亮,妾身不习惯。”
她这话倒也没毛病,毕竟娇生惯养长大的侯府千金,婚后五年,算是头遭与自己的丈夫共处一室。
戚修凛嗯了声,抬手,一个掌风将近处的烛火熄灭。
女子身娇体软,肌肤细润光滑,戚修凛目力极好,即便屋内昏暗也能看清怀里的小夫人白皙的脸上染上绯红,眼底隐隐藏着水光。
“当初迎娶你是祖母的意思,我与你还未圆房,你若是紧张,今晚也不必着急。”
他毕竟外出五载,甫回来两人甚至算不得多熟悉,就要脱衣解带,她没有准备好也能理解。
话毕,他将怀里温软的女体往外推。
徐卿欢自幼便同母亲生活在祖籍,备受冷眼嘲讽,如今母亲卧病在榻,她为了拿到银子给母亲治病,将羞耻抛在脑后。
“不,妾身只是头一回,有些害怕,夫君轻一些就好。”她柔软的手探到男人腰间,掌心下是坚硬的肌肉。
男子的躯体与女子不同,处处都硬的像石头,偏带着炙热的温度。
戚修凛闻言,垂眸,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发顶,见她拆解他的寝衣,仔细的将衣裳挂在了架子上,举止动作细致妥帖,似是很熟稔这些伺候人的流程。
徐家的大小姐,养在闺阁十六载,嫁进国公府后,哪怕自己的夫君出征在外,一封家书都未曾与她写过,反而替他侍奉长辈,操持府中事务,也从未有半句怨言。
想到此,戚修凛语气不由得略显生硬的伸出手......

徐卿欢恍惚了下,随即连耳垂也透着粉红。
只感觉男人俯身,气息随之扑面。
当下浑身僵硬,脑子里乱成浆糊。
她此前从未接触过戚修凛,灯火昏暗也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觉得这人筋骨如石块,其余的,她也没时间多想,便如落叶被狂风卷到半空。
期间,这位世子爷也缄默无话,他从边关回来,又在宫内同陛下述职半日,该是疲累,却连前堂都未去便来了漪澜院。
可见戚夫人也同嫡姐一般,盼望着府上能有个喜事。
徐卿欢眯了眯眼,看向头顶模糊的五官,隐约辨出硬朗俊挺。
随后,她安心承受。
为了母亲,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是值得。
耳房内,徐灵君握紧拳头,忍不住恶狠狠的骂道:“当真是贱,跟她母亲一样,嬷嬷,我有些后悔了,倒还不如直接做出假孕,到时候从外头抱养一个孩子入府。”
徐灵君不甘心,这么俊俏的夫君让这个庶妹占了先机。
“夫人可莫要乱说,子嗣血脉是世家大族最重视的,岂能抱养别人,一旦东窗事发,到时候整个侯府全部遭殃,您现在身体还在用药,若是哪日您觉得身子大好,也可亲自侍奉世子爷,兴许还能怀上。”
孟嬷嬷赶紧打断她的话:“这种话您可别在说了,当心被人听了去,徐卿欢虽是个贱婢生出的女儿,可到底也是侯府的姑娘,她总不会说漏嘴,再者她那个半死的小娘还在夫人手上,她只会竭尽全力的给您办事。”
“可是嬷嬷,大夫说,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做娘亲了。”
徐灵君怅然悲痛。
当初戚修凛远走边关,她在府上寡着,外出陪婆母上香,遇到了曾差点定亲的郎君。
妙龄女子怎禁得住对方勾搭。
二人在后院禅房颠鸾倒凤。
自此后,每月初一十五,她借着上香与对方厮混,后竟有了身孕。
曹氏知晓后,震怒之余,为保全侯府,一碗堕胎药将那孽子打掉,不曾想徐灵君落了病根,很难再孕。
“这倒未必,只要按照大夫的方子用药,说不准天降一个小世子,届时,姑娘便可将那贱婢之女赶出去。”
为今,只有做两手打算,若徐卿欢一举得子,她再借口去江南养胎,待瓜熟蒂落直接将那孩子一并带回来。
竹管里,哼唧了几声,女子软魅的调子听得徐灵君怒火丛生。
“姑娘,您去歇着,老奴在这儿候着,等结束后,再去唤您。”
徐灵君万分烦躁,恨不得冲过去将那贱婢拽下来,她做的精美的指甲掐进掌心,感觉疼,才能止住怒火。
隔壁的卧房,靡靡之音不断,她低头抚摸着平坦的小腹。
这儿也曾孕过孩子,可惜是那个混账男人的,当初在寺里有多畅快,现在就有多懊悔,为了个没有前途的男子搭上自己做母亲的权利。
铜管里的声音仿佛重锤,一下下砸在徐灵君耳膜。
她再听不下去,走到角落,孟嬷嬷赶紧给她斟茶,嘴里说着宽慰的话。
“姑娘别担心,只要次数够,总会达成心愿,到时候您跟世子爷有了孩子,世子爷疼的宠的也唯有姑娘您一个人,眼下都是暂时。”
徐灵君心情淤堵,瞧到桌上徐卿欢的一本书,径直撕碎扔到地上,连同锁起来的匣子也蛮横的撬开,里面居然还有几只狼毫和图册。
都是些药材和用法用量的记载。
“一个贱婢生的,也配读书写字。”除了空有一张脸,根本不能与她相提并论。
孟嬷嬷瞧着碎片上的字迹,微微一愣,属实没想到徐卿欢在儋州居然还识得不少字。
而那边的徐卿欢结束之后,浑身脱力,比她上山砍柴还要累。
戚修凛让嬷嬷送了水,看向榻上模模糊糊的轮廓。
方才那些娇弱的哭声,撞人心扉,又像平湖上吹起的浅淡涟漪,连他不好床第的人也生出怜惜。
康嬷嬷亲自进来,借着帮世子夫人的由头,低头往“徐灵君”身下看,瞧到洁白的帕子上绽开点点梅花,登时露出笑容,眼疾手快的将帕子叠好塞在了袖口里。
真是难得呢。
世子夫人冰清玉洁,瞧这雪肌香腮的,估摸着不久后就能有小世子了。
一通忙活,徐卿欢去了湢室沐浴,她怕被看清容貌,打发了嬷嬷出去,洗好后,便匆匆擦洗了上来,却没料到,戚修凛站在屏风后,手里握着巾子。
他看着“徐灵君”湿漉漉的睫毛,染满水汽的面颊,出于一个丈夫的责任心,亲自帮她擦干了头发。
“睡罢,明日一早起来还要给母亲和祖母请安。”
原本按照流程,这边的徐卿欢沐浴后便有徐灵君过来,陪着戚修凛就寝,结果他并未离开。
一时也寻不到机会,就这么耽搁了时间。
翌日,天际透出熹微细光时,徐卿欢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匆匆披上外袍去了隔壁耳房。
甫一进门,清脆的巴掌便招呼过来。
徐灵君打完之后捏着她的脸,恶狠狠的瞪着她。
“贱人!敢让我等了一夜,当真是个狐媚子,勾的世子离不开你的肚皮,与你那个不要脸的小娘一样不知羞!”
孟嬷嬷担心打坏了徐卿欢的脸,慌忙制止。
“大姑娘先别动怒,莫气坏了身子,得先让她赶紧卧下,省得这一夜浪费了。”
不是生气动怒的时候,等真的怀上胎,生了孩子,再解恨也不迟。
徐卿欢被打的两眼发晕,右边脸颊高高肿起。
秋兰想去扶着自家姑娘,却被孟嬷嬷挡住,眼睁睁看着姑娘神情呆滞的去捡撕碎的书册和折断的狼毫。
“这是我的东西,你们怎么能随意损坏......”折腾一夜,徐卿欢只喝了几口水,嗓子嘶哑,更多的是心疼。
狼毫是她攒了两个月的银钱买的,书册是小娘用一箱子的绣品换来的。
对她来说,这些都是无价之宝。
“嫡姐怎么羞辱我都可以,我娘亲何其无辜,她是被迫的。”
被迫接受这糟烂的人生,成为侯爷的妾室。
徐灵君上手掐了她一把,指甲挠破了她胳膊上的皮肉。

接连几日,戚修凛都宿在书房,偶尔会来漪澜院与徐灵君同用早膳,但大多数时候都在衙署办公,有时也会睡在衙署。
徐灵君在梅园答应了萧夫人,次日便先写了封信应付,等母亲那边安排下来,她也便不必担心受怕。
而徐卿欢也落得清净,世子不在府上,她不用去伺候。
为防止手中茧子更多,嫡姐也不让她做任何下人的事,甚至每日必须涂抹养护,孟嬷嬷也给了她几本嫡姐的字帖,命她照着临摹。
那意思便是防止露出马脚,除了掌心的茧子,连字迹也要叫人看不出二致。
四月中旬,天气愈发暖和,换上了单薄的春衫,徐卿欢姣好的身段细腻的肌肤,尤其是那张脸,似乎被京都水米养的极为精致。
乍一看,与徐灵君很相似,但眉眼比之清婉摄魄。
啪的一声,徐灵君扔了手里狼毫。
黑色的墨汁溅在她衣袖上,她阴寒的瞪着在窗下看书的徐卿欢,“嬷嬷,世子今日还宿在衙署吗?”
“这个不知,世子爷的公事,府里并不知晓,若贸然去打探,只怕会打扰世子,不若,我让人去衙署送些点心,好让世子知晓夫人在府中等他。”
徐灵君颔首,随后将写好的信封口,外面又套了一层崭新的封笺递给孟嬷嬷。
“萧家的事一日不解决,我一日心中不安,母亲那边也不知到底怎么打算的?”徐灵君忧心忡忡,以至茶饭不香,还清减了几分。
孟嬷嬷将信塞在袖口中,“大姑娘放心,萧家到现在没有作妖,可见也是不敢轻易冒险,那萧夫人精明着呢,好不容易招安换来的地位,怎么可能不要。”
说的也是。
徐灵君复又靠在躺椅上,心中松快几分。
待孟嬷嬷将信交给自己儿子,还特意叮嘱道,“像上次一样拿到城东的香粉铺子里给老板,别耽搁,休要去赌坊。”
她儿子程安本来在老家,不过不务正业,前些日子接来京都,老程家就这一个独苗,自然不能由着他变成地痞无赖,便带在身边。
上次的信便是他送的,办事还算妥当。
程安喜滋滋将东西揣在怀里,抹了把鼻子,“我办事,娘尽管放心。”
他目光扫过窗棂下笼罩夕阳的身影,馋的直流口水,“阿娘,这个丫鬟,能不能给了我?”
孟嬷嬷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徐卿欢,抬手打了他一下,“不行!”
“一个脸上带着胎记的丑婢,娘护着她做什么,我如今也算是国公府的人,讨个贱婢也不行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娘你就跟世子夫人求求情,把她给我做媳妇,我保证以后老老实实干事儿。”
孟嬷嬷板着脸,严厉训斥他几句,惹得程安很是不爽。
一个贱婢也值得护,要不是看着荷香肌肤细腻身形不错,就那张丑脸,他也不屑多看。
出了门,程安闷头跑,冷不丁跟进门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铁衣看着散落一地的公文,看向那不长眼的小厮,“莽莽撞撞,弄坏了世子爷的公文,你担待得起吗?闪一边去!”
铁衣将公文捡起拍干净放在匣子里,又训斥几句,这才离开。
他刚走,那程安往腰间一摸,整个人三魂没了七魄,吓得当场差点尿裤子。
程安一溜烟跑回月洞门,急的脸通红,还不住搓手,恰好院里的丫鬟瞧到,通传了孟嬷嬷,之后厢房里就传出杯碟打碎的动静。
秋兰手里还拿着汤碗,“大姑娘又在训人了,姑娘,咱们千万别出去,省得殃及池鱼。”
徐卿欢放下手里的书册,里面还有个手札,是她在儋州时跟着先生抄录的《千金方》和《药食录》。
至于嫡姐的房中每次萦绕的浓重药味,她知晓那是帮助女子调理身体方便受孕的汤药,徐卿欢一直不明白,嫡姐既然用药,为何不自己与世子圆房,甚至上次在侯府,也要让她顶替。
到底嫡姐在掩藏什么秘密。
耳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一道窈窕身影进来。
徐灵君脸色不虞,声音滞塞带着些许颤音,“今晚世子爷许是会留宿书房,他多日未归,是个好机会,待天色稍晚,你去给世子爷借着送汤的时机,让他同你一起。”
徐卿欢微微一顿,知晓一日不怀上孩子,这样的日子就该无限轮回。
“嫡姐吩咐,卿欢必定全力以赴。”
孟嬷嬷上前,塞给她一锭金子,徐卿欢愣住,不知这是何意。
“我丢了件重要的信件,许是被铁衣掺杂在世子爷的公文里,你趁着世子爷入睡后,将那东西找出来,你识得我的字迹,那信封里是我调理身体的药方,未免被世子爷看到多想,你速速去办。”
这一锭金子足够徐卿欢和小娘几年的开支。
她长到这般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金子。
一时间,徐卿欢便觉得有了钱,其实陪世子爷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找到后,再赏,可若找不到,我便也不留你了!”徐灵君倏的阴狠看着她。
那神态,在子嗣和药方之间,竟是药方更为重要。
徐卿欢悚然一惊,秋兰也吓得脸色发白。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徐卿欢在孟嬷嬷的巧手妆点下,本就明艳的脸庞如水芙蓉般动人耀眼。
她那头云墨长发挽了个垂云髻,几柄点翠钗,一袭藕粉春裙,外罩着浅色褙子,踩着翘头八宝祥文云履。
瞧着简直是天仙下了凡尘。
秋兰一时都怔了,忘了手里还拿着篦子,不察便掉在了地上。
孟嬷嬷也感慨,若非是不得大夫人喜爱,就二姑娘这容色,就算给个五品官员当正妻都是可以的。
“二姑娘,走吧。”孟嬷嬷将食盒塞在她手里,催促了句。
秋兰想跟过去被孟嬷嬷拦住,这事儿,需要徐卿欢自个伺机而动。
明瓦窗后,徐灵君捏紧绢帕,心里七上八下,“嬷嬷,如果她没有找到,我该怎么办?如果世子爷发现了这件事,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孟嬷嬷拍拍她手背,柔声安抚。
“大姑娘莫怕,世子爷未必能发现,毕竟那药方里才裹着给萧家郎君的信,寻常人怎会知晓还有夹层,即便被世子爷发现,老奴也另有说法,总归不会牵扯到大姑娘身上。”
徐灵君压制住心头的担忧,只盼着这个庶妹不要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