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靖平邪柳仙的女频言情小说《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张靖平邪柳仙全局》,由网络作家“难能有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靖平失联了,我用尽了我的办法,给他电话本上,认识的人打电话,可都是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我有点慌了。这么大的房子和店面放在这里,他能去哪儿?而且我快过生日了,过了生日也才十七,他能把一个未成年扔在家里不管吗?!但无论我怎么呐喊,张靖平就是没有回来,甚至连人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我和张靖平相处这半年多的画面,不断的如同走马灯一样飘过。张靖平曾经在教我画黄符、念咒语、掐手印的时候都说过,人不可以坐以待毙。他也说过,他不可能陪我一辈子。所以我知道,我得自己强大起来了。对,我不可以坐以待毙!送走了刘大爷,我开始钻研那书里面的内容。我不知道张靖平失踪跟邪柳仙有没有关系,但我知道,只要报了仇,张靖平才会回来。《养阴》里面提到,纯阳体质的人,想要增...
我有点慌了。
这么大的房子和店面放在这里,他能去哪儿?
而且我快过生日了,过了生日也才十七,他能把一个未成年扔在家里不管吗?!
但无论我怎么呐喊,张靖平就是没有回来,甚至连人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我和张靖平相处这半年多的画面,不断的如同走马灯一样飘过。
张靖平曾经在教我画黄符、念咒语、掐手印的时候都说过,人不可以坐以待毙。
他也说过,他不可能陪我一辈子。
所以我知道,我得自己强大起来了。
对,我不可以坐以待毙!
送走了刘大爷,我开始钻研那书里面的内容。
我不知道张靖平失踪跟邪柳仙有没有关系,但我知道,只要报了仇,张靖平才会回来。
《养阴》里面提到,纯阳体质的人,想要增加自身的阴气,只能选一个阴气重的坟地,睡上一晚。
我想耽误时间,白天出门得避开阳光,对于我来说太过不方便。
网上下载了县城的地图,我认真的看了一遍。
又按照地势,算了时间,居然,整个县城阴气最重的,是铁皮屋附近的一个老坟地。
想到了铁皮屋,我又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但我连跟邪柳仙对抗都不怕,我能怕那个老坟地吗?
时间还早,我收拾了一下,打算赶在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午夜十二点,在老坟地留宿。
出租车很快就开到了老坟地。
我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就这么水灵灵的躺下了。
这个地方,阴风阵阵。
明明是六七月的天气,半夜刮来的风都是闷热的时候,在老坟地里,我居然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袖,都觉得有点冷。
风一吹,整个坟地的树都在刷刷作响。
不知道附近是不是有山洞的原因,我竟听到了一阵阵呼啸的声音。
尽管如此,白天我没怎么睡,此时也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说来也奇怪,我知道自己睡着了,可我又清晰的感觉到了四周所发生的事儿。
不久,我听到了几个孩子的嬉闹声。
于是我坐了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来的时候,我没有带个手电筒。
这时候,也只能靠着月亮的银光,看向那五个孩子。
他们全部都是赤裸的,身体白嫩嫩的。
除了比较年长的孩子是个男孩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女娃娃。
男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左右两边牵着两个年岁小些都女娃,剩下两个年岁大些的,则自己跟在后头走。
我把目光移到了孩子们的脸上,才发现两个小的脸色发白,其中一个还吐出了长长的舌头。
其他的孩子,脸上全都发紫,并且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哥哥,有人。”女孩胆怯的朝着男孩的身后躲了躲。
男孩却笑着说:“别怕,奶奶说了,敢在半夜来这里的,都不是人。”
我心里一咯噔,怎么感觉眼前的孩子们,都怪怪的?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男孩突然松开了牵着女孩们的手,嗖一下就到了我的面前。
我是阴阳先生不假,速度自然也是快点。
猛的站起来,我从随身百宝袋里拿出了一张黄符。
只是我还没有任何举动,那男孩居然飞扑过来,双手掐着我的脖子。
我吓得用力一甩,可男孩的力气更大。
我压根就甩不掉!
剩下的四个女孩,脸上早就没有了可爱的模样,反而变得狰狞了起来。
她们同时朝着我的方向扑来,我的手脚被抓住,黄表纸也散落了一地。
怪我,来之前想着阴气再重也不会有什么阴秽之物敢靠近我的纯阳之体。
再加上我本来就不是这铁皮屋附近的人,我属于是客人,来别人坟里睡觉,自然是不能打扰到原住民。
所以我并没有事先用朱砂画好符咒,而是随手拿了一沓黄表纸放在兜里,想着有阴秽之物靠近我,我就吓唬吓唬他们,仅此而已。
只是我也没有想到,这里的阴秽之物,居然会对我动手。
那男孩的手劲很大,跟一个常年健身的成年人差不多。
我只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空气,都没了,脸也涨的发紫。
就在我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我用尽了全力,朝着男孩伸出去了一脚。
只是我真的太天真了,既然是阴秽之物,怎么可能有个实体?
我的脚穿透了男孩的身体,男孩此时似乎更加兴奋。
他觉得,我没有办法了。
我百宝袋里面的黄表纸,已经被散落了漫天。
而我手上唯一一张用朱砂画上了符咒的黄表纸,竟然没有人敢碰。
我知道,这是我救命的稻草。
再一次用尽全身的力气,我把黄符贴在了男孩的头上。
男孩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边上的女孩子们,也都吓得后退了几步,不知所措。
我被死死捏住的脖子被松开,我来不及让自己先呼吸,而是手忙脚乱的从百宝袋里拿出了桃木剑,朝着男孩批了过去。
男孩受了伤,他自己跑来了,而我身边的女孩们也跑了。
他头上的黄符没有被祛除,他的行动力就犹如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缓慢,且力气变得很小。
我并没有追上去。
师父说过,穷寇莫追,更何况这里不是我的地方,他跑到哪儿都不知道,说不定他说来引路,将我引到深渊去。
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没其他的阴秽之气,这才放下心来,大口的喘着气。
地上的黄表纸已经沾了泥土和雾水,不能用了。
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我想这一晚上也就够了,我应该离开了。
至于身上的阴气重不重,回家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只是当我想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有吹唢呐的声音。
奇怪,一个坟地怎么会有吹唢呐的声音?
即便刚刚经历过了事儿,手上基本上也没有了能够用来驱散阴秽之气的东西,可我知道,我的舌尖血是最好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所以我也不怕,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等着吹唢呐的人经过。
来都来了,我总要看个究竟!
我叫李严,跟着村里的疯老头子住在村尾。
疯老头子让我喊他师父,因为他姓闫,所以大家都叫他老闫头。
师父什么都不干,十年如一日,只做一件事,就是养蛇。
本来村里人就害怕他,因为他养蛇,村里就更是没人跟他打交道。
师父带着我在闫家村一住就是十五年,期间,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话。
自我记事以来,我就无父无母,只跟着师父一块生活。
我的师父是个奇人,每天不做正事,却有收入。
即便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跟着师父,我也饿不死。
但师父什么都不做,每天只在家里养蛇。
师父养了一百零八条蛇,它们不吃老鼠,也不吃肉,只吃素菜。
我看了百科全书,告诉师父蛇是有毒的。
师父却说,他养的蛇,永远都不会伤害我。
他不让我干活,白天只需要躲开太阳,在房间里学习怎么画黄符。
而晚上,我则被安排睡在蛇堆里。
说来也奇怪,明明蛇是冷血动物,偏偏我躺在蛇堆里,它们会主动盘上我的身体。
即便是冬天,我也很快就被一百多条蛇温暖,在它们堆里沉沉睡去。
从五岁开始,每逢初一,师父会在我背后刺青。
一刺便是一个下午,直到我痛得晕厥过去。
通常刺青的第二天傍晚,太阳下了山以后,师父就会带着我和一只鸡上山祭拜。
越黑风高,我一开始也看不清祭拜的是什么东西。
可后来,山边修了路灯,隐隐约约我还是可以看到,我们祭拜的一个石头雕刻成的巨蟒。
师父说,那是我的祖上,只有每个月去祭拜,才能让祖上记得我的样子。
我以为祖上就是自己的长辈,从来不知道巨蟒还能是我的祖上。
十二岁之前,我还是挺听师父话的。
青春期之后,我就有了叛逆心理。
冬天我会偷偷去晒太阳,师父看到了总会怒斥我,不给我饭吃,关我紧闭。
十五岁那年,我实在受不了不上学,不见太阳的日子,偷偷跑了出村。
师父找到我的时候,他的脸色苍白,已然怒意上了脸。
“为师跟你说过什么,你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是你觉得自己长大了,有本事了?”
说罢,师父一巴掌打在我的右脸上,右脸随即传来火辣辣的疼。
那时候的我正值青春期开始,叛逆的心理让我第一次用恶狠狠的双眸与师父对视。
同时,我也问出了多年的疑惑:“你为什么非要我当你徒弟,为什么要禁锢我,不让我跟同龄人接触!我也是人,我要自由!”
“你哪里是人?!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你还要什么自由!”
师父生气的将我带回了家扔进了蛇堆里,我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委屈的泪水也随时而来。
我以为我会被关紧闭,哪怕不是一周,最起码也得三天。
可当天晚上,师父就打开了门,他脸上的惊恐,我至今历历在目。
那天的午夜,我便满十六岁。
师父一把将睡梦中的我拉了起来,往我身上给塞了一个布包,对我说:“出城去,去城东窄巷的张家,找张靖平。过几日风头过去,我再去张家找你!”
师父的双眸是通红的,似乎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吓到了。
他满脸恐惧,把我推出了家门。
我不敢不听师父的话,想到他惊恐的表情,我更是加快了跑去城里的路。
以前我就想过要离开师父,我讨厌他总是处处给我设下规矩。
可当我真的离开了,我却无比的惊慌。
甚至......
我觉得我的天塌了。
白天我不敢晒到太阳,只能挑着林荫小路走。
我也不敢坐车,毕竟车的方向选座会有机会晒到太阳。
所以我一直都是等到了傍晚,才顺着山路往县城走。
一开始还是相安无事,第二天晚上,我就出事了。
半夜,我往县城去的步伐开始加快。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声音我很清楚是什么,因为每天晚上睡着之前,我都会听到。
那是蛇吐信子的声音!
师父曾经说过,除了家里养着的蛇之外,外面的蛇一概不能靠近。
蛇有分正和阴,阴蛇就跟阴神一样,谁都碰不得。
师父有一本笔记,我以前闲着无聊也偷看过。
笔记里面提到,巨蟒其实就是邪柳仙的原型。
邪柳仙之所以可以幻化成人性,是因为它作恶多端,害死了不少人。
人的阴魂被困住,再被邪柳仙吸食,慢慢的,它就成了人形。
只是有人在邪柳仙于其平妻打算孕育下一代的时候,将邪柳仙的平妻杀害,又砍断了邪柳仙的人形化身,所以邪柳仙又成为了巨蟒。
巨蟒不甘就这么失去了人形化身,故而诅咒那人断子绝孙。
至于家里养着的蛇,是正派的。
它们只有一个念想,就是得道成仙。
可现在的我,早就已经方寸大乱。
无论身后跟着我的是正是邪,我心中都是害怕的,于是一鼓作气往前方跑去。
然而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快,距离我也越来越近。
“抓住他,抓住他!他说祭祀童男,抓住他!”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萦绕着我的耳旁。
我不敢回头,后背却已经被汗水浸湿。
跑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无论我怎么往前,身边的场景似乎都是刚才遇到过的。
我的脑子闪过一道白光,这难道就是师父曾经说过的鬼打墙?!
正当我还在犹豫应该怎么办时,眼前突然冒出来一头蟒蛇。
尽管没有我祭拜的巨蟒一般大,却也不小。
我吓得往边上退了两步,却发现身后已经是山崖。
蟒蛇试图逼近,而我自知再退便是死路一条。
师父交过我怎么处理邪祟,此时我分不清眼前是真实还是虚幻。
我只能忍着痛,叫破自己的舌尖,朝着面前都蟒蛇吐了一口混合着舌尖血的唾液。
蟒蛇被吓得发出了难听的叫声,我耳朵一震轰鸣,竟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玻璃杯子落在了桌面上,碎成了玻璃碴子。
而玻璃碴子反弹,划伤了我的脸。
女人恶狠狠的看着我,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作出了一副保护的姿态来。
“我不可能会让我这个孩子流掉,我是读过大学的人,我也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我不会像我老婆婆一样愚昧,被你们这种人给哄骗了!”
从头到尾,我只说了一句话。
但是女人却异常的激动,甚至还伤了我。
我倒是真的觉得没必要管他们太多事,反正我也没有说过一定要帮忙,更没有答应下来。
可现在天已经完全亮了,早上九点多,正事日照艳阳的时候。
我现在离开,那是要闯大祸的。
等张靖平知道了,不仅仅要被他骂,还会被邪柳仙定位到我的位置。
那时候我该害怕的,就不仅是张靖平了,而是邪柳仙的追杀!
“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许是听到了房子里的声音,老太从外面拿着杀鸡的刀走了进来。
刀尖上血淋淋的,加上老太的样子也确实恐怖,我的心也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老太恶狠狠的盯着女人,大声的怒斥:“你来了我们家多少年了?我儿子是单传,你是一点都不知道吗?
现在有个先生过来帮忙看事,也用不着你花钱,你最好给我听话点!
你别以为你告诉我儿子,这件事就有人给你出头!
只要你生不出来儿子,我一样可以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躺在床上的女人,此时早就已经不敢说话。
几乎是同时,外面有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人。
我的装扮其实很明显,就是一个阴阳先生的样子。
男人似乎也知道了我为了什么而来,只是看到了女人既委屈,又不敢多说什么的样子,男人叹了口气。
“兄弟啊,不好意思,让你白走一趟了。我有车,送你回去县里吧。”男人说着,就拉着我往屋外走。
外面有个蓬,刚好就能挡住阳光。
我也先站在那边,没有进家门,也没有往外走。
男人也不赶我,只是给我递了一根烟。
我摆了摆手:“还小,不抽。”
男人笑了笑,自顾自的点上。
“我的女人有点轴,我妈年纪大了也没有抱上大孙,也是有点着急了。真不好意思,让你白来一趟了。”
我看男人也没有恶意,只好笑了笑:“没事,我接活也有规矩的。没问清楚之前,我不接。接了以后,我会帮你们处理好。”
男人看着我挑了挑眉,说道:“看你年纪不大......”
“我是年纪不大。”我打断了男人的话,接着说:“但是你家风水不好,我多少还是知道的。还有,你的面相告诉我,你应该只有一个孩子。到现在还没有怀上,不应该,是不是有前妻,而且已经生过了?”
我是一个很直白的人,也不想拐弯抹角。
男人愣了愣,摇了摇头:“我女人是我初恋,我也没有前妻,更没有小三。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伸手摸了摸鼻子,不对啊。
这男人的面相,就是应该有个孩子的。
而且这孩子,还是个儿子。
生男生女,不完全是基因决定。
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有很多事早就已经是注定了的。
我尽管只是跟着张靖平小半年,可关于面相风水这些事,我早就已经学透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跟着张靖平,又知道了祖上以前的事儿以后,我的学习能力猛的大增。
或许是因为我白天出不去,几乎都被张靖平关在家里。
没事做的时候,我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给我师父和祖上报仇。
我有大把的时间去钻研阴阳风水之术,而张靖平给我买的那些书,尤其是鲁班术,早就已经被我翻烂了。
看着男人询问似的双眸,我仔细的再想了想,又问:“你和你对象,是不是都不恶口和邪淫?邪淫的定义是,你们都不会找第三者,和做一些不正当的勾当。”
男人点了点头:“我们都是大学生,情绪也都相对稳定,从来不说粗言秽语,不是被逼急了,我们都不骂人。至于你说的邪淫,那就更没有的事。”
“好,那我再问你,你和她既然都没有过前任,也没有过第三者。那你们,是不是曾经有个小孩?而且,那个小孩不是胎死腹中的,而是出生后夭折的?”
我的话刚说完,房间里的老太太,猛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一个铁碗朝着我这边扔过来。
幸好男人拉着我往后退,我躲开了,铁碗掉在了上,发出了哐当一声响。
没有等我回过神,老太太就破口大骂:“你这个神棍!到底会不会看事儿?如果不会,赶紧给我滚!一个个都是骗钱的玩意,什么都不是!”
我脾气是不错,因为师父说了,但凡有解决办法的事儿,都不需要去动怒。
可是我也才十六岁,正是什么都不怕的年纪,老太的一顿骂,让我摸不着头脑。
来到他们家,先是被女人用玻璃杯子砸伤,老太又用铁碗扔我,换作是其他人,也一样会生气。
“不是你让我来你家看事儿吗?什么都不让问,我怎么帮你看你?再说了,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回答我就完事儿了,为啥非要动手动脚?”
我因为生气,胸膛上下起伏。
男人上去拉开了老太,才走到我的身边跟我说到:“对不住是兄弟,我妈情绪有点激动。
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生下来一个小孩......”
男人这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
原来,男人和他媳妇是大学同学没错,但两人也是高中同学。
两人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谈恋爱了。
当时两人情到浓时,干柴烈火的,没有做好措施,所以未成年就生下了一个男孩。
那时候女的辍学一年,男的也面临高考。
没办法之下,老太把那个男婴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
我一听,头皮都炸了!
这种事,是一个当奶奶的能做出来的吗?!
男人有点天真的看着我:“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男孩听到了我的声音后,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那声音尖锐无比,穿透了我的耳膜直接逼迫到了颅内。
我捂住耳朵,眼眶也明显的充血。
感觉就像是眼球都要炸开了一般,难受无比。
安生是人形化身的蛇,自然不怕这种高音频。
而站在我旁边的张轩,却只是流着泪,没有要伸手捂住耳朵的意思。
他似乎......
是在逼迫自己承受这些。
然而,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
张轩已经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朝着那几个孩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想伸手去拉,却晚了一步,张轩已经离我很远了。
他跪在了那些孩子的面前,伸手想触碰男孩的脸。
可他们的磁场并不一样,能够看到对方,完全是因为男孩的道行不够,没办法隐身。
张轩的手穿过了男孩的身体,就在这一刻,张轩竟然失声痛哭。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高音频率停止,我放下了手,整个铁皮村安静的吓得。
安生想上去拉走张轩。
两者因为磁场不一样,张轩也不是通灵者,更不是媒介,不可以跟小鬼们直接沟通的。
我却拉住了安生:“别去,他是他们的爸爸。至亲是可以沟通的,只是消耗两者的能量而已。灵体的能量消耗殆尽就会烟消云散,至于张轩,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是容易累,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安生惊讶的看着我。
我也惊讶自己的推理。
但是昨天,我听到了这些孩子们的聊天。
知道了他们也姓张,而且他们提到过,奶奶不会骗他们。
也就是说,张老太其实知道他们的存在。
当时,我就怀疑这些孩子都是张轩之前跟张嫂子流产掉的娃儿了。
只是我没有证据,自然就不能多说。
可现在,张轩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据。
“孩子,你怎么一下就长这么大了?”张轩看着几个孩子,有点不知所措。
男孩却不没有回答,眼神冷漠。
至于那些女孩,眼神是怨恨的。
张轩痛哭涕零,他手哆嗦着,哭得抽搐。
我眉头微微皱起,还有时间,可以让张轩再跟孩子们说说话。
但是张轩一直都在忏悔,说自己不是好爸爸,没有照顾孩子们,现在他们妈妈的魂也不知所踪。
孩子们听不懂这些话,只知道自己的爸爸不要自己了,所以才会成为了孤魂野鬼。
那些流产的,还是比较好处理的。
但是长子是夭折的,他的尸身必须得找回来,重新葬入祖坟,这样才能确保张轩和张嫂子日后能够重新怀上男孩,好有个传宗接代的人。
我走上前,拿着桃木剑指着男孩。
男孩带着孩子们往后退了两步,他试过黄符的滋味,此时眼神也是充满了害怕。
既然是张轩逝去的孩子们,我不打算制裁。
我只是想把小傻子的魂带回去,最起码我答应过花姐的,必须得办到。
“我不管你们在这里干嘛,花姐孙子的魂,你们要给我还回来。他人还没有死,你们带着他的魂到处玩,不是这么个事。”
男孩却又笑了起来:“你没有资格在这里给我谈条件,陈晓帆的魂不是我们锁着的。魂在村里,有人给他上了锁。我就算今天让他的阴魂跟着你走,你明天也办法让他变回以前聪明的孩子。你要找到陈晓帆,那就自己问他,问清楚了你自然就知道!至于你!”
男孩说着,把视线放在了张轩脸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死了是你们家弄的,我没有下葬的地方,也是你随便找了个地儿给我埋了。你心狠手辣,压根就不配当我的爹!”
“不是不是,”张轩被冤枉,此时也是急了。
他看着男孩说道:“是你奶奶说夭折的孩子不能入祖坟,所以我们才找了个地方给你埋了的。”
“你别扯上我奶奶!我奶奶疼我,每逢十五都给我烧纸,给我祭奠。你当爹的,把我埋了以后什么都不管,还弄出来这么多的妹妹让我来带!你枉为人父!”
张轩还在那里不知所措,我倒是听出来个大概了。
所以,张老太一开始就是什么都知道的。
我伸手拍了拍张轩的肩膀,示意这里让我来。
他再辩论也辩论出来什么结果,因为孩子们很单纯,别人说什么都信。
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其他的事有什么内情,他们是分析不出来的。
“行了,你奶奶的事儿,我们谁都不说一句好。我知道,你记恨我昨天伤了你。但是现在有件事,你必须要帮忙的。你们妈妈的魂不见了,既然你们几个经常在这里玩,你们一定知道妈妈的魂在哪儿,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这可是你们的妈妈,你们得帮忙啊。”
一个年纪大点的女孩,有点懵懂的看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如果妈妈也死了,我们几个不就有人照顾了吗?”
“是啊,为啥要告诉你。那个女人,水性杨花,没用的东西!既然是我们妈妈,却又答应了要嫁给天赐少爷。她这么坏,不死了留着有什么?!”
男生大声的怒斥,即便是孩子的嗓音,却听到了大人般的愤怒。
这些话,真的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可以说出来的吗?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的。
张轩好歹是大学生,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这么没有礼貌。
他一下愤怒了起来,说什么都要抓住男孩给他点教训。
我心中叹了口气,早就知道就不把他带过来了。
安生见状,只能抓住张轩,一直让他冷静一点。
那些孩子们一哄而散,只剩下了小傻子陈晓帆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还没有死,只是灵魂出窍,所以对于我们,他并没有表现得害怕,只是有点好奇我们到底是谁,眼珠子水灵灵的转着,一脸试探。
“张婶子被人接走了,晚上才可以走,这会儿花轿都到了庙里了。”
陈晓帆年纪还小,说话没有逻辑。
但是我听出来了,张嫂子的魂被勾,跟昨天那些抬花轿的人有点关系的。
既然知道了嫂子在哪儿,我就不担心嫂子的事儿了。
于是我蹲下来问陈晓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在哪儿?等哥哥找到了张婶子,我就来救你。”
就算我身上的阴气有多重,我是人都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所以我只能控制自己的呼吸,尽可能的慢一点,别让附近的阴秽之气知道有个活人躲在这里。
那唢呐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探头看去,居然是一群脸色傻白,腮边被画了一个大圆形,分不清男女的人,抬着花轿路过。
说来也奇怪,这个年代,什么接亲队伍会用花轿?
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是大半夜的抬轿出发,还故意路过坟地吧。
铁皮屋的对面,就是一个大马路。
平时有车进出,除了私家车之外,还有公交车。
虽然这里接近县城,但又不是在村里。
可是铁皮屋建成了一片,如同村庄一般,住了十几户人。
这吹唢呐的声音,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
十几户铁皮屋,怎么可能会听不到声音?
只是铁皮屋那边,依旧是一片祥和,似乎所有的人,都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到了坟地,吹唢呐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抬轿的人,竟然坐了下来。
我就躲在了树后面,稍微探头,就可以近距离的看到他们的面孔。
很好奇他们说什么人,毕竟早上我来过铁皮屋,多少跟这边的居民碰过照面。
或多或少,我都大概知道是哪一户人家。
实际上,我是想搞清楚。
到底是什么人,会让花轿来接亲,会让抬轿的人路过坟地,并且允许他们在坟地稍作休息。
只是这一探头,眼前的一幕吓坏了我。
那些坐在坟边的人,压根就不是人。
他们没有眼睛,只有煞白的一张脸,和通红的脸颊。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形的东西是没有双眸的。
那就是......
纸人!
殉葬铺的老师傅做纸人的时候,都不会给对方点睛。
一旦点了睛,纸人多少会有点点睛人的意识。
也就是说,纸人会偷去点睛人的一点点灵魂,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灵魂的纸人。
我将视线放在了花轿那边,原来花轿也是用纸糊的!
甚至一阵风吹过,花轿的顶上都被吹跑了。
还是一个抬轿的纸人跑着去把花轿顶给捡了回来。
我抬头,这才猛的发现,天上的月亮不见了。
或者说,不是不见了,而是被一层瘴气给蒙上了。
整个坟头,都被瘴气给蒙了。
此时我的心跳快到了极点,手也已经伸进了百宝袋,死死的握着那一把桃木剑。
桃木剑的作用确实是驱邪,可眼前的纸人,还能算得上是邪气吗?
对方即便没有眼睛,但多少也是被注入了一些能量。
眼前的纸人,早就不是邪物这么简单,而是阴秽之气,跟刚才那群孩子一样,有自主意识。
“还有多远?”一个纸人说道。
另一个纸人回答:“张家嘛,离这不远了。天亮之前必须得赶到了。”
“我听说那老娘们都怀孕了,你说老大要她干嘛?”那纸人问。
另一个纸人笑了笑:“她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是给我们老大进贡的,娶了回来,他们老张家就没有了儿媳妇儿。就算再能造,总不能一年之内又生下个大胖小子。老大的意思你还不懂吗?不就是要绝了张家吗?”
“也是哈,那个老张头现在还在老大的手上,听说心里有鼓气,阴气重着呢!”
“哎呀,你们赶紧走吧,马上就要天亮了,要来不及了!”
说着,四人站起来,打算重新上路。
张家?
是张轩家吗?!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可我忘记了,这里是坟地!
坟地的四处杂草丛生,我的脚一动,瞬间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纸人既然被注入了灵魂,肯定也听得到声音,即便没有点睛,也能看得到路。
听到了声音,四个纸人连忙就警惕了起来。
走了两步,四人放下了轿子,朝着我这边的方向走来。
我屏住了呼吸不敢乱动,一下竟给我逼到了绝路。
跑肯定是跑不了,地上全是杂草枯树叶,一动就会有声音,更加容易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可眼看着纸人已经慢慢的靠近,他们终归是要找到我的。
任凭我是阴阳先生,百宝袋里能用的都没有了。
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在这里留下我作法的痕迹。
因为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完全遮盖住了阳气,万一暴露了,容易引来邪柳仙。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怀里的青蛇突然就冒了出来。
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了一条大蟒。
而就在纸人探头朝着我这边看来时,大蟒挡在我的面前,朝着他们吐信子。
纸人们吓得一个踉跄,手忙脚乱得连忙抬起了轿子就走。
他们是反方向走的,并不是朝着他们的目的地而去。
我松了口气,这件事得赶紧告诉张轩。
他家就一个人可以出嫁,那就是张轩的媳妇儿。
只是眼前的巨蟒,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还没有等我想到解决办法,突然一阵风吹过。
整个坟地的瘴气被吹散了,面前都巨蟒,也变成了一个人形。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他的脚,着地的。
他是个人?
跟着师父这么多年,我也算是见识过妖魔鬼怪。
但是一股青烟吹过,把巨蟒变成了一个人,我倒是头一回见。
人在不知所措的时候,都会假装很忙的样子。
我瞬间蹲下来,仔细的看着地上,尝试找到刚刚还在我怀里的小青蛇。
男人看着我,突然就开怀大笑。
“不用找了,我就是那一条小青蛇。”
男人的话,让我正在扒拉地上枯树叶的手顿了顿。
我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又看向了男人:“你是小青蛇?我看着那青蛇的颜色这么漂亮,还以为是个好看的姑娘呢。”
男人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只是此时笑意僵了僵。
他似乎有点着急,伸手拉住了我,紧张的问到:“你不记得我了吗?”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了我的手时,一阵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又或者是被我遗忘的记忆,瞬间灌入了我的脑袋。
这个男人我认识!
是师父养着的那一堆蛇里面,其中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