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小说 其他类型 弃妃分娩当晚,疯批权臣哭红眼姜玉筝叶湘湘最新章节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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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莱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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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抬手就按住了想要上前去争论一番的翠竹,姜玉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当他们不存在就好。”
“世子妃,您若是难过的话,也不必强撑着。”翠竹见姜玉筝这么平静,反而是更加心疼她。
姜玉筝确实有些难过。
但不是因为沈知墨对她的瞧不起,而是可笑自己这么多年心甘情愿的被困在后宅相夫教子,牺牲的一切都是如此不值得。
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姜玉筝什么都不想多说。
很快,菜就上齐了。
叶湘湘还特意点了两份麻辣螃蟹,她刻意扬高了语调,方便姜玉筝听清楚她所说的每句话,“墨儿,姣姣,你们就放心吃好了。我保证我的这个脱敏的方法管用,等你们对过敏的食物彻底脱敏,那你们就不用再忌口了,可以吃遍天下美食了!”
沈知墨和沈姣姣听不懂什么叫脱敏,但他们听懂了叶湘湘所说的。
只要他们按照叶湘湘所说的那样去做,那么以后他们就什么都能吃了。
叶湘湘见沈知墨和沈姣姣开始啃螃蟹,扯了扯唇角,“你们娘亲这不让你们吃那不让你们吃,表面上是为你们好,其实就是打着为你们好的缘由道德绑架你们。真正为你们好,就不该限制你们的自由。”
翠竹扒了一个虾放在了姜玉筝面前的碗里,一边还在暗中观察叶湘湘那桌的情况。
姜玉筝一心品尝美食,只当叶湘湘是空气。
但叶湘湘的得意并没维持很久。
原本正在专心吃蟹沈知墨忽然将手中的螃蟹丢到了桌子上,然后就用小手挠了挠小脸,“我好难受,好痒啊!”
他才说完,旁边的沈姣姣也开始在身上挠了起来!
“我也好痒,好难受啊。”沈姣姣掀开了自己的衣袖,发现胳膊上已经开始红疹。
叶湘湘见沈知墨和沈姣姣只是起了红疹,神色依旧淡定:“你们要是能熬过去的话,以后螃蟹应该就能随便吃了。”
结果这话音才落下,沈知墨忽然就抓挠着脖子倒在了地上,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我没有办法呼吸了,湘湘,我好难受啊!”
沈姣姣吃的螃蟹没有沈知墨多,所以症状没有沈知墨这么严重,见沈知墨的小脸在眨眼间就已经憋的通红,她吓得哇哇大哭着扑在了沈知墨的身上,“哥哥,你怎么样了?!”
沈知墨已经无法说话了,喉头水肿,他只能拼了命的大口喘气。
这一幕,让叶湘湘变了脸色。
不是。
这俩小孩儿也太废物了点儿?
只是吃了点螃蟹而已,过敏程度居然这么夸张的吗?
见沈知墨快憋死了,叶湘湘豁然站起身来,脚步朝后面悄悄移动了一步。
如果沈知墨真的死在这,她只能跑了。
翠竹眼尖地察觉到了叶湘湘的动作,冲上去就拉住了她,“你这个坏女人,明明知道小少爷和小姐吃了螃蟹会不舒服,却依旧还怂恿他们吃!”
此时此刻,酒楼里有不少目光都落在了叶湘湘的身上。
叶湘湘感到窘迫,狠狠地甩开了翠竹,“是他们自己想吃!不是我强迫他们的。”
这时,沈姣姣才想到姜玉筝还在此处,立刻跑到了姜玉筝的面前,拉着她的胳膊哭道:“娘亲,快点救救哥哥吧!哥哥快死了!”
沈知墨现在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躺在地上身体微微抽搐着。
姜玉筝看着沈知墨涨成了青紫色的脸。
到底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也不能看着他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
取下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从里面倒出了两粒药丸,姜玉筝起身走到沈知墨的面前,塞到了沈知墨的嘴里,另外一粒递给了沈姣姣:“你要吃吗?”
沈姣姣立刻从姜玉筝的手里接过了药丸,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沈知墨服了药之后,喉间的不适感立刻减轻了许多,呼吸也跟着畅快了。
叶湘湘见沈知墨的脸色有所缓和,立刻冲到了他的面前,将他从地上抱起来,“墨儿,你没事吧?”
沈知墨虚弱的睁开眼睛,见叶湘湘一脸担忧,摇了摇头:“没事了。”
叶湘湘又看向了沈姣姣,发现沈姣姣也没有继续再喊痒,内心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她只是把这两个孩子当成对付姜玉筝的工具。
但也不想他们真的出事,免得惹上一身骚。
想到这里,叶湘湘转眸看向已经重新回到位置上去吃饭的姜玉筝,“你居然还吃的下去饭?姜玉筝,刚刚为什么你一开始不把药拿出来?你就看着你儿子差点活活憋死?!”
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证明给她看,最后能够救得了沈知墨的还是她姜玉筝。
姜玉筝根本不搭理叶湘湘。
自小长大的教养让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起冲突吵架。
叶湘湘却被姜玉筝这个态度气的几乎要炸裂,抱着怀中的沈知墨,三步并成两步就冲到了姜玉筝的面前,“姜玉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没必要为了气我,拿你亲生儿子来当赌注!他刚刚真的差一点就死了!”
听叶湘湘这么说,沈知墨和沈姣姣都看向了姜玉筝。
他们并没忘记,他们最初喊难受的时候,娘亲并没像是从前那样,第一时间就来到他们的身边来关心他们。
这样的娘亲,让他们感到陌生!
四周的人现在也都看明白了姜玉筝和两个孩子的关系,纷纷朝着姜玉筝投去讨伐的目光。
“天下哪里有这样的母亲?就算孩子做错事情,也不能看着孩子身陷险境啊。”
有人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引得很多人出言赞同。
“娘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和姣姣?我们是你的亲生孩子啊。”沈知墨一脸失望的看着姜玉筝。
沈姣姣也怒气冲冲地说道:“娘亲,哥哥差点就死了,我要回去告诉祖母,祖母肯定会不高兴的。”
“小少爷,小姐,你们不能这样是非不分啊。”翠竹一脸痛心地看着沈知墨和沈姣姣。
这顿饭是注定没办法接着吃了,姜玉筝再度起身,看向了两个孩子。
“沈知墨,沈姣姣,你们不知道自己吃了螃蟹后会难受吗?”

看到沈寒楼和叶湘湘走进屋里,姜玉筝眼底闪过了厌恶。
“最近不是在好好养着,怎么又晕倒了?”沈寒楼走到床边,皱眉看着姜玉筝苍白的脸。
“劳烦世子挂心了,我没事。”姜玉筝的语气淡漠疏离。
还是第一次见姜玉筝这么冷漠的样子,沈寒楼不由想到了叶湘湘所说的。
难道姜玉筝真的误会了他和叶湘湘,故意在耍性子?
“你刚刚去过月华轩了?”
姜玉筝才点了点头,便看到叶湘湘来到了床前。
少女明艳的脸上带着无奈的神色,“我就知道世子妃肯定是误会了。世子妃,我与寒楼哥哥之间是清白的。你要是不高兴的话你可以明说,我可以搬走。但你千万别因为这个动了胎气,不然我罪过可就大了。”
见叶湘湘那冠冕堂皇的样子,翠竹彻底炸裂了。
“叶姑娘,你真的不知道世子妃到底为何会动胎气?”翠竹三步并成两步冲到了叶湘湘面前,拿手指着她,“还不是因为你刻意挑唆!”
听着翠竹的控诉,叶湘湘先是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气的浑身发抖。
她扭头看向姜玉筝,“世子妃,你想把我赶走也不至于用找这么卑劣的借口!我现在就离开,绝对不会同你抢男人!”
说完,叶湘湘转身就往外冲!
见沈寒楼要去追叶湘湘,姜玉筝开口喊住了他:“世子,我有话要跟你说。”
脚步停顿下来,沈寒楼扭头看向姜玉筝,俊脸冷寒,“玉筝,湘湘一直把我当兄长,你以后休要再猜忌她。”
“世子爷!”翠竹不敢相信沈寒楼居然就这样轻易相信了叶湘湘,急得直跺脚。
“翠竹,先退下!”姜玉筝见沈寒楼面色阴寒,担心他会罚翠竹,便朝着翠竹递去个警告的眼神。
翠竹只好红着眼睛退下了。
“有什么话你快点说。”沈寒楼不耐烦道,他现在的一颗心都已经飞到了叶湘湘那边去,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若是流落在外,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
“世子,我们和离吧。”姜玉筝缓声说道。
沈寒楼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沈寒楼,我说我们和离吧。”姜玉筝凝视着沈寒楼,所言每个字都充斥着不可撼动的坚定。
“因为湘湘,你要与我和离?”沈寒楼那张俊脸彻底冷沉,“姜玉筝,亏你还是人人称赞的贤德大妇,我真是没想到你的心胸居然如此狭隘。”
“不是因为叶湘湘。”姜玉筝已经想清楚了。
不管是沈寒楼还是沈姣姣和沈知墨,他们从一开始最爱的都只是他们自己,从不在乎她。
今日就算是没有叶湘湘,以后也可能会出现别的女子。
所以这一切叶湘湘只是个导火索,并非是主要原因。
可姜玉筝越是否定,沈寒楼却越是觉得她就是在因为叶湘湘争风吃醋,“都说姜家教养出来的女儿贤良淑德,极其优秀,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听着沈寒楼充满嘲讽的语调,姜玉筝静静垂着眸子,内心毫无波澜,并不解释。
“你要是以为用和离的手段可以威胁我,那你就错了。”沈寒楼走到姜玉筝面前,伸手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今日.你的所作所为,我看在你怀着孩子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以后也休要再想法子挤兑湘湘,她是我的妹妹,不是你的敌人。”
说完,沈寒楼放开了姜玉筝,转身走了。
姜玉筝也知道沈寒楼不会轻易同意和离,轻叹了口气。
但她也想好了若是沈寒楼不愿和离,她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翠竹,收拾一下东西,明日一早我们便去京西别庄。”
反正这国公府,她是无法待下去了。
“世子妃,你真的要和世子和离吗?”翠竹忧心忡忡地看着姜玉筝。
在这世道上,女子若是和离的话,那以后的生活会很艰难。
尤其是他们家世子妃,曾经还亲自被太后赐过贤妇匾,更是会被人诟病。
“我累了。”姜玉筝闭上眼睛,从唇间沙哑的吐出三个字。
做腻了这个世子妃,从今以后她只想做姜玉筝。
哪怕前路再辛苦,她也不会有任何退缩。
翠竹感受到了姜玉筝的疲惫,轻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去别庄也好,最起码别庄没有叶湘湘。
想到这里,翠竹便麻溜的去收拾东西了。
次日一早。
一辆马车停在了国公府大门前,姜玉筝在翠竹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世子妃,我们真的要把小少爷和小小姐抛下不管吗?”翠竹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小少爷和小小姐向来体弱,多亏了他家世子妃精心照顾,才养成现在的白白胖胖。
若是离了世子妃的照顾,小少爷和小小姐的身子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世子妃还是要心疼。
“不管了。”姜玉筝在马车里坐好之后,最后看了一眼国公府巍峨大气的朱漆大门,放下了帘子,“走吧,我们先去一趟望京书院,再去别庄。”
既然沈寒楼不同意和离,那她就只能靠着自己的手段争取。
......
沈寒楼几乎是哄了叶湘湘大半宿,才将她哄好。
红着眼睛从叶湘湘的房间才走出来,便与来寻他的小厮撞了个满怀:“不好了,世子爷,小少爷病了!”
还没等沈寒楼做出反应,叶湘湘就一脸担忧的从屋里冲出来:“什么?墨宝病了!怎么回事?!”
“小少爷今日一早就开始呕吐腹痛,现在因为难受哭闹不止,不愿意服药,桂嬷嬷和府医都束手无策......”小厮一脸纠结。
“世子妃呢?”沈寒楼一边焦急地往月华轩那边走,一边问道。
“已经派人去请世子妃了。”小厮答道。
沈寒楼冷冷地嗯了一声。
以往孩子们要起床的时候,姜玉筝都会提前赶到月华轩,亲自照顾他们洗漱用早膳。
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为了与他赌气,连孩子都不管了!

内室里静悄悄的。
窗户开着,微凉的风刮了进来。
翠竹跟着沈寒楼冲进来,没有看到沈宴沉的身影,不禁松了口气。
沈寒楼像是发了疯在内室里翻箱倒柜的搜索了一圈,就连床底下都没有放过。
没找到人,他又冲到窗边,看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有些稀疏的小竹林,视线可以穿过竹林看到后方的院墙。
“世子爷,竹林后面是死路,藏不了人的。”
翠竹幽幽的声音在沈寒楼的身后响起。
“世子妃嫁给世子多年,就连太后娘娘都夸赞世子妃贤良淑德,难道她会做出藏人这种事情吗?”
一阵凉风恰好从外面吹到了沈寒楼的脸上,让他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看来确实是他多虑了。
偷人是要沉塘的。
姜玉筝不敢,也不会去做。
她是爱他的。
“不要把本世子受伤的事情告诉世子妃,免得她担心。”
说完,沈寒楼便转身离开了。
翠竹一直将沈寒楼送出了别庄外,目送着他上了马车之后,便赶去见姜玉筝。
见了姜玉筝之后就先把沈寒楼被沈宴沉暗算受伤,以及沈寒楼怀疑姜玉筝藏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世子爷显然是怀疑您背叛了他。”翠竹想起沈寒楼那状若疯魔的样子便感到一阵后怕,同时也为姜玉筝感到不值。
“此举确实太过冒险。”姜玉筝却一点也不在乎沈寒楼怎么怀疑她,“你去告诉沈晏沉,不可再做冒险的事情。”
翠竹领命退下。
姜玉筝在软塌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当晚。
沈宴沉躺在床上,手中把玩着一个香囊。
淡粉色的香囊已经破旧,边缘出现了磨损,一看便是经常被人拿在手里玩赏。
紧闭的窗户被一只大手无声的从外推开,紧跟着一道健硕的黑色身影从外面跳了进来。
径直来到床前,宽面单膝跪下:“主子,皇上的密令已经下达,七日之后便可收网。”
宽面的声音都激动的颤抖了。
等七日之后,他们家主子不只是可以洗刷掉身上的反贼脏名,还可平步青云。
他们终于可以停止东躲西 藏的日子了。
相对于宽面的激动,沈宴沉的眉眼间萦绕着懒倦。
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向宽面:“给你一日时间,帮我查清楚沈国公府新来的那个表小姐的底细。”
宽面憨厚的脸上浮现出不解,“沈国公府在您出事之后便已经与您划清界限,您为何还要与他们的世子妃纠缠?今日您跟着世子妃走了,害得属下们好生担心。”
话音落下,他便清楚的感觉到周遭的气氛变得森寒。
沈宴沉冷冷的望着宽面,虽然没有说话,可周身无形的威压让宽面顷刻间大汗淋漓,“是属下失言!”
听到屋外的长廊上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沈宴沉眯起眼睛,压低声音道:”自己去领二十军棍。现在速速离开这里,没有我的召唤,不许擅自出现。”
“是。”宽面一脸委屈地站起来,怎么来的又怎么离开。
诺大的内室就只剩下沈宴沉一个人。
听着外面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沈宴沉拉开了衣襟上的带子,敞开了怀,露出精致的锁骨,结实的胸膛。
面朝着屏风侧躺在床上,姿势慵懒又带着几分妖娆的风流。
手里还拿着那淡粉色的香囊,沈宴沉阖上眸子。
听着那熟悉的轻盈脚步声在内室的门口停下脚步,男子的呼吸也不由放轻了许多。
姜玉筝站在内室外,听里面静悄悄的,便压低了声音向翠竹说道:“翠竹,你去将药端进去。若是宴沉睡了,就别吵醒他了,待他醒来应该自己会喝的。”
翠竹点了点头,端着手中的药越过屏风走进了内室。
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翠竹直接呆住。
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男子可以美到这个程度,就连侧躺在那睡觉都散发着撩人的风情。
只听到了翠竹进屋的脚步声,沈宴沉睁开了眼睛。
见只有翠竹一个人,他面无表情地一把拉起自己的衣襟,把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遮挡的严严实实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翠竹姑娘,你有事吗?”沈宴沉语气清冷地问道。
一瞬间从地狱之花幻化而成的妖孽,摇身一变又变回了放在神龛上的清冷玉像。
翠竹干咳了一声,答道:“世子妃让我来给公子送补血药。”
言罢,她看了一眼沈宴沉手中的香囊。
那个香囊让她觉得有点眼熟,她敢肯定自己曾经一定见过。
沈宴沉神色淡淡的将香囊收到怀里贴身放好之后,下了床向外室走去:“嫂嫂呢?”
“在外室。”翠竹答道。
沈宴沉来到外室,看到姜玉筝就坐在檀木桌前,看着沈寒楼遗留下来的四样菜发呆。
那四样菜是沈寒楼亲自送来的,所以没有姜玉筝的命令,下人也不敢收。
墨眉轻轻皱了皱,沈宴沉脱下身上的外袍走到姜玉筝的身后,将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正在放空自己感受胎动的姜玉筝,吓得肩膀一颤。
她扭头看到沈宴沉站在身后,便将身上的外袍脱去重新递给他,“谢谢,我不冷。”
语气带着客气的疏离。
沈宴沉眸色微沉,没有多言其他,将外袍重新接了回来。
“你去将药喝了之后早些歇下吧。”姜玉筝站起身来道,“明日我要出门一趟,你可自行离去。”
见姜玉筝不想与自己多言,沈宴沉还是温声说了个好。
姜玉筝在翠竹的陪伴下,一步步朝着她的院子走去。
回到寝居之后,翠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我终于想起来了!”
姜玉筝坐在床榻上,抬眸看向翠竹,“你想到什么了?”
“方才奴婢去给宴沉公子送药,见他拿着一个粉色锦囊。奴婢瞧着那个锦囊就跟世子妃刚嫁到府上来,弄丢的那个一模一样!”
翠竹说完,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世子妃,为什么宴沉公子要留着您的香囊?”
香囊是私隐的物件。
一般只有定情的男女之间才会互赠。
“应该只是相似,不是我丢失的那个。”姜玉筝几乎不作听他想。
在她的印象之中,沈宴沉向来克己懂礼,温雅端方,洁身自好。
她是他的嫂嫂,他收着她的香囊作甚。
“应该是这样吧。”翠竹这么说,但心里却是想到了沈宴沉那风流妖娆的姿态。
她怎么觉得宴沉公子哪里怪怪的?
次日。
姜玉筝一早先安排下人去给望京书院的柳氏送拜帖,然后带着翠竹去了永和堂。
马车稳稳的停在永和堂的门口,姜玉筝一手扶着腰,翠竹搀扶着她下了马车。
不远处,有一道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了姜玉筝的身上。

姜玉筝从一开始就没有问沈宴沉关于他成为通缉犯的事情。
有的事情知道的多,是会惹祸上身的。
所以听沈宴沉这么说,她也只是神色淡然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我留不了你七日。”
沈宴沉见姜玉筝朝着自己看过来,便冲着她扬起唇角,“嫂嫂今日能够出手帮我,已经是我天大的运气。所以我不敢奢求更多。”
姜玉筝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宴沉。
他这幅温顺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收敛了自己爪牙的犬,看上去有些可怜。
特别是那双清亮的桃花眼在盯着她的时候,仿佛是看到了可以依赖自己全部的主人。
这让姜玉筝觉得自己的良心放在火上烤。
放眼整个沈国公府,真心待过她的只有沈宴沉和他的母亲云氏。
原本是现在就打算让沈宴沉离开的,姜玉筝话到嘴边就变了:“最晚明日,你必须得离开这里。”
“好。”沈宴沉垂眸应道,鸦黑浓密的眼睫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精光。
就在这时,翠竹一脸匆忙地从屋外走了进来:“世子妃,世子来了,现在已经到门外了。”
“先把他藏起来。”
姜玉筝向翠竹安排了一句,便朝着外室走去。
她才刚刚到了外室,就看到沈寒楼手里拎着一个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最爱吃的徐福楼的四样菜,我亲自去买的。”沈寒楼径直走到檀木桌前,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你先过来吃一些,吃完之后便跟我回去。”
这理所应当的语气,仿佛是给了她天大的恩赐。
“你错了,世子。”姜玉筝走到檀木桌前坐下,静静的抬眸看着沈寒楼,“喜欢四样菜的人是叶湘湘,不是我。趁着菜还热着,你快些去给叶湘湘送去吧。”
徐福楼的饭菜以鲜香麻辣为主,但姜玉筝口味清淡,从来不喜欢吃辣。
叶湘湘无辣不欢,沈寒楼每次带着她去徐福楼吃饭的时候都会带夜宵回来给她。
而她为了一双儿女不得不与沈寒楼维持表面上的平和,才会假意欢喜。
如果沈寒楼真的在乎她,又怎会连她的口味都不清楚?
沈寒楼一怔。
可她明明每次都吃的很开心。
在沈寒楼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叶湘湘说过的一番话。
她说姜玉筝是那种一心只在男人身上的女子,为了男人可以活的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完全失去自己的光彩。
湘湘说的对,这样的女子最是无趣。
偏偏现在姜玉筝就是这样无趣的样子,明明她没有出阁之前是那样的明媚洒脱。
想到这里,沈寒楼看着姜玉筝的目光更多了几分不耐,“你为什么处处都想攀扯湘湘?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与湘湘之间只有兄妹之情。”
姜玉筝根本懒得和沈寒楼争辩,“我想去休息了,世子请回吧。”
“你居然赶我走?姜玉筝,你好大的能耐!”沈寒楼见姜玉筝一副油盐不进的冷淡模样,也怒了。
母亲说的对,女子就是不能惯。
惯了就上脸。
他都放下身段来哄她,她反而在这拿乔。
“姜玉筝,若不是你丢人丢到了望京书院去,还惹得大姐生气,你以为我会来么?”沈寒楼上前伸手抓住了姜玉筝的手腕,用力之大几乎要把她的腕子给捏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望京书院干什么。没有我们沈国公府出面,你弟弟那种纨绔想去望京书院读书,纯属做梦!你现在跟我回去向大姐道歉!”
姜玉筝总算知道沈寒楼为何会来了。
原来是沈鸾今日在望京书院碰了壁,把账算到了她的头上来。
用力将沈寒楼的手甩开,姜玉筝不欲再与他争辩,抬脚就往屋外走去。
“你若是今日不跟我回去,那以后你便住在这别庄,休想再回国公府!”沈寒楼盯着姜玉筝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说道。
姜玉筝听言,反而是扶着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那模样像是后面有会咬人的狗在追。
见状,沈寒楼差点气晕。
想到家中一双儿女的情况,他强忍怒气开口问道:“姜玉筝,你难道也不打算管墨儿和姣姣了?有你这样当娘的吗?”
姜玉筝已经走到了屋外,听言,步伐终于停顿了下来。
沈寒楼见状,眼底闪过了冷嘲。
他就知道她是装硬气,只要事关墨儿和姣姣,她就会彻底没有脾气。
“他们俩有世子和叶湘湘就够了,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他们的娘亲。关于他们的事情,世子也不必再特意告知我。”
淡然的撂下了两句话,姜玉筝抬脚就走了。
看着姜玉筝果断走远的背影消失在院落的门口,沈寒楼的内心忽然升腾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即将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想问姜玉筝到底是什么意思,沈寒楼起身朝着姜玉筝追了过去。
结果才刚刚走出房门,他便觉得右边小腿传来了一阵痛意。
脚下一个趔趄,他直接就从房屋前的台阶摔了下去。
翠竹才跟着沈宴沉从里屋里出来,看到的便是沈寒楼以极其狼狈的姿态从楼梯上一头栽到了地上。
“世子爷,您没事吧!”翠竹连忙上前去扶沈寒楼。
沈宴沉冷冷地看了一眼沈寒楼,再次转身走进了内室。
沈寒楼摔在地上的时候,额头恰好磕在了地面的碎石头上,疼的他双眼发黑。
明显感觉到方才是有什么东西击打在了小腿上,沈寒楼扭头看去,却发现身后什么人都没有。
“滚开!”推开翠竹,沈寒楼起身,捂着流血的额头快步朝着房屋里走去。
翠竹跟着沈寒楼进了屋,见他要往内室冲去,又去拦着:“世子,您的伤口需要包扎一下,还是快些去坐下,让奴婢来帮您包扎吧!”
但她这一拦,沈寒楼却更加确定这屋里肯定有其他人。
再想到姜玉筝骤然转变的态度,他不得不怀疑姜玉筝是不是在这里偷藏了男人。
因为有了野汉子,所以才对他是那种态度。
“再敢拦本世子的路,本世子杀了你!”沈寒楼将翠竹狠狠推开,抬脚踏进了内室。

见沈晏沉弯腰往外走,姜玉筝松开了握着短刀的手,低声道:“先慢着,你现在出去,锦衣卫也很难相信我们。”
沈晏沉扭头看向了姜玉筝,“那嫂嫂觉得该如何?”
目光清明而深邃,是在发自内心的询问她的意见。
姜玉筝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身下:“这下方有一暗格,先委屈你藏着。”
“马车上是何人,大理寺办差,还不速速出来配合?”
马车外又传来叫嚣声。
姜玉筝朝着翠竹使了个眼色。
翠竹会意,转身走出了车厢。
锦衣卫已经将马车团团包围住了,为首的正是大理寺少卿,齐孤舟。
齐孤舟看到翠竹从马车上下来,立刻也翻身下马:“马车上的可是沈国公府的世子妃?”
“正是。”翠竹在马车前站定,对上一身冷酷肃杀的齐孤舟亦是丝毫不惧,“不知齐大人为何要带着锦衣卫围着我们?”
齐孤舟抬眸看向马车的车帘,目光深邃:“世子妃,在下齐孤舟,正在追查反贼沈宴沉的下落,请世子妃下车接受盘查。”
“齐大人,我的身子不太方便。”女子温婉清冷的声音穿过车帘传出来,“我们沈国公府早就送了断亲结书到官府,与沈宴沉断绝了关系。莫非齐大人是觉得,我与那反贼还有关联?”
齐孤舟抬脚向马车走去:“在下不敢。只是有人亲眼看到反贼进了巷子,在下也是担心反贼会伤了世子妃。”
“你想干什么?!”翠竹眼看着齐孤舟想要上前去掀车帘,上前去阻拦。
齐孤舟直接一挥手,他身后的锦衣卫上前便将翠竹给压制住了。
“你们真的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冲撞世子妃!”
听着翠竹气急败坏的声音,姜玉筝坐在马车里没有动。
车帘被人粗暴的一把掀开,紧跟着身穿着黑色飞鱼服,一身戾气的男子便弯腰钻了进来。
“世子妃,冒犯了。”齐孤舟那狭长深邃的眸子在马车里迅速扫视了一圈,鼻翼轻轻动了动。
空气中弥漫着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其中还混杂着一丝血腥味,虽然很淡,却还是被他精准的捕捉到了。
“齐大人可看清楚了,我这里可有什么不妥?”姜玉筝问道。
对上姜玉筝那双似笑非笑的杏眼,齐孤舟看到的只有薄凉,握着腰间佩剑的手不禁缩紧了一些。
下一瞬,他眼角的余光便定格在了姜玉筝身下的毯子上。
那白色的皮毛毯子上有一抹妖异的红,略微刺眼。
鹰隼般的黑眸一眯,齐孤舟朝着毯子伸出了手,“世子妃,请容在下检查一下......”
啪-
还不等齐孤舟的手触碰到自己身下的毯子,姜玉筝便果断的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直接被这一巴掌打的偏过头去,齐孤舟的脸颊上直接浮现出了五个手指印。
姜玉筝收回发麻的手,紧蹙柳眉,“我尊重齐大人,才让齐大人来车厢里查看。齐大人莫要得寸进尺。”
这盛气凌人的模样,倒真的是有世子妃应当有的气势。
不知何时,眼前的女子和他记忆中中的娇憨少女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血腥味在口齿间弥漫,齐孤舟用舌头抵了抵后槽牙。
“这一巴掌,从此我欠世子妃的也就还清楚了。”
齐孤舟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姜玉筝,转身离开马车。
姜玉筝提着的心总算落下,后背一松就靠在了软背上。
齐孤舟带着锦衣卫离去之后,翠竹上了马车。
发现姜玉筝的脸色更加苍白,翠竹焦急问道:“世子妃,齐孤舟那王八蛋没有欺负你吧?”
姜玉筝摇了摇头,而后一脸严肃地看着翠竹说道:“现在齐孤舟的身份今非昔比,哪怕你们曾经有一起长大的情意,你要注意你对他的态度。大理寺里没有一个好惹的。”
翠竹吐了吐舌头:“知道啦。”
姜玉筝见她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无奈摇头:“吩咐车夫,去别庄。”
*
京西别庄位于帝京的郊外,远离喧嚣。
庄子是姜玉筝的陪嫁,庄子上的人也都是之前她未出阁就跟着伺候她的,对她足够忠心。
姜玉筝命人将在半路上昏过去的沈晏沉从马车里抬到了后院的醉香阁。
寝居内,姜玉筝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独自一人帮沈宴沉处理伤口。
受伤的位置在他的小腹处。
姜玉筝这是第一次触碰其他男子的身体,将沈宴沉的衣衫退掉的瞬间,脸颊还是染上羞红。
男子看上去清瘦,但肌肉紧实,精悍的腰,线条完美。
根本没有心思欣赏美色,姜玉筝看到他小腹上一个婴儿小嘴般大小的伤口时,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这伤口的位置着实有些刁钻,若是再往下一点,沈宴沉这辈子都别想有子嗣了。
先是用烧酒帮伤口消毒之后,姜玉筝正专心致志地将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时,丝毫没有注意到沈宴沉缓缓睁开了眼。
垂眸便看到姜玉筝坐在床前,小脸几乎是贴着他的小腹。
温热的呼吸扑在小腹间,让沈宴沉那双清潭似的眸子漾起了涟漪。
将药粉上好之后,姜玉筝见伤口总算没有再继续流血,松了口气。
这才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姜玉筝直起腰,便和沈宴沉那双深邃的黑眸撞上。
刹那间觉得自己好像是坠入了无法挣脱的深渊之中,她干咳一声说道:“我不敢叫大夫来帮你处理伤,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沈宴沉很自然的拉过了一旁的锦被,盖住了身体后,坐起身来。
相当于姜玉筝此时的窘迫,他的目光依旧清明如月,不染尘埃:“多谢嫂嫂。”
见沈宴沉没有一丝的不自在,姜玉筝反倒是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矫情了。
“齐孤舟已经怀疑我了。我这里不能久留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姜玉筝开门见山的问道。
今日她冒险帮沈宴沉,已经是看在往日情分上的冲动之举。
齐孤舟从姜府的一个护院一步步的走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绝对不是好糊弄的等闲之辈,定然是已经怀疑她藏了沈宴沉。
她是在齐孤舟五岁的时候,将他从人牙子手里买下来的。
当时齐孤舟被那人牙子打的奄奄一息,被她买下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齐孤舟知道自己欠她一条救命之恩。
那一巴掌,已经将她和齐孤舟之间彻底划清楚了界限。
下次若再有交锋,便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我是被冤枉的。”沈宴沉静静的望着姜玉筝,“嫂嫂,若我说在七日之内我必然会洗清冤屈,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