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小说 其他类型 步步倾心完结版司徒烈煜白如媚
步步倾心完结版司徒烈煜白如媚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妖零柒

    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徒烈煜白如媚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倾心完结版司徒烈煜白如媚》,由网络作家“妖零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如媚满脸愁容地回到了王府,劳顿了一天的她双腿发虚,茶茶一路扶着才勉强从王府门口回到房间。经过前厅的时候正好看到洛梨花在桌上写信。白如媚走进一瞧,还未来得及看几行,洛梨花赶忙把纸藏到身后。“你这是在写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别来管我。”“大哥敬上,王爷日薄西山,还望大哥......”白如媚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到,其实她刚才也只是瞟到了这些。“不要脸你看别人的信。”洛梨花惶恐地把信纸揉碎,紧紧握在手心里。“梨花妹妹怕不是在给家中大哥写信?看着王府已经同秋后的蚱蜢一般蹦不高了,赶忙儿另寻良木而栖?”“你!你信口雌黄!”“家中大哥现担任何职?能比这王府更能让你们母子二人衣食无忧?”说着白如媚瞅了瞅洛梨花微微隆起的小腹。“不要你管,白如媚你不...

章节试读


白如媚满脸愁容地回到了王府,劳顿了一天的她双腿发虚,茶茶一路扶着才勉强从王府门口回到房间。经过前厅的时候正好看到洛梨花在桌上写信。

白如媚走进一瞧,还未来得及看几行,洛梨花赶忙把纸藏到身后。

“你这是在写什么?”

“跟你有什么关系,别来管我。”

“大哥敬上,王爷日薄西山,还望大哥......”白如媚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到,其实她刚才也只是瞟到了这些。

“不要脸你看别人的信。”洛梨花惶恐地把信纸揉碎,紧紧握在手心里。

“梨花妹妹怕不是在给家中大哥写信?看着王府已经同秋后的蚱蜢一般蹦不高了,赶忙儿另寻良木而栖?”

“你!你信口雌黄!”

“家中大哥现担任何职?能比这王府更能让你们母子二人衣食无忧?”说着白如媚瞅了瞅洛梨花微微隆起的小腹。

“不要你管,白如媚你不要诬陷我,王爷就算不再了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比你早入府,我还有孩子。回去也是风风光光的!我大哥是出使过草原的功臣,再怎么样也不会让我受到牵连。”洛梨花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抬起下巴自傲地说。

“什么?!”白如媚又惊又喜,激动地抓起洛梨花的肩膀,“你再说一遍。”

“来人啊,王妃杀人啦!”洛梨花被白如媚吓到以为她恼羞成怒要打自己。

白如媚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慢慢放下手继续说道,“你大哥曾经出使过草原?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问我大哥做什么?白如媚难不成你还想对我大哥下手?”

“听着,洛梨花我没空跟你在这里伴嘴皮子,事关重大你必须好好回答,王爷的性命也全在于此了。”

洛梨花被白如媚这样严肃的深情吓得一时语塞,“大哥,大哥在北疆的十里堡。”

“好!”白如媚继续说道,“你速速换装与我同去。”

十里堡是北疆的繁华地带,各路商人谋事皆在此地。然而洛梨花的大哥却在十里堡最边角的地带,自己开垦了一个小院子。

白如媚踏进门的那一刻内心是复杂的,难不成这位大哥看破红尘要远离世俗了吗?王爷小妾的大哥,曾经出使过草原的谋士不至于这般寒酸吧。

“大哥!”洛梨花看到一袭青衣长衫的大哥激动地小步迎上前。

“梨花,你怎么来了。”那男子扶着怀有身孕的洛梨花,小心地打量着白如媚。

白如媚的眼神已经深深地被菜园里大片的绿植吸引住了,她怀着侥幸的心理,或许这位仁兄会带几株沙耶蔓回来种在菜园里,他这般的难以捉摸,完全不能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兄妹两人的性情相差得还真不只是一点点。

“这位娘娘,今日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白如媚的神思被突然唤回来,“啊,事情是这样的,请问大哥曾出使草原,不知是否听过沙耶蔓?我今日前来,就是为寻此草。”

“娘娘说的可是这个?”那男子指了指菜园西北角那绿的发亮的小叶。微风中,沾着露珠的沙耶蔓轻轻地摆动,晶莹的水珠折射出白如媚欢欣不已的笑颜。




可是她也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生起气来可以这般好看。

她真的想逃离笑春风,想到茶饭不思废寝忘食。她设想过千万种出逃的计划唯独没有预见自己能这般轻松地被这样英俊的男子在一众姐妹的惊羡中带走。她突然羡慕起他的妻来了,如果自己是他所爱之人,那该多好。

“王妃不好啦,王爷回来了。”茶茶从外面慌乱地跑了进来。

“他回来就回来呗,一惊一乍的,小心再被领事嬷嬷骂。”白如媚正拿着小剪子在修理桌上的一盆小翠松。

“不是呀王妃,王爷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茶茶大口喘气,努力让自己说的清楚。

“走,我们去瞧瞧。”白如媚好奇地放下剪子。

屋里白梅正襟危坐,红扑扑的小脸好像能掐出水来。司徒烈风站立俯视着她,深色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一时间两人皆静默,死一般的沉寂。

“司徒烈风,听闻你强抢民女。”白如媚故意夸大,带着嘲弄的语气提着裙边慢悠悠地走进了屋。然而她一进屋恰巧对上了白梅的眼眸,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与试探。

“这......这位姑娘是?”白如媚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这种感觉好似晨起照镜子一般,眼前这姑娘明眸皓齿,楚楚可人。乍看与自己一般无二,只是眼角小如芝麻的一颗泪痣在无声地宣扬她的与众不同。

“你......你在王府?”司徒烈风不敢相信地看看白如媚又看看桌边的白梅,自言自语到:“世间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白梅料到王爷一入王府就会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只是她也惊愕于白如媚的长相和自己是这样的相似。然而她还来不及错愕,她现在很害怕,害怕王爷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送自己走。她真的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了。

“求王爷留下奴家,奴家就算在府上做个打杂的丫头也心甘情愿。请不要,不要将白梅再送入笑春风。”白梅扑通一声跪地,连磕了三个响头。

白如媚于心不忍,方要上前阻止,司徒烈风赶在她之前扶起了白梅,好似故意说给白如媚听一般,“你这等姿色,本王叫你做个打杂丫鬟不是暴殄天物了吗?”他细长的指尖轻轻地勾起白梅的下巴,“要我说,你比王妃要勾人的多。”司徒烈风带着挑衅的眼神故意瞥了白如媚一眼。

白如媚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王爷喜欢纳房妾侍也是可以的,只是不要辜负了人家姑娘,臣妾还有事就先退下了。”她对于司徒烈风的惺惺作态讨厌至极。

“慢着,你当真如此大度?”

“王爷所求就是臣妾所求。”白如媚转身离开了。

白梅如愿留在了北疆王府,司徒烈风并没有纳她为妾,只是顺了她的心意留她做了个丫头。白梅感恩戴德,表示一定尽职尽忠,恪守本分。

司徒烈风带走白梅两日不久,笑春风被一场突然的大火。




“笑春风”里,木兰姑娘端坐在珠帘后,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散射房间朦胧的灯光。只见她把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轻轻地提起旁边壶中烧开的水,冒着热气的沸水淋在盖碗上,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

沸水反复相沏,而后被倒进瓷碗中。木兰姑娘以大拇指、食指、中指,呈“三龙护鼎”,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青瓷,不破茶魂。那清澄的茶水如一弯山间缓缓而淌的清泉,由上而下地倾涌进白瓷缸。

木兰将青瓷托于掌心,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眸色深柔,茶沉入杯底,似笔尖直立,天鹤之飞冲。

“木兰姑娘好雅兴。”珠帘被徐徐掀开,一婀娜的女子笑着进来。

她穿着藕粉色绣着玫瑰的紧身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白梅。”木兰停下手里的动作,定睛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今日抱恙在身,生意可都让木兰姑娘抢去了。”白梅略带嗔怪地说到。

“白梅姑娘还怕银子不够花吗?你那些积蓄怕是能买下两个笑春风。”

“那又如何,妈妈还是不肯放我走。”

“那是自然的,有你这个头牌在这笑春风的生意才能长久,妈妈怎么会随便让你这个行走的金子跑了呢?”

“我要走的,木兰你知道的。”白梅的眼神坚定带着一些凄凉。

“白梅,你我都是有才有智之人,只是沦落于此不免唏嘘。这或许是命吧。”

“我不信命!从小我就知道我的命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青楼里,总有一天我会出去的,到时候我也一定救你出去。”

“谢谢你白梅,我,我其实觉得在这里也挺好。”

“你怎么回事!你难道忘了妈妈叫你学会谈高山流水,硬生生三天都不让你吃饭吗?还有那些油腻腻的客人,哪个不是乘机揩你油,木兰,你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

“白梅,你想过没有,出去之后我们能做什么。这里虽然不好,但我们还是衣食无忧的,出去之后呢,人们还不是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你我都不是干苦力的料,那该以什么为生我真的无法想象那样的生活。”

“会有办法的......”白梅陷入了沉思。

她从小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侥幸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后就被妈妈骗来了笑春风,从开始的顿顿挨打到现在能和妈妈坐下来谈条件。这个过程她真的经历了太多。

她还记得一群壮汉拿着手臂粗的大棍子逼她去迎客,她差不多是爬着出去的,看到妈妈就死死的拽着她的裤脚说,“只要不让我接客,我一定能让笑春风的生意比以前好上一倍。”

妈妈哪里肯听她逃避接客的胡话,上来就是一耳刮子。白梅就这样活生生地晕了过去。




日落后又起了大风,虽然已经隔出了暖阁,皇上寝殿依旧冷得如同冰窖。司徒烈煜倚案,多写了两行字,握笔之手便不觉已经僵直。投笔起身,一边走动一边呵手取暖。片刻后又重新落座,还未提笔,忽见王公公入内禀报道:“太后娘娘来了。”

司徒烈煜连忙披衣,亲自出阁迎候。

“皇帝身子养的可好些了。”太后吩咐了御膳房临时多加了几道菜,都是小时候司徒烈煜挚爱的珍馐。“哀家特命人做了几道小菜,你多吃些吧。”

“谢母后关心。”司徒烈煜看着面前的珍馐不由有些晃神,他小时候觉得鲋鱼很好吃,希望餐桌上顿顿都有。然而母后就算在这样的一件小事上也要插足。“殿下的吃食都是由御膳房精细把控,不可偏爱一样而数落了其他。殿下是要继承大统的人,要胸怀天下,不可独安一隅。”

思绪很快回到现实,司徒烈煜定了定神,著筷于鲋鱼慢慢吃起来。

太后静静地看着司徒烈煜继续说道,“皇帝也不小了,昨儿个看北疆王夫妇伉俪情深,实感哀家的失职。”太后说着不免以手拭泪。

司徒烈煜停下筷子,赶忙上前,“母后只是哪里的话?”

“皇儿病着的这段日子,哀家愈发觉得该在为你寻得蕙质兰心的皇后,你现在膝下无子,东宫之位空悬,百姓人心不安,天下又怎么会太平。”

“母后,天下大局未稳,仍有匈奴冒死来犯,儿臣暂无这心思。”

“这要花你什么心思,佳人在侧还能照顾你,哀家也放心些。纳兰家的嫡女,纳兰铮铮哀家尚欢喜,改日派人送进宫来,皇帝瞧瞧可好。”

司徒烈煜抽了抽嘴角,“一切全听母后安排。”

“皇帝能松开哀家自然高兴,要知道我们是皇家,风吹草动都关乎天下百姓。只是现在心头的一件大事还未解决,北山行刺之人现还未有任何眉目,皇帝可有什么线索。”

“都是些死士,他们引开阿风再找机会向我下手,绝对是预谋已久。儿臣已经派人尽力去查了,有劳母后担忧。”

“哀家也乏了,皇帝好生休息切莫过度劳累,朝政之事哀家定然帮扶着。”

“不劳母后费心了,儿臣可以。”

皇太后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坐上了步辇,司徒烈煜揉了揉尚有淤青的脖子,“夏邑,一切可属实?”

夏邑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一袭玄色的黑色紧身夜行衣,腰间一把削发如泥的短剑,一双似漆的眼睛,闪烁出嗜血的锋芒,却又转瞬即逝,摸不到一丝踪迹。他双手握拳半跪于地上,“属下如实禀告不敢有半句虚言。”

司徒烈煜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将头微微向后一扬,“孤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先退下吧。”

“是。”夏邑纵身一跃,消失在如墨的夜色中。

司徒烈煜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终于还是对我下手了。




王府的无聊生活把白如媚压抑得觉得头顶都要长草了,逮着今日司徒烈风不在就想偷偷溜出去,来北疆这么久,她还没有好好地看看。

然而晚上的集市完全没有了白日的繁华,这个时候最热闹依旧灯火辉煌的就是闻名四方的“笑春风”了。

“大爷,来哟!”

“公子,真是好久没来光临了呢。”

一群花枝招展,涂腮抹粉的丰腴女人招摇着手绢,卖力哟呵着。见白如媚走进,一个老妈子模样的人立马贴上来,“这位小哥倒是生面孔,里边请。蔷薇!牡丹!腊梅!都过来伺候客人。”就这样她被一群香.艳的女人推推搡搡进了笑春风。

一坐下,那三个姑娘就像服了软骨散一般,全都软趴在白如媚身上,小手还不安分地摸着白如媚的肩膀和后背。白如媚倏地站起来,抖了抖身上沾满的香粉。从怀里掏出一枚金锭子。那老鸨马上瞪大了眼珠,大开的嘴巴怎么都合不拢了,伸出双手就想去接。

“诶,老妈妈,市井的酒楼都打烊了,本公子就想要间雅座清静地喝个小酒,不知妈妈能否行个方便…….”说着还拿着那金灿灿的锭子在她面前晃。

“行行行,当然安排最好的雅座给公子。去去去,招呼别的客人去,别腻在贵客身上。”老妈子叫退了三个姑娘后,小心地把金锭子揣进怀里。“公子,请。”

白如媚刚坐下,门被推开了。老妈子曲着背点头哈腰地说,“公子,木兰姑娘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雅妓。公子不喜欢外面的俗粉们,小的特意安排她来给公子弹一曲,保证公子一人喝酒不乏味。”

“多事,都出去!”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公子欲解酒散愁,我等实不必打扰。”门外传来风铃般清脆的声音。白如媚握着酒杯,抬头看去,那老妈子仍堆满笑容地侯在那边,“那我们告退。”

“慢着,木兰留下。”

宽敞的平台上悬着一副巨大的五色珠帘,风拂过吹得五色帘微微掀起来,叮当作响。木兰放下瑶琴安坐在帘后。她的手指贴着琴弦游走蚕丝弦似是主动贴上来缠绕手指,琴音淙淙泻淌于月色混为一体。一曲终了,白如媚完全愣住了,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的天籁,不自觉地拍手称好。木兰拂袖起身,轻启帘子,白如媚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戴着黑玉额环的白皙额头,细长的眉,清冷的眼,高挺的鼻梁,微抿的淡色的唇。白衣白裙上垂着未绾的发似笼在烟雨里泼墨写意的一方瀑布。

“好一个美人。”白如媚不禁啧啧到。




耳边想起司徒烈风的话,她的心撕裂般的疼。

呵,贝戋人?原来我朝朝暮暮恋慕着的人是你啊,司徒烈风!

白如媚心里即是欢喜又是悲凉。许是老天有眼让她来到了司徒烈风的身边,找到了她白如媚心心念念的小哥哥,可是啊,我爱的人他恨着我。

不,没关系的,我爱他呀,我愿用我全部的爱来温暖他,给他阳光,给他幸福,对,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我一定能够给他我所有的爱与温暖。

白如媚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趴在地上的白如媚慢慢露出来微笑,在月光下,她美丽的容颜甚是夺目。

清晨,白如媚守在司徒烈风的门外。当里间屋子的司徒烈风有了些许动静,白如媚猜他已经醒来,便推门进去伺候。入眼的是一地的狼藉,衣物杂乱的扔在了地上。白如媚默默地低下了头,轻声的问“王爷可是要起了?奴婢伺候王爷起身。”

“哟,有劳王妃了,不过,王爷有臣妾伺候着,就不劳王妃费心了。”旁边的小妾嘲讽。

“闭嘴!”司徒烈风轻斥。接着又转头对白如媚说“还不快过来给本王更衣!”说着,起身向一旁屏风处走去。

白如媚跟上,拿起白色绸衣,替他换上。司徒烈风看着低眉的白如媚,大约是第一次给男人穿衣,过程中她一直低着头,大约是满脸红霞,就连那白皙的脖子也染上了粉色,如同抹了上好的胭脂。一时间心头荡起起一阵涟漪,整个人逐渐柔和下来。

“看来王妃学得不错啊,不知其他地方如何?”司徒烈风眯起眼睛,眼里掺杂着一丝看不懂的意味望着白如媚。

“王爷!”白如媚羞涩的娇嗔道。布满红霞的脸低得更深了。司徒烈风抬手扶起白如媚通红的小脸,温柔的吻了下去。

“大概我昨天并没有满足到你。”话落,司徒烈风一把拉过白如媚,狠狠的堵上白如媚的唇。

白如媚呼吸乱了,配合着司徒烈风,给予他最大的温柔。

一番温柔过后,司徒烈风执起白如媚的下巴警告着说:“记住你是本王的王妃。”说完起身离去。

一旁的白如媚听完,嘴角缓缓上扬。她想着,白如媚,你可以的,你是可以温暖到他的。这么想着,白如媚嘴角的弧度渐渐拉大,人也越来越明媚。

另一边,书房。

司徒烈风猛然从刚刚的温柔里回过神来。眉头紧皱:想他心狠手辣的北疆王司徒烈风什么时候变得温柔缱绻了,可是刚刚的缱绻真的很温暖。

不,不,不!不能留恋,她白如媚是个不贞洁的女人,她是个贝戋人,不能相信她。这一番想着他的心逐渐冷了下来,眉头舒缓。


北疆,华安城。

“王爷,王妃的轿子已经到了城外。”

隔着门,屋里传出慵懒深沉的男生,缓慢而阴冷道:“本王知道了。”

白雪茫茫的北疆,腊月寒冷异常,一对火红的送嫁队伍在雪中缓慢前行。轿子中头盖着喜纱的女子面色忧郁,手指紧紧的纠结着,被不安恐惧环绕着。

“什么人?大胆居然敢劫北疆王妃的喜凤撵。”

“杀!”

漫天的血红铺天盖地的洒在闪着萤光的雪上,在阳光下妖致如焰,火红如霞。

轿内的女子和自己的丫鬟紧拥在一起,瑟瑟发抖,轿帘子被挑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出现在眼前,眼神满是嘲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你是谁?”

男子只笑不说话,手一扬,白如媚身边的丫鬟就应声倒在了地上,血溅了白如媚一脸,温热的血散发着腥味,沾染了白如媚一身。

“求你不要杀我。”

白如媚颤抖着向车厢里畏缩着,眼中满是祈求裹挟着一丝微光,戒备的双手环在身前,瑟瑟发抖的背靠在了车壁上,无路可退。

“这就是名动京城的白如媚?看来是言过其实了。”

银色面具下的妖瞳眸光晦暗,抬手将白如媚揪到身前,低头俯看着惊如小鹿的女子,冷哼一声,随手撕裂了白如媚的喜服。

“不要,求你。”

白如媚眼中光彩在一刹那间消失殆尽,只剩下隐忍着的痛苦和祈求,泛着莹莹的光。

疼!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无处不在的羞辱感让白如媚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的来回往复,不得超生。

大红的喜撵在雪中摇曳飘零,白如媚一滴滴的眼泪滚落成冰,扎进染着血红的皑皑白雪里,渐渐被掩埋。

疼!好疼,好冷,交替着出现在白如媚的脑海里。

……

白如媚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的某处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王爷,臣妾还想……”

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白如媚脸上,他回头呵斥道:“滚出去。”男子抽身离开,抓起床畔的锦袍披在身上,大步到了白如媚面前。

银色的面具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在白如媚的颈上,让她透不过气,那一幕羞辱在眼前清晰的展现开来。

“你,你。”

白如媚不断的往后退,浑身抖的厉害,却被男子一把揪住,提了起来,面对着面,她看到男人阴鸷的眸。

“就是本王,怎么爱妃不认识本王吗?”


漆褐的阁楼,雕镂精致的窗棂里隐隐透出柔红的烛光,偶有浅淡的阴影拂过,像是里面的女子抬起广袖掩了唇角,眉眼如春水。

雕栏的围栏上粉面桃花的女子用白手绢遮着半张脸,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欲语还休,酥酥麻麻地撩拨着过路归家男的心。

司徒烈风只穿了件青蓝色的银边中衣,细细的长发被玉冠扎起,尾稍如墨般的倾泻。手执着一把白檀扇,一嗒一嗒轻轻扣在左手掌心。

“哟,这位公子里边请。”后脂艳粉的老妈妈见贵客前来,激动地迎上前去热情地招呼,“公子,夜来无聊要哪位姑娘一同派遣?我们这什么样的姑娘都有,您是要.....”

司徒烈风跟前的小厮从袖间拿出一锭金灿灿的金子,“我家公子与人要在此谈事,妈妈可要行个方便。”

老妈妈两眼瞪得老大,双手去接,点头哈腰道:“贵客贵客,这是自然,公子楼上请。”

楼上的雅座轻缦飘舞,可以清晰地看到楼下曼妙的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王爷久等了。”一个中年男子进入雅座,长须浓眉,铜铃大的眼睛不怒自威。

“坐。”司徒烈风以手示意。

“禀王爷,据属下调查,北山狩猎那日东南两个出口都被守卫层层为主,要想偷溜进去实属比登天还难。”

司徒烈风两指夹着青瓷杯轻轻地置于鼻尖,“继续说下去。”

“此次狩猎王公大臣尽数在内,存有异心者也未可知。只是有一点属下很是不解,太后向来不参与北山狩猎,那日却来了,还命人运来了两大马车的榛果珍馐,说是与众臣同欢。”

司徒烈风饮酒的动作稍稍顿了顿,“太后娘娘向来操心国家大事,少年天子的背后需要一个中流砥柱的人,而她想做也愿意做这样的人。”

“怕是主人对管家太客气,管家也把自己当做主人了。”那男子捋了捋杂乱的如稻草般的胡须,轻声笑道。

“那要看管家有没有这本事了。”司徒烈风重重地把青瓷杯落于桌上,零星的酒渍细细碎碎地洒了出来。

楼下歌舞笙箫,一群藕粉色水袖的女子扭动着弱柳扶风般的腰肢,可谓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她们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又似是丛中的一束花。若有若无的笑容始终荡漾在脸上,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

在她们簇拥间,一领舞的女子似昙花绽放般骤然跃出,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




洛梨花看着这般嚣张跋扈的白如媚惊讶的合不拢嘴,她万万没想到前几日还在床边瑟瑟发抖的白如媚竟然真把自己当正主。“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洛梨花撕掉了伪装凶狠地说到,“白如媚不要给脸不要脸,王爷弄死你像弄死一只蚂蚁,天高皇帝远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吗?”

白如媚舀起一勺燕窝粥小口小口地品尝着,丝毫不管她说什么。

“喂,白如媚你在装聋吗?”

“狗在向你狂吠,人也要叫回去吗?”

“你!你等着瞧。”洛梨花气冲冲地走了。

白如媚看着她走远,开始大口大口喘气,她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宅斗是什么架势。其实她也虚的要死,她在这王府里没有任何势力,生死存亡完全掌握在司徒烈风手里。只是她再也不想任人宰割了。

她是皇太后的亲侄女,她也有尊贵的身份,她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为什么要被这些下人欺负。她狠了狠心,这次她决定要为自己而活,勇敢地活。

然而乏味枯燥的王府生活很快把她想好好生活的心情消磨殆尽了。司徒烈风果然说到做到,从上次见面以后就再也没找过她。洛梨花虽然还是不断地寻机会找她麻烦,她却懒得理她无聊的嫁祸伎俩,几次之后她也自讨没趣得安分了好多。

“啊,要是能出去就好了。”白如媚拖着腮帮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空。

“王妃,吃饭了。”一个小丫头小声地推门而入。

白如媚看着这个小丫头,近来司徒烈风都在处理公事,她便无需去前厅陪他吃饭,日常吃食都是这个小丫头送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的话,奴婢没有名字,府中的人都叫我阿奴。”

“阿奴?这个名字不好听,为什么没名字?”

“奴婢自幼家中贫穷,父亲为了养活弟弟就将我卖了给有钱人家当奴婢,别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茶茶,茶茶怎么样?”

“谢王妃赐名,阿奴,不,茶茶很喜欢。”

“喜欢就好,我看你这个小丫头挺好的,留在我身边伺候可愿意?”

“奴婢卑贱,只做过下等活,上等丫鬟奴婢万万不敢当。”

“看着王府把丫鬟们打压成什么模样,你这般容貌和说话的才智,我就觉的你甚讨我欢喜,我以王妃的身份向领事嬷嬷讨个丫头怕不是多大的难事。”

“谢王妃大恩,奴婢感激不尽。”茶茶开心地连磕了好几个头。

“快快起来,别把额头磕破了。”白如媚连忙拉起茶茶,“以后你我不只是单单的主仆关系,我在这王府孤身一人也甚是烦闷,你多陪陪我就好。”

“是王妃。”




白如媚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还是个小娃娃。

红绳缠绕的小羊角辫,走一步就翘一下。粉嫩的小孩鞋上缀着一朵盛开的丝绒花,雕花的锦缎出自高级的苏绣匠人之手。腰间配着明黄色锦缎织就得平安符,细碎的流苏随风飘动。

白如媚是皇太后的亲侄女,一直养在宫外。此次是被特传入宫,只是这时皇上正在上早朝,皇太后(那时还是皇后)还在休息。领事的嬷嬷把白如媚带到御花园玩耍。小孩子闷在屋里肯定不情愿,不如带她见见御花园的风采。

白如媚第一次进攻,什么东西在她看来都很新鲜。

她看到一支嫩竹很解风情地伸展到自己面前,沾着露珠的细绒毛根根透亮。烈焰的郁金香大口大口地吐露浓郁的芬芳,细绵的微风温柔的轻抚白如媚肉肉的脸颊。少女整颗浪漫活泼的心都灵动起来。

此时一直黄白相间的花蝴蝶落在白如媚的指尖。白如媚紧张地看着这个小家伙,它细细的触角轻轻地拨动着,薄薄的的蝶翼微微地翕动。白如媚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一阵清风吹来,小蝴蝶好似受惊般扑腾着翅膀飞走了,白如媚想伸手去捉然而扑了个空。

小蝴蝶一直低飞,好像在故意引诱白如媚去追。小姑娘开心地跟着蝴蝶跑,羊角辫随着她奔跑而一跳一跳的。

眼看小蝴蝶停在了假山石上,白如媚在下面看着干着急。撸起袖子就开始爬。

假山石坑坑洼洼为她的攀岩起到了很好的辅助作用,小家伙灵活地一点点向上爬,丝毫不惧怕。最终她攀上了假山的顶部,小心地躬起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向蝴蝶靠近。

“小心!”

白如媚被突然的喊声惊到,双脚一个没踩好就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重重地摔下去。而小蝴蝶早就受惊地飞走了。

白如媚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害怕得不敢挣开眼睛,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摔成肉酱。坚硬的大地啊,她真的不想热情地拥抱你。

“碰——”白如媚觉得自己跌进了一个香草味的怀里,然而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两人都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白如媚感到自己下面有股热流涌出来,伴随着些许痛感。

“啊,痛!”头顶传来声音,白如媚定睛一看是一个带着紫色异瞳的男孩。瀑布一般的头发被一根温润的玉簪整齐地束在头顶。瘦瘦的胳膊还是紧紧地箍着白如媚的腰,而右臂的白蓝色衣袂已经被蹭破,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白如媚勉强地爬起来,“啊!血,流血了。”

她的身下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刺目的血珠还在一颗一颗地往下滴。她害怕极了,不知所措地大哭起来。

“别哭了,哪里受伤了?”那个异瞳小少年把自己手臂的伤口用衣服遮住,从衣间拿出一块手帕来,“你是哪家的小姐居然敢爬上那么高的地方,要是失足自己跌下来,小名可就没了。”说着,他用手帕轻轻地给她擦拭眼泪。

白如媚看着这么温柔的少年,慢慢地止住了哭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紫色的异瞳,仿佛陷入了一潭紫色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