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婚后妄念季承言沈珞初
结局+番外婚后妄念季承言沈珞初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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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淮

    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承言沈珞初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婚后妄念季承言沈珞初》,由网络作家“聆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珞初和陆闻璟彻底闹翻的第二天,就把他的微信和手机号码全部拉黑了,她没想到他会找个新号码来给自己打电话,更没想到他要说的是婚礼的事,而另一位当事人就在旁边。她缓过神来,用强硬的态度回道:“关你什么事?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和谁结婚都是我的自由。”“你的自由?你的自由就是找季承言?你是不是在之前就勾搭上他了,你真行啊,宴会上你装作不认识他,平时装作对我情深似海,其实你早就红杏出墙,还敢倒打一耙,到处坏我的名声......”沈珞初没能听完后面的话,耳边的手机被抢走了。季承言阴沉着脸,冰冷的声音打断他的污言秽语:“陆闻璟。”对面沉默了,随即响起很弱的一声:“哥。”“沈珞初是我的太太。”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就像是从遥远的地底深处传来,带着一股不...

章节试读

沈珞初和陆闻璟彻底闹翻的第二天,就把他的微信和手机号码全部拉黑了,她没想到他会找个新号码来给自己打电话,更没想到他要说的是婚礼的事,而另一位当事人就在旁边。
她缓过神来,用强硬的态度回道:“关你什么事?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和谁结婚都是我的自由。”
“你的自由?你的自由就是找季承言?你是不是在之前就勾搭上他了,你真行啊,宴会上你装作不认识他,平时装作对我情深似海,其实你早就红杏出墙,还敢倒打一耙,到处坏我的名声......”
沈珞初没能听完后面的话,耳边的手机被抢走了。
季承言阴沉着脸,冰冷的声音打断他的污言秽语:“陆闻璟。”
对面沉默了,随即响起很弱的一声:“哥。”
“沈珞初是我的太太。”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就像是从遥远的地底深处传来,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寒意:“刚刚是你对季太太说话的态度?”
陆闻璟又喊了声哥,说道:“你为什么会娶她,你应该知道她是我前未婚妻,为什么偏偏是她啊?”
“你是在质问我?”
仅仅通过声音,陆闻璟都能感受到季承言的不悦,这些年他一直被父母教育要讨好巴结这位表哥,也听过许久表哥的成功事迹,他本能的害怕他,怕自己会触动他的怒火。
陆闻璟放软语气:“我不敢。”
“给她道歉。”
“哥!”
“道歉,否则后果你该知道。”
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赤裸裸的威胁,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对方的心上。
陆家这些年全靠打着季氏集团的名号,在外面拿资源、谈生意,季承言一清二楚,不过是懒得搭理,变相地默许了。
如果他想对付陆家,多的是办法。
陆闻璟后槽牙都咬碎了,却不得不挤出一句话来:“对不起季太太,我错了。”
话音落下,季承言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沈珞初,冷冷道:“吃饭。”
沈珞初抿唇,偷偷看他一眼。
他坐在椅子上,如同冬日里被乌云遮蔽的苍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又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明明陆闻璟已经道歉,嘴上也没有占到便宜,但季承言的情绪好像更糟糕了。
餐厅的气氛紧张到极点,沈珞初没有再敢开口,低头默默吃晚餐。
晚餐结束,她独自去散步、练琴,最后一首曲子落下,沈珞初准备上楼时,发现沙发上坐着熟悉的身影。
男人似乎在这里坐了很久,白炽灯散发的光不偏不倚落在他的侧脸上,映衬的棱角分明,犹如最精致的雕刻品,每一处线条都透露着坚毅与冷峻。
他的面容在冷冽的光晕映照下,愈发显得清冷而孤傲,像是冬日里覆盖着薄霜的寒松,透着不容侵犯的高洁与疏离,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存在而凝固。
这样的季承言,不像平日里沈珞初接触到的,温柔、绅士、善解人意的他,反而与传闻中他的形象一样,狠决、清傲、不近人情。
今天的季承言,让她感到很陌生,也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惧怕。
沈珞初盖上琴盖走过去,又不敢离得太近,停在一尺外的安全距离,轻声问:“你怎么了?”
季承言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直接拽向自己,沈珞初都没有反应过来,天旋地转间就跌坐在男人的腿上。
“陆闻璟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放过她每个表情变化。
沈珞初怔了怔,随即垂下脑袋,轻轻“哦”了一声。
她之前有想过,嫁给季承言后免不了要与陆闻璟再见面和接触,毕竟两家是姻亲关系,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
不过见面就见面吧,如今她是他的表嫂,他也飞去国外找到了白月光,结局已定,不会再改变什么。
想到这里,沈珞初自嘲地扯扯嘴角,先前的那通电话让她更加确定,自己以前的眼光有多差,深爱着多么烂的男人。
“你还爱他吗?”
耳边又传来低哑的声音,沈珞初蓦地抬头,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入了那双深邃如夜空般幽黑的眼眸里。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让沈珞初不由自主地屏息,感受着一种莫名的震颤自心底悄然升起。
这是她不敢去面对的问题。
认清楚陆闻璟的真面目后,她的气愤、难过、失望都是真的,可从小到大的付出的感情也是真的。
最可悲的是,爱意并不会因为背叛立马消失,只能让时间慢慢冲刷掉过往。
沈珞初迟迟没有开口,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的沉默表明了一切。
男人强有力的手,如同铁钳般紧紧握住她的手腕,那力道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生生捏碎,疼得她惊呼出声。
看清楚女生眼底的无助和恐惧,季承言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松手离开。
沈珞初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随即抬起手臂,看见自己腕处的一圈红印,不解又无措。
她惹到他了吗?为什么对自己发脾气?
沈珞初揉揉手腕,也起身上楼,回到卧室洗漱。
出来后,她看见床头柜上摆放着新的香薰,房间里有股很淡的檀香味。
味道不难闻,沈珞初也没有管,大概是因为今天起得早,她很快有了困意,没有等到季承言回房间,酣然入梦。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男人推开卧室的房门,一步步地走到床边,弯腰凝视着床上的女生。
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而轻缓,宛如一朵静待晨曦绽放的百合,纯洁无瑕。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拂过她的脸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精致的五官在光影下更显柔美,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划过她散落在枕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低声唤着:“初初。”
男人缓缓靠近,牵起她的手,唇轻轻触碰上手背,眼神中满是虔诚和深情,仿佛正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他开始往上移,吻密密麻麻如雨点般落下,嗓音里充满了极力的克制与难耐的渴望:“你只能爱我,初初。”
男人把脑袋埋进她的颈窝,伸手与她十指相扣,紧紧抱住女生,就像是一对亲密相拥的恋人。
“你爱我,好不好?”

季承言的声音低低传来,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有力,是不容反驳和质疑的强势,报出酒店房间号,语气里又染着若有似无的暧昧,引人遐想。
沈珞初下意识握紧手机,却没有时间多犹豫,直接答应:“好,我现在来。”
挂断电话后,林书青急忙问:“初初,季承言要什么?”
“季承言说见面再谈。”沈珞初不敢告诉父母酒店的事,撒谎道:“他让我现在去季氏集团找他。”
沈万华仍然不放心,蹙眉说:“初初从未接触过公司里的事,季承言别有所图,初初你不能单独过去,我们和你一起。”
林书青也道:“对,我们不放心你单独见他。”
“季承言是要与我单独谈,肯定不会见你们,爸妈在家里等我吧。”
林书青还想再说,被沈珞初打断了:“妈,无论他图什么,我们如今都没有选择了。”
她其实根本拿不准季承言的心思,也不知道待会儿在酒店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事,但只能压住心底的紧张和不安,强装淡定地劝着:“您让我先试试,如果他提的条件很苛刻......我,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好不好?”
林书青和沈万华相视一眼,客厅里寂静无声,他们神情间满是无力和颓然。
最后是沈万华开口做的决断:“让陈助理送你过去,初初你记住,你在爸妈心里比公司重要,不管季承言提什么要求,你都不能当场答应。”
“好,爸妈你们放心。”沈珞初笑着安抚父母,往外面走。
沈万华和林书青叮嘱陈助理“注意保护好小姐”,“记得一直跟着小姐”,满脸愁容地目送轿车开出街道。
沈珞初道:“去莱维酒店。”
车子突然停住了,陈助理不确定地问:“酒店?”
“是,别告诉我爸妈......开吧。”
他们很快到莱维酒店门口,季承言的助理正在楼下等着,见到她恭敬地唤了声:“沈小姐。”
助理微微笑着,伸出手臂拦住想跟进去的陈助理。
“小姐。”陈助理蹙眉,询问她的意思。
“沈小姐,季总只请了您。”助理提醒。
沈珞初抿了抿唇,叮嘱陈助理:“你在这里等我,我半个小时后下来。”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半小时后没有见到人,陈助理想办法上楼找她,或者告诉爸妈。
无论季承言想谈什么,半个小时内肯定能讲完,如果她没能如愿下来就是出事了。
“沈小姐,请。”助理笑着朝前示意。
沈珞初坐电梯到顶楼的总统套房,里面宽敞又安静,深灰色大理石的墙面,两边摆放着古画与雕塑,无处不透露出它的奢华与典雅。
屋里只开着壁灯,光线幽暗增添几分神秘感,让人无法预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一步步往前走,在落地窗前看见男人的身影,他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长腿交叠而放,衬衫的纽扣松开两颗,举手投足是令人讨厌不起来的矜贵,眼眸漆黑而深邃,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仿佛能洞察人心。
“季先生。”沈珞初唤了声,停在离他几米的地方不动了。
“坐。”季承言朝前面微扬下巴。
沈珞初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前面,紧紧相握缓解紧张的情绪,直接道:“我单独来了,季先生不妨直说,您想要什么......”
季承言不紧不慢地将腿放下来,稍稍前倾身子,用指节敲了下桌沿,“不急,沈小姐先尝尝蛋糕。”
“蛋糕?”
沈珞初顺着他的目光,这才注意到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礼盒,里面装的是蛋糕。
他说:“今天不是沈小姐的生日吗。”
沈珞初微微一怔,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她自己都忘记今天是她二十二岁的生日了。
往年她的生日身边总是有父母陪着,他们会抛下繁重的工作回家,买漂亮的生日蛋糕为她庆生。
陆闻璟也会给她送礼物,为她办惊喜Party。
父母如今因为集团的事情焦头烂额,忙得连日期都不记得了,陆闻璟更是要与她退婚,现在大概已经飞去纽约找林见瑜了吧。
而今年生日陪在她身边,为她准备蛋糕的竟然是季承言。
是正在收购沈氏产业的集团掌权人,是陆闻璟的表哥。
沈珞初的心里五味陈杂,盯着眼前的蛋糕许久,才迟迟地回过神,礼貌地道谢:“谢谢......季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听陆闻璟说的。”他漫声道。
沈珞初的手倏地握紧,垂眸道:“季先生不想说可以不说,不用刺激我。”
陆闻璟平日里最烦和这位表哥接触,多讲两句话他都不愿意,又怎么会把她的生日告诉季承言。
季承言的声音低了几分:“提陆闻璟,是刺激你吗?”
沈珞初蹙眉,感觉他的问题仿佛自己与陆闻璟之间还有牵扯,说道:“季先生想必看过新闻了,我和他没有婚约了,今后桥归桥路归路,只是陌生人。”
季承言听到这话,轻笑一声,意味不明。
见沈珞初没有拆礼盒的打算,他动手拿掉外面的包装,露出里面的白天鹅蛋糕,玫瑰花瓣点缀洁白优雅的天鹅,沿边也是用的珍珠与水晶,精致漂亮。
他将蛋糕往前推,伸手示意。
明显是不准备现在谈生意,想让她先吃生日蛋糕。
沈珞初捉摸不透他的用意,也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反驳他,拿过一旁的餐具准备切蛋糕,季承言又道:“沈小姐不许愿吗?”
她听话地放下餐具,双手交握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做许愿状。
沈珞初在这一瞬间,想到往年的生日愿望,都是今年要去哪里玩,要买喜欢的东西,天真又快乐。
今年唯愿集团能够渡过难关,爸妈不再担忧。
沈珞初睁开眼睛,撞入一双深沉的眼眸中,微暗的光线下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是猎人瞄准自己的猎物,暗藏汹涌,幽深而危险。
能实现他愿望的人,就在眼前。
沈珞初避开他的视线,重新拿起餐具,象征性地吃了两口蛋糕。
她低着脑袋,却能感受到灼热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难以言喻的感觉爬上心头,她浑身不自在,很快就放下餐具。
“季先生,我们现在是不是能谈谈了。”
季承言低低应声:“嗯。”
沈珞初呼了口气,鼓足勇气道:“只要您能停止收购沈家产业,无论您想要什么,我们都会尽力满足。”
“沈家资金链断了,产业价值千万,沈小姐要我放弃,是想拿什么来换?”季承言不紧不慢地开口,嗓音里透着与生俱来的冷傲,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我......”沈珞初说不出话来。
她深知季承言的话有道理,所以根本无法反驳。
沈珞初咬咬下唇,说道:“既然季先生让我单独来,肯定已经有想法了吧。”
季承言闻言低笑,扫过面前的蛋糕,“今天是沈小姐二十二岁生日。”
他前倾的动作带着侵略性,嘴角略微勾起笑意,一字一句地道:“二十二岁,能领证了。”

凛冽的寒风吹过,冬夜的雪越来越大,快到家时,周围变得格外寂静。
沈珞初在院子门口下车,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月光和路灯柔和的光线交织,将雪地映照得如同撒满了银色的细沙。
她走到家门前,停住了脚步。
父母这段时间为了集团的事四处奔波,求助亲朋好友,想补上资金的缺口,把旗下产业重新救起来。
可惜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很难,出事好几天,没有找到一位愿意出资帮忙的朋友,他们已经疲惫不堪,准备放弃了。
陆家和沈家不仅有姻亲关系,也是商业伙伴,两家父母更是多年朋友,原本父母是想着哪怕公司倒闭,能把她托付给陆家照顾,也算是件好事。
但是现在......沈珞初不知道该怎么向父母开口,怕他们经受不住打击。
“初初?”李阿姨透过窗户看见沈珞初,开口喊了声,连忙打开门,“初初你回来了,先生和太太都没有睡,在等你。”
“嗯。”沈珞初在玄关换鞋,压低音量问道:“他们晚上在干什么?”
李阿姨闻言放低声音:“太太一直在看集团的新闻,先生和几个朋友打了电话,但是......”
她摇摇脑袋,示意结果并不理想。
沈珞初的心仿佛被揪了起来,对陆闻璟多年的感情在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觉得自己好傻,喜欢一个不如沈家的男人这么多年,见沈家遇难,竟然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不仅没有帮上父母,还要他们为自己操心。
沈珞初轻缓了口气,扬起笑容走进客厅,像往常一样喊道:“爸妈,我回来啦。”
“初初回来了。”林书青见到女儿,一扫眉眼间的疲惫,起身走过去,伸手拍掉衣服上的小雪花,关心道:“你先前匆匆忙忙跑出门是去干什么?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我能出什么事啊。”沈珞初否认,坐在他们中间。
沈万华也侧过脑袋询问:“真的没出事?你不是去找陆闻璟吗?”
“是啊,我是去找他的。”沈珞初用故作轻松的口吻说:“我去找陆闻璟退婚,我不想和他结婚了。”
话音落下,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沈万华和林书青全都定定地看着她。
沉默良久,沈万华把手中杂志‘啪’地砸在茶几上,愤然道:“好一个陆家,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林书青同样很生气,开口问:“陆闻璟要跟你退婚是不是?”
“不是的,是我......”沈珞初想安抚他们的怒火。
话音未落,就被沈万华打断了:“初初你不用骗我们,以你对陆闻璟的心意,怎么可能主动退婚?肯定是他们陆家见我们落难,想要解除婚约。”
林书青冷笑:“没想到啊,之前陆家是怎么巴结我们的?现在沈家还没有垮呢,他们就敢这样。”
“幸好初初没有嫁过去,不然更要受委屈!”
“陆闻璟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真是看走眼了。”
沈万华和林书青每一句都在骂陆家和陆闻璟,丝毫没有怪沈珞初的意思,反倒安慰她:“咱们不气啊,也不用害怕,我们初初好着呢,不愁男人喜欢。”
沈珞初听到这句话,眼泪哗哗流下来,扑进林书青的怀里,把陆闻璟找情人的事和今晚的所见所闻都讲了:“陆闻璟他竟然骗我,他还把我单独扔在酒吧里,如果不是季承言正巧经过,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呜呜呜......”
林书青安抚着泣不成声的女儿,给沈万华递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
“陆闻璟不是个东西,等爸妈今后帮你教训他,肯定让他身败名裂。”林书青安慰两句后问:“你刚刚说,今晚在酒吧碰到了季承言?”
“是啊。”沈珞初擦掉眼泪说:“他好像是去谈商务的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他帮了我两次,感觉人挺好的。”
沈万华林书青第一次听说季承言人挺好,怕女儿再次被骗,忙劝道:“初初,看人不能只看外表。”
“对,你今后别再轻信他人,出门带着保镖和助理,遇到任何事跟爸妈说。”
沈珞初睁着水雾涟漪的眼睛,不解道:“爸妈,你们为什么这样说?是季承言做过什么吗?”
沈万华看林书青一眼,她说:“没有,爸妈只是担心你。你今天太累,先上楼睡觉,其他事等明天醒来再说。”
沈珞初颔首,用手擦干眼泪,又道:“陆闻璟说他明天要对外宣布取消婚约,我们要提前应对。”
“爸妈心里有数,你去睡觉吧。”林书青拍拍她后背,“别多想,凡事有爸妈在呢。”
“嗯,爸妈晚安。”
“晚安。”
沈珞初上楼回到卧室,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晚发生的种种。
先是亲眼所见陆闻璟的背叛,又是遇见季承言。
她脑海里浮现出季承言讲话时的神情,给她的感觉并不像传言中那样狠辣、不近人情。
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传言向来可信度不高,外界也有传言陆闻璟对她情深似海的,现在想来,应该是他故意让人说给她听的。
沈珞初摇摇脑袋,抛开杂念,很快入睡。
隔天早晨,一缕缕金色阳光洒在床上,沈珞初睡眼朦胧地醒来,揉揉眼睛,拿过手机看新闻。
沈氏集团宣布取消与陆氏集团婚约,今后不再有瓜葛!
沈珞初瞬间清醒不少,又往下翻新闻,同一时间爆出了许多陆闻璟的花边新闻——
陆闻璟约会18岁嫩模?公众场合毫不避讳,场面香艳!
豪门伪君子?宠未婚妻只是他的人设!
惊!陆氏集团大公子深夜带两名女子回豪宅!
沈珞初起身跑下楼,想问问父母是不是他们放出的消息,等到客厅只看见李阿姨的身影。
“初初你起了,早餐想吃什么?”
“我都行。”沈珞初问:“阿姨,我爸妈呢?”
“太太和先生很早就出门了。”
父母这段时间都是早出晚归,应该是去拜访朋友了。
沈珞初洗漱后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手机嗡嗡地响,她看向屏幕,是陆闻璟打来的电话。
她不想接,挂断后加入黑名单,陆闻璟又在微信上发消息:你们沈家不仁,别怪我们不义!你别忘记了,季家和我家是姻亲,季承言是我的表哥!
沈珞初看完后,把他的微信也拉黑了。
吃过早餐,父母回来了,后面跟着总裁特助陈助理,神情中都带着难掩的疲惫。
沈珞初迎上去,“爸妈,你们去哪里了?”
他们相视一眼,都不肯开口,沈珞初意识到不对劲,看向陈助理,他迟疑着说:“集团资金链断了,亏损没办法补上,季氏集团正在收购我们。”
“季氏......季承言?”沈珞初不可置信。
“初初,没事的,爸妈能解决。”林书青搂住她肩膀,轻声细语地哄道。
“爸,妈,我不是小孩了。”沈珞初反应过来,微微蹙起眉,目光又落在陈助理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氏从年前开始收购沈家旗下产业,我们刚刚去找季承言,他根本不露面,还让人传话,说只愿意跟小姐谈。”
“陈助理!”林书青厉声呵斥,随即看向女儿:“初初,季家和陆家是姻亲,季承言心狠手辣,不安好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你......”
“我要去。”沈珞初打断母亲的话,语气果断:“爸妈,我去和他谈谈。”
沈万华不同意:“不行!我沈家还不至于到卖女儿的地步。”
“爸妈,我和季承言接触过,他本人不像传言那样坏。再则,他说的是跟我谈,没有说要我的人。”沈珞初朝陈助理伸出手,“把他的电话给我。”
陈助理不敢动,沈珞初说:“你们不给,我马上去季氏集团。”
沈万华林书青这才示意陈助理给电话,沈珞初当着他们的面拨通,温声开口:“喂,请问是季先生吗?我是沈珞初。”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笑意:“沈小姐。”
“听说季先生想和我单独谈,请问您想谈什么?”沈珞初直接问。
季承言却没有回答,反问:“沈小姐知道莱维酒店吗?”
莱维酒店是季氏集团旗下的高档酒店产业,是季承言接手集团后做的第一个大项目。
“我知道。”沈珞初说。
“3016房。”他低声道:“你单独来。”

京都的暴雪刚刚结束,夜晚的风里透着刺骨的寒意。
沈珞初让司机将车停在路边,裹紧身上的棉袄,独自走向霓虹灯闪烁的酒吧。
家里管教严,她从来没有来过酒吧,今晚是收到未婚夫陆闻璟的消息,要取消他们的婚约,才冒着风雪赶过来,想问清楚原因。
到DayOff酒吧门口,有保安拦住沈珞初,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问道:“你多大?麻烦出示下身份证。”
沈珞初出门匆忙,没有带身份证,回道:“我成年了,二十二岁,是来找朋友的。”
少女巴掌大的脸蛋,五官精致又小巧,看起来像十六、七岁的高中生,微扬着脑袋,水汪汪的眼眸直直望着他,干净清澈,单纯的模样感觉十分真诚。
保安拿不准,又问:“你朋友在几号台?”
沈珞初是私自决定来找陆闻璟的,不知道他在几号台。
“我,我朋友他......”
正茫然无措时,沈珞初瞧见里面的灯光下站着道熟悉的身影,男人身形修长,西装革履,侧脸轮廓线条分明,净白的手握着手机,放在耳边低声讲话,腕处的银表折射出夺目的光,举手投足间透出矜贵的气质。
不像是来酒吧玩的,倒像是来谈商务合作的。
沈珞初认识他,陆闻璟的表哥,季氏集团的太子爷季承言。
保安又问一遍:“你真的有朋友在吗?”
沈珞初一时想不到其他办法,病急乱投医,指向里面的男人,“他是我朋友。”
保安顺着方向望过去,似乎是认识季承言,不相信她的话,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他是你朋友?”
“是,季承言认识我。”
在沈珞初报出他的名字后,保安才走过去询问。
季承言闻言放下手机,侧过脑袋,视线落在沈珞初所站的方向。
男人硬朗的轮廓映着冷色调的光,染上些许清冷感,衬得神情淡漠疏离,漆黑的眼眸深邃、幽沉,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
沈珞初不确定季承言会不会帮自己。
她听圈里的人提起季承言,都是说他天纵奇才,二十二岁从父亲手中接管季氏集团,眼光精准毒辣,手段雷厉风行,带领季氏开拓海外市场,抢占先机和资源,创造业界奇迹,短短两年一跃成为龙头企业。
沈珞初也经常听陆闻璟提到他,话语间满是抱怨,说父母非要他和季承言亲近,可季承言性格高冷,难以接近,他讲十句话对方只回一个简单的“嗯”字。
保安得到答案后转身回来,态度变得恭敬许多,弯腰道:“抱歉,一场误会。沈小姐请进。”
沈珞初连忙抬脚往里面走,经过季承言身边时礼貌地朝他颔首,诚恳道谢:“谢谢季先生。”
季承言没有接话,只是勾唇笑,笑容里带着些许玩味。
沈珞初来不及多想,快步走进去,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又浓烈的香水味,耳边是嘈杂震耳的音乐,灯光闪烁,绚烂迷离,红男绿女在舞池中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贴身热舞,掐着腰在尖叫声中拥吻。
沈珞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怔在原地,心里莫名的不适和抗拒。
她深呼吸缓了一下,走下台阶,开始挨桌找陆闻璟的身影,终于在最前面的卡座看见他。
勾着浓妆艳抹的女人肩膀,亲昵的在耳边低声私语,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娇嗔的点他胸口,他笑着亲上去。
旁若无人,肆无忌惮。
这两年偶尔有朋友告诉她,陆闻璟在外面玩的花,是夜总会的常客,有过不少情人,可是她一直不肯信。
不信从小照顾她、保护她的未婚夫是渣男,不信他会辜负自己。
是陆闻璟的朋友先注意到沈珞初,扬声道:“还玩呢陆少,你未婚妻来了!”
陆闻璟侧目见到她,嘴角挂着的笑容渐渐消失,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身拽过她手腕,直接粗暴地拉到走廊上,一把甩开,不耐烦地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珞初略微蹙眉,抚了抚被他握红的手腕,回答:“我收到你的消息,想过来问清楚。”
“还需要问什么?我不会和你结婚!”
亲耳听见陆闻璟讲出这句话,沈珞初仿佛被冷水从头到脚淋个透湿,心底涌出的悲伤情绪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她鼻腔发酸,眼眶瞬间红了,却直直迎上他嫌弃的目光,固执地问道:“为什么?婚约是你亲口答应的,为什么突然反悔?”
“因为我不喜欢你。”
陆闻璟口吻理所当然,看她的眼神像是看白痴一样:“当初答应婚约是因为你姓沈,你的父母承诺,只要我娶你,会给我10%沈氏的股份。现在沈家经济危机,马上快要破产,我凭什么和你结婚帮你家收拾烂摊子?”
沈珞初和陆闻璟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比寻常。沈家和陆家又长期有商业往来,关系亲密,所以双方父母早早地为他们订下婚约,只等沈珞初毕业后结婚。
今年六月她就会毕业,去年陆家长辈主动提及这件事,找她父母商议,想把他们的婚期定在七月。
原本父母不同意她刚刚毕业就结婚,想再晚两年,但沈珞初觉得早晚都一样,最终父母抵不过她的撒娇,点头同意了。
定下婚礼场地和时间后,两家对外公开宣布联姻的消息,新闻铺天盖地,请帖也在准备中,圈内所有人都知道沈家小姐和陆家少爷即将结婚。
谁料一个星期前,沈家公司项目突然出现问题,过度负债导致资金链断掉,面临严重的经济危机。
发生变故不久,陆闻璟的态度完全变了,再也没有从前的温柔体贴,眼里只剩冷漠和嫌恶。
“你对我好,答应婚约,是因为我是沈家的女儿?因为我父母答应给你股份?”沈珞初紧紧地望着他,不死心又问一遍,想从他嘴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是。”
陆闻璟的嗓音向来是轻缓的,如沐春风带着暖意,沈珞初此时此刻听见他的回答,却觉得寒冷无比。
“我明早飞去纽约找阿瑜,婚约我会对外宣布取消,我们从今以后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来找我!”陆闻璟的神情不带丝毫感情,语气里满是嘲讽:“快滚回家吧沈大小姐,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回到座位继续和女人调情。
沈珞初气得浑身颤抖,明天是她二十二岁的生日,原本陆闻璟说会在这天给她一个惊喜,但现在所有都变了。
他要取消婚约,要去纽约找其他女人,完全不顾她的感受,更不管亲朋好友们会怎么想她,外界会怎么议论沈家。
得到陆闻璟确切的回答,沈珞初终于死心了,稳住心神,擦干湿润的眼睛,准备回家。
父亲和母亲都在家里等她,她不能任由陆闻璟胡乱对外发声,需要让父母知晓目前的情况,提前想办法应对。
沈珞初是被陆闻璟拉过来的,没有记路,又对酒吧不熟悉,在里面转半天,找不到出口。
往前走了一段路,迎面碰到染着黄头发的男生。
黄发男生一身酒气,喝得醉醺醺,脚步不稳地左右摇晃着,大声喊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挡老子的路,我......”
话音在看见沈珞初长相的瞬间停住,他转而眯着眼睛笑起来,猥琐地伸出手想摸她的脸,说着:“这是哪来的小美女,陪哥哥我玩玩啊,价钱随便你开。”
沈珞初从小出门都有保镖和助理跟着,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吓得连连往后退,躲开他的手,拿出手机想给外面的司机打电话,边翻通讯录,边用自认为凶狠的语气道:“你别碰我,不然待会儿我男朋友来了,有你好看的!”
“男朋友?男朋友在哪里啊?你让他来啊,我一起收拾。”黄发男生明显不信,笑眯眯地直接朝前撞过来,想要抓她的手臂。
沈珞初失声尖叫,正想逃跑时,有道身影挡在她前面,同时先一步摁住了黄发男生伸过来的手。
“你要收拾谁?”
低沉磁性的嗓音传入耳畔,带着居高临下的威慑,沈珞初停住脚步,抬眼看着前面的男人。
是季承言。

沈珞初第二天很早就醒来了,清醒时身旁已经没有人影。
她去浴室里洗漱,换了衣服后下楼,听见后花园有动静,拿着外套出门,看见老陈正在指挥工人种树种花。
听到脚步声,老陈回头看见她,立马笑着来了:“阿初醒啦,他们没有吵到你吧?”
“没有,我是自然醒的。”
老陈正想讲下一句话,客房的门开了,昨天见过的阿姨从里面出来,看见沈珞初顿时慌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少夫人,我以为您十点起床,现在还没有做早餐......我马上去做!”
不等沈珞初回话,阿姨匆匆往厨房走了,她只能问老陈:陈叔,“阿姨怎么在这里?”
她记得昨晚的安排是阿姨和保镖全部住在旁边,季承言喜欢清净,不愿意和其他人同住。
老陈笑眯眯道:“阿言担心你自己住会害怕,特意允许他们留下来。”
“哦哦。”
沈珞初弯唇笑笑,她就知道季承言人很好的。
阿姨做早餐起码需要半个小时,沈珞初闲来无事,主动提议和老陈一起去后花园里监工。
“你来了正好看看,秋千想放在哪边?”老陈问。
沈珞初反问:“银杏树在哪边?”
“右边。”
“那秋千也放在右边,银杏树旁边吧。”沈珞初给了提议,思忖半晌又道:“要两个秋千椅吧,反正草坪大放得下。”
“两个?”老陈想了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提前给小小姐和小少爷准备的!”
“......”
沈珞初是给季承言准备的,今后如果在花园里散步累了,她可以坐在秋千椅上休息,他坐在哪里呢?
所以修两个秋千椅是最合理的。
可惜不等她解释,老陈已经去吩咐工人们了,等他再站回来,沈珞初也不方便开口了。
她干脆掠过这件事,旁敲侧击:“陈叔,我既然嫁过来了,今后难免和季家人接触,不知道他们好不好相处?”
既然父母是季承言的禁词,季家的亲戚或许他也根本不想提,沈珞初不敢问他,怕再冒犯他惹他生气。
但几天后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季家的亲戚肯定都会来的,沈珞初想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找老陈打探是最方便的。
听到她的问题,老陈向来笑嘻嘻的脸色沉了,说道:“阿初你记住,季家除了阿言没有好人,你千万不能相信他们,也不要答应他们提的任何事情,如果他们敢为难你,你直接告诉阿言。”
老陈骤然变了的语气,让沈珞初意识到先前父母并没有夸大其词,季家或许真的是豺狼虎穴。
“他们是有干过什么嘛?”
沈珞初想知道具体的事情,父母没有告诉她是因为大多是商场中的事情,她可能也听不懂,但老陈知道的应该是生活中的事情。
老陈微微叹息一声:“我们原先都住在季氏老宅,小姐刚去世那会儿,季煜城忙着把他在外面养的那个领回家,心里压根不在阿言身上,我在忙小姐的后事,又要安抚老爷和老太太,无暇顾及他。”
“有天深夜我回老宅,竟然看见阿言穿着单衣站在门外,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吭声。后来我问家里的阿姨才知道,他们经常在家打骂欺辱阿言,嫌小姐的东西晦气,想全部扔掉,阿言不让,他们就将阿言一起扔到门外。”
“那可是零下十度的冬天,他们也能忍得下心,小姐生前对他们那么好,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老陈的话里满是气愤的情绪,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忘不掉那个冬夜,也忘不掉季家那些人丑恶的嘴脸。
“阿言从国外回来接管集团时,把很多季氏人都清扫出去了,他们当时闹得很厉害,不过阿言有小姐的股份,他们无可奈何只能作罢,但心里肯定也记恨着阿言。”
“现在阿言掌管季氏集团,他们不敢造次,又有求于他,所以对他很客气,哼,全都是装出来的,都是为了阿言能帮他们解决麻烦。”
“阿言是不会主动带你去见季家人的,但一旦你们的关系公开,他们也许会找到你。”老陈叮嘱着:“你能推就推掉,实在推不掉就随便应付两句,别相信他们说的任何话。”
沈珞初没想到季承言小时候竟然过得这么惨,难怪他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门户,对亲戚下手也毫不留情,换做是她同样不会仁慈的。
如今他在外界心狠手辣、薄情寡义的名声,恐怕也有亲戚的功劳吧?
沈珞初微微颔首:“我记住了陈叔。”
安静片刻,她再次开口:“陈叔,季家和陆家的关系好嘛?”
虽然季承言说过不用担心陆家,可是两家在外人眼里毕竟是亲戚,婚礼也难免要邀请陆家人,沈珞初想问问具体情况。
“季家和陆家的关系很好。”老陈说。
沈珞初的心一凉,紧接着听见他又道:“但是阿言和陆家的关系不好。”
她松了口气,老陈的这个大喘气真是吓死她了。
老陈知道她在忧虑什么,安抚着:“你不用担心,已经是过去式了,如果他敢来纠缠你,让阿言教训他。”
沈珞初笑笑:“好。”
聊天的时间,阿姨做完了早餐,沈珞初去到餐厅吃饭,吃过后照旧练了一会儿琴。
下午正在露台晒太阳,犹豫着要不要出门逛街时,母亲的电话打来了。
她接通:“喂,妈。”
“你和季承言三天后办婚礼,这件事我和你爸怎么不知道?领证瞒着我们,婚礼也想瞒着我们?”林书青的语气里有些不悦。
“不是妈,你听我解释。”沈珞初急忙把原因讲了,安抚住母亲大人。
“就算你要开学也不能这么赶啊,等到你毕业后不行吗?婚礼怎么能仓促了事。”林书青还是不乐意。
“妈,季家掌权人的婚礼是举办给外界看的,这个道理您还不明白嘛。”
说到底这个婚礼就是起到一个通知的作用,什么浪漫、梦幻通通是没有的,走完流程和招待宾客才是重点。
林书青心知肚明,只是替女儿委屈,连个如意的婚礼都办不了。
“妈,我们都享受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好处,您就别矫情了,说说您是怎么知道我举办婚礼的事,难道请帖发到沈家了?”沈珞初好奇。
“你才嫁出去几天,胳膊肘都开始往外面拐了。”林书青嗔她一句,说道:“你自己看看新闻吧,季氏集团公开宣布的,估计圈子里每个人都收到消息了。”
“行,我待会儿看。”沈珞初说:“对了,您和爸之后哪天有时间?我带季承言回家。”
林书青闻言和身边的沈万华商量,最后回复:“明天,明天你们回家。”
“好,那爸妈明天见。”
挂断电话,沈珞初立马看新闻,果然如林书青所说,网上是铺天盖地的报道,全是有关他们婚事的。
喜结良缘!季氏集团掌权人迎娶沈家千金!
季氏集团季承言官宣!婚礼将在三日后举行!
豪门联姻再添喜事!季沈两家强强联合!
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标题和报道,在告知大家两家的婚事,但沈珞初同样看见几条意味不明的新闻。
沈家退婚另有隐情?陆闻璟或成最大受害者!
季氏集团入股沈家,到底为情还是为利?
翘兄弟墙角!季承言的妻子竟是表弟的前女友!
新闻正文内容说明了陆季两家的姻亲关系,又挑明了沈珞初和陆闻璟之前的关系,再加上季家入股沈家产业,拯救即将破产的沈家,他们在暗暗揣测背后的隐情。
有些人甚至猜到了季承言是用入资沈家换来的婚约,但更多的是在洗白陆闻璟,或者骂沈珞初脚踏两只船,为季承言抛弃陆闻璟。
她刚想再往下翻翻时,电话铃声又响起,是季承言打来的。
沈珞初接通喂了一声,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看新闻了吗?”
“正在看。”她实话实说。
“晚点再看。”
“啊?”
季承言语气称得上是温柔,耐心地重复:“现在别看,晚点再看。”
沈珞初不知道为什么,但答应了:“好。”
挂断电话,她的目光落在先前点开的页面,显示变成了网页已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