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小说 女频言情 宫阙雾花惹尘埃卓淮言单清鸢全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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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卓淮言单清鸢的女频言情小说《宫阙雾花惹尘埃卓淮言单清鸢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衣衣。”下意识的,苏御恒出了声,他竟然也跟来了。接着,剩下两位也一同沉默出现了,两人一致地死死盯着单清鸢,生怕她说出什么。应芊衣明明是笑着,但浑身却散发着一丝怒气:“原来刚刚是这个动静。”“所以这人是谁?”单清鸢自然知道不能惹麻烦,只能说:“我只是一个丫鬟。”应芊衣却打量着她,挑眉道:“我不是瞎子。”“你和我,长得很像。”近乎威胁的眼神,她一双眼睛目光如炬,仿佛天生能够看透人心,不愧是武将。她的瞳色是深褐色的眸,此刻她笑着看向了旁边三人,她说话缓慢:“找来......替代我的?”几乎是冷汗直冒,苏御恒最先开口道:“和我无关。”单清鸢苦笑着看这三个男人,卓淮言也说:“不是我。”冷峰见他们否认,看了一眼单清鸢,艰涩开口:“我没有。”三...

章节试读


“衣衣。”
下意识的,苏御恒出了声,他竟然也跟来了。
接着,剩下两位也一同沉默出现了,两人一致地死死盯着单清鸢,生怕她说出什么。
应芊衣明明是笑着,但浑身却散发着一丝怒气:
“原来刚刚是这个动静。”
“所以这人是谁?”
单清鸢自然知道不能惹麻烦,只能说:
“我只是一个丫鬟。”
应芊衣却打量着她,挑眉道:
“我不是瞎子。”
“你和我,长得很像。”
近乎威胁的眼神,她一双眼睛目光如炬,仿佛天生能够看透人心,不愧是武将。
她的瞳色是深褐色的眸,此刻她笑着看向了旁边三人,她说话缓慢:
“找来......替代我的?”
几乎是冷汗直冒,苏御恒最先开口道:
“和我无关。”
单清鸢苦笑着看这三个男人,卓淮言也说:
“不是我。”
冷峰见他们否认,看了一眼单清鸢,艰涩开口:
“我没有。”
三个人像踢皮球一般,直接选择将单清鸢踢走,应芊衣歪了一下头,笑意吟吟:
“倒是有意思的很,如此,跟着我吧,陪我玩玩。”
三个男人几乎都微微睁大了眼睛,冷峰率先开口道:
“这人丢出去便好。”
应芊衣却没有搭话,而是将单清鸢的绳索解开,不由分说拽着她,步伐迅捷,直接将她带到了大街上。
“你叫什么?”
旁边的眼睛不断在他们二人之间游移,单清鸢讨厌这种暴露在世人眼中的感觉,她直接挣脱了应芊衣,但应芊衣却立刻又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打不过我。”
是啊,她可是应芊衣。
“单清鸢。”
应芊衣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什么。
这时不远处的一匹烈马突然冲撞了过来,直奔而来。
应芊衣几乎毫不犹豫直接将单清鸢大力甩在自己面前,烈马狠狠一撞,将单清鸢直接撞倒在地,下一瞬间,马蹄直接踩在了单清鸢的肚子上。
狠狠一击之后,又是一脚,仿佛被石头砸中一般,单清鸢痛的冒汗,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蜷缩在地。
这时候马嘶鸣一声,绕了两圈后,才停下。
马背上的人才施施然下来道歉,可却被三个男人挡住了。
从不远处冲出来的三人直接奔去了应芊衣那里,都在问她有没有伤到。
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地上狼狈打滚的单清鸢。
马背上的人赶忙过来扶着她,有些惊慌道:
“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
虽然力道很大,但还好不是致命的地方,算自己命大。
这时三人才注意到了被马踩了两脚,如今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单清鸢。
“我没事。”应芊衣这时才答复他们三人,眼睛却还是看向单清鸢,此刻更是语出惊人:
“芳姑娘为何突然拦在我面前,主动撞向那马?我们明明可以躲过去的。”
众人一时间都看向了单清鸢,单清鸢赶忙否认:
“我没有!”
冷峰却好像看透了什么一般,冷笑着将单清鸢的胳膊拽了起来,恶狠狠道:
“苦肉计是吧?”
“你当你那点心思我们看不出来?”
这么说着,卓淮言也出声了:
卓淮言那瓣极像慕凡的唇在不远处勾着笑,但嘴里却冷森森地说着冰冷的话:
“要是衣衣因为你受了一点伤,我一定要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苏御恒更是直接走上前打了单御芳一巴掌,然后扭头对着应芊衣邀功似的:
“这人就是欠打,衣衣别怕。”
单清鸢感受着被打的发麻火辣的半边脸,自嘲着,缓慢起身,干脆躺了下来。
众人不明所以,不知道单清鸢在干什么。
“她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这么说着,众人一哄而散,三个男人围绕着应芊衣直接走了。
单清鸢在冰凉的地上,泪水不自觉地流着,所以这么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起身,独自回了染坊,却不成想,当天苏御恒还是将她带回了府里。
只不过是府里的柴房,单清鸢知道他不会来,干脆用柴房里的草,自顾自地编织了起来。
这几天她基本不喜不怒,只是用着手里的干草编扭小玩意。
编草花,编草蟋蟀,编草蝴蝶,一个个栩栩如生地从单清鸢手中出现。
这些都是祈慕凡教她的。
苏御恒好不容易想起了单清鸢,却看见她正举着刚编好的编草蝴蝶放在太阳底下照着,笑得一脸幸福。
他万万没想到会撞上这样一幅场景。
紫色衣裙的女子半跪在干草地上,面容姣好,肤白鲜嫩,像是从未沾染过任何尘埃。
温暖而刺眼的阳光此刻也毫不吝啬地全部照射在眼前的女子身上。
仿佛镀了一层银光。
可下一瞬间,她就晕了过去。


苏御恒才发现她竟然来了月事,如此寒凉的柴房,她竟然一声不吭地捱到现在。
而那一地的编草物件,每一件都精巧万分,注入的心血可想而知。
苏御恒意识到,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
也会渴望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偶尔露出一点光亮。
这夜,苏御恒让她好好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卓淮言接单清鸢去了卓府。
单清鸢还没进屋里,就闻到了刺鼻的酒味。
可卓淮言却是向来滴酒不沾的,因为会影响他判断局势。
但如今他身旁确确实实放着四五坛酒。
此时甚至更是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满面潮红,正高昂着头,费力喝着手中的酒。
但里头半天才滴出来几滴。
“卓淮言。”
单清鸢刚出声就被他上前拽住了,随后开始疯狂撕扯她身上的薄纱。
挣扎无果,单清鸢只能半跪在地上不停唤他,试图让他清醒点:
“卓淮言,你清醒一点。”
单清鸢不得已狠狠拍了他的脸颊一下,但疼痛没有让他清醒半分,反而哽咽了起来:
“衣衣,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的?”
“你告诉我啊!”
应芊衣,竟然还是要走。
卓淮言醉的不省人事,单清鸢直接将他拖拽到床榻上,让他休憩。
谁知道,他竟然力气出奇地大,直接坐起身来,随后亢奋地跳了起来,甚至大叫了起来:
“都别拦着我!”
还一掌将单清鸢推到了旁边,一头磕在了床梁处。
他下床的脚步极其不稳,东倒西歪着,单清鸢顾不得头痛,拽住了他的衣袖,而卓淮言却顺势凑过来,醉醺醺地歪头看她,随后可怜巴巴地喊着:
“衣衣,带我走!”
“我可以当你的军师!我不想你走!”
“你说过,我是最聪明的人!那为什么不带我走,你说啊!”
这么喃喃着,单清鸢直接将人打晕,才消停了下来,随后拿着热毛巾不间断为他擦拭着脸庞,身体,还灌了一些醒酒汤。
一整夜的折腾,让单清鸢十分疲惫,终于在快天亮时,沉睡了过去。
卓淮言醒来时,就看到了单清鸢正趴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睡着,小嘴微微张着,睡得很香,肉肉的小脸堆在一侧,可爱的紧,像是一只腮帮子鼓鼓的小锦鲤。
一时间,卓淮言清晰地感知到,单清鸢与应芊衣的不同。
应芊衣几乎千杯不醉,她身上常常有厚厚的铁甲伪装,就连他都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但单清鸢却轻易在此熟睡,毫不设防。
而很快,卓淮言的视线就定在了单清鸢的额头上,那里明显是刚磕的,现在甚至还在渗透着血丝。
而单清鸢的旁边,竟然放着一盆水,上面还挂着软布。
单清鸢照顾了自己一夜?
卓淮言看着单清鸢,竟然一时不忍心打扰她。
这些年来,他没日没夜关心政局,他觉得自己聪明至极,不需要情感,可他却还是做着自己所不齿的事情,以此来寻找快感。
感受到这般细心的照顾,他却是头一遭。
“公子!”
这么一声,将好不容易熟睡的单清鸢吵醒了,睡眼惺忪地看向卓淮言。
卓淮言没说话,而是起身上朝堂。
接下来几天卓淮言一直没怎么来,好像很忙,单清鸢不明所以,但每天的膳食丫鬟都细致了很多,说可以按照她的喜好来做。
像是突然发了善心一般。
因为她平时的吃食都是固定那几样,也是按照应芊衣的喜好来做的。
夜晚,卓淮言对她也非常轻柔,短短几天,更多的竟然是和她一起喝酒,一起下棋,久违的轻松,让单清鸢竟然也有了点时间。
她用毛笔练字为卓淮言写了三个护身符字条。
第一条:“愿卓淮言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第二条:“愿卓淮言浅予深深,长乐未央。”
第三条:“愿卓淮言景星庆云,抬头见喜。”
塞进香囊后,单清鸢将香囊递给卓淮言,他些许诧异,眼神复杂,脸上有些僵硬:
“做这些干什么。”
“给你的谢礼,这些天,谢谢你。”
卓淮言看着单清鸢,第一次失神地为她拂去额间的碎发。
三年来,这段时间是单清鸢过得最好的日子。


“过来,舞剑!”苏御恒一见单清鸢进门,便冷声喝道,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单清鸢抬眼一瞧,那圆台上尽是泥砂碎石,心中顿时一沉。
她暗自咬牙,心想:“芊衣此刻在沙场受苦,你倒好,在这儿享乐!”
“脱了鞋,上去跳。舞得不好,就继续舞。”苏御恒扬了扬下巴,示意小厮递上剑。
一旁的冷锋和卓淮言默不作声,冷锋抱臂而立,眼神如豺狼般阴冷,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卓淮言则轻抿一口茶,目光虽在书册上,手指却有意无意地轻点桌面,显然对这出戏颇有兴致。
单清鸢心知这双脚怕是要废了,却不敢迟疑,迅速脱去鞋袜,露出白皙的玉足。
她挽起裙摆,正欲踏上圆台,忽觉腰间一紧,竟被苏御恒拦腰抱起。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狠狠摔进圆台,粗砺的砂石瞬间扎进肌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满身泥污。
苏御恒仍不满足,伸手抓起一把泥巴,直接抹在她脸上,捏着她的下巴冷笑道:“这样才像。可惜,这眼睛不对。”
他盯着她那茶褐色的眸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单清鸢不敢与他对视,慌忙别过头去。
卓淮言闻言,抬眼打量单清鸢,眸中渐渐泛起一丝兴味。
他大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夺过她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刺入她的右肩。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她的紫衣。卓淮言面无表情地将剑拔出,用剑尖划破她的衣裙,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单清鸢疼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裙被撕开,露出道道血痕。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碰卓淮言的唇,却被苏御恒狠狠拍开:“别做这些下贱动作!”
卓淮言向来冷淡,极少露出笑意。单清鸢心中黯然,正失神间,忽觉胸口一凉——冷峰的剑已刺入她的胸膛。
他面无表情地拔出剑,冷冷道:“你们太慢了。”剑尖在她脸上游移,冰冷的触感令她头皮发麻,呼吸急促。
冷峰的眼神渐渐柔和,可手上的动作却越发凶狠。他低声道:“赶紧跳。”三人重新坐回座位,目光却始终未离开单清鸢。
单清鸢强忍剧痛,站起身舞剑。脚底的砂石和肩上的伤口让她每动一下都如刀割般疼痛,可她不能停,更不能哭。
她必须招招用力,舞出剑花。鲜血顺着她的动作不断涌出,染红了衣裙,可那三人却毫不在意,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的呼吸渐渐紊乱,动作越发无力,眼前也开始模糊。
卓淮言见状,不耐烦地合上书册:“叫大夫吧。”苏御恒也失了兴致,摆手离去。
唯有冷峰,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静静看着大夫为她处理伤口,自己则慢条斯理地擦着剑。
傍晚时分,冷峰将单清鸢带回。他将她拦腰抱起,送入卧房,却在触到床榻的瞬间,狠狠将她摔在床上。
方才的温柔荡然无存,他眼中燃起怒火,猛地咬住她的脖颈,尖锐的牙齿如利器般刺入肌肤。他恶狠狠道:“你对谁都一样?”


单清鸢被吊在冷府两天了。
双手被绑在绳子上,为了单清鸢手腕不受伤,冷峰还在里头塞了软绵布。
白天,她可以正常吃饭做事。
但一到晚上,单清鸢就像是被剥了皮的猪,浑身赤裸着和冷峰在月光下寻欢媾和。
只因为她在冷峰面前对着卓淮言伸手,冷峰就像受了刺激一般,将自己如此狠心折磨。
单清鸢不是很理解,但知道自己惹怒了冷峰,就想着缓和一下两人关系。
冷峰的娘亲去世的早,年少时,冷峰最喜欢娘亲做的酥饼。
所以单清鸢今天特意做了一款花蜜酥饼。
所以冷峰回来时,就发现单清鸢竟然将衣袖撸起,露出了雪白的藕臂,平时的发束也简单用簪子固定了起来。
这与他们平时要求的并不一样,这样并不像应芊衣。
察觉到冷峰回来了以后,单清鸢赶忙将自己袖子,发簪整理好。
一瞬间,熟悉的应芊衣又出现了。
冷峰怔了怔。
他鬼使神差地坐下来,看到了桌子上和娘亲做的酥饼有八分相似的酥饼。
冷峰眼眸微动,看向了眼前的单清鸢。
“你做的?”
尝了一口之后,他那张向来冷峻的脸柔和了一分,可不过瞬间,他就掐住了单清鸢的脖子道:
“不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芊衣不会做这些,我也不需要她做这些。”
这么说着,冷峰直接将人狠狠向着旁边的桌子甩去,还将一桌子的酥饼全部掀翻,一个个用脚碾碎。
“再动这些心思,下次踩的,就是你的手。”
冷峰眼里满是平静,可嘴里说出的话却冰冷狠厉。
三天后,苏御恒派人来接了。
苏御恒看起来最不好惹,但却是个孩子心性,最好拿捏,也最好说话,只是傲娇矫情,有洁癖,事多。
只要到了苏府,单清鸢就能享受三天沐浴,整整三天不间断的沐浴,每每泡久了,就会有人侍奉她洗发熏香,接着再继续沐浴。
直到三天后,苏御恒才会过来找她。
他平日里就会不断嗅她身上的气味,让单清鸢教他舞剑,给他喂葡萄,与他酌酒,再与他一同在后院温泉嬉戏,荡秋千。
每每情动时,苏御恒都会不停磨搓单清鸢的身体,舔舐她,不停唤她“衣衣。”
那一双茶褐色的眼眸每到此刻都会像氤氲过水汽一般,异常灵动漂亮。
这两天,苏御恒都没回来,虽然有些奇怪,但单清鸢还是耐心等着。
她知道苏御恒十分珍视这个秋千,所以此刻见它有些破损,就想着修缮一下,顺便等苏御恒回来。
却没想到直到晚膳过后,他也还是没来。
直到单清鸢走到正厅,才发现几个丫鬟正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应芊衣回来了,公子自然就又出去了呗。”
“那府里这个岂不是要被扔出去了?”
“难不怪等了这么多天都没走,怕被丢出去吧,这么看来也挺惨。”
“你同情她干嘛,人家勾勾手指头就有你一年的月供,你还是想想自己吧。”
应芊衣回来了。
难怪今夜苏御恒没回来。
她不能被丢下,她需要他们。
听管事的说,苏御恒是去了环翠楼吃酒。
知道是环翠楼,单清鸢反而不着急了。
她率先去见了环翠楼的当家。
“他们三人这几日都在这吃酒?”
“是的,每天都是和应芊衣一起醉着出去的。”
单清鸢点头,正打算上楼,却被店家塞了一包银两。
“小姐,公子已经死了,您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如今您的处境很危险。”
单清鸢眼里透着些许寂寥,她扭过头看向店家,眼里充满了坚决:
“我没办法放手。”
“但若是那三位公子知道您一直把他们当做替身,肯定不会放过您的啊!”


青红染坊,密雾浓云。
单清鸢提着灯,在染坊门口站了许久,却迟迟不见那三个男人的身影。
今日是十五,本该是他们三人一同前来的日子。
往常这个时候,他们早就迫不及待地等在门口了,可今日,直到天色渐暗,依旧不见人影。
正当单清鸢准备回房休息时,一只迟来的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她肩头,脚上绑着一封信。她拆开一看,信上寥寥几字:“速来卓府。”
浓雾中,单清鸢好不容易赶到卓府,推门而入,只见卓淮言、苏御恒、冷锋三人神色凝重,围坐在圆桌前,目光死死盯着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壶酒,酒名“芊衣”。
单清鸢心头一紧。这酒的名字她再熟悉不过——应芊衣,那个让这三个男人从小争到大的青梅竹马,如今清安国的女将军。
应芊衣是将门之后,容貌绝世,身份尊贵,倾慕她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而这壶酒,正是她送来的。
“单清鸢,”冷锋率先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芊衣送来的这壶酒,我们都想独享。你觉得,该怎么分才合理?”
话音一落,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单清鸢身上,像是三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向她。
单清鸢心头一颤,手心瞬间沁出冷汗。她知道,若不是自己这张与应芊衣有七分相似的脸,这三人根本不会找她出主意。可眼前这三个人,她一个都得罪不起。
卓淮言,朝堂红人,政论连皇上都赞不绝口,举国争相模仿。可他为人老谋深算,冷淡疏离,心思深不可测。
苏御恒,三大世家苏家的嫡长子,未来家业的继承人。他作风狠辣,傲娇难伺候,稍有不顺心便翻脸无情。
冷锋,清安护卫军的统领,手握整个清安国的安危。他喜怒无常,腹黑阴险,手段狠辣,让人防不胜防。
单清鸢抬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三人的神色,心跳如擂鼓。
“不如……不如将这酒封存起来,藏在我那儿。”她强压下心头的恐惧,轻声提议,“如此好酒,时间越久,香味越醇。你们谁想闻,随时都可以来,如何?”
三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单清鸢松了口气,心里却依旧沉甸甸的。
三年前,她初到清安国,在花灯节上跳舞赚取银两。舞姿平平,却因那张与应芊衣七分相似的脸,被这三人盯上。
他们将单清鸢安置在城郊的染坊,从此,她的命运便与这三人紧紧纠缠在一起。
后来,单清鸢才知道,这三人心中所爱,皆是同一个人——应芊衣。可应芊衣却从未回应他们的感情,而是远赴边陲,驰骋沙场。
见不到应芊衣的日子里,三人相思成疾,直到他们发现了单清鸢。
于是,她成了应芊衣的替身。
起初,三人都想独占她,争得头破血流。最终,他们达成协议:月初归卓淮言,月中归冷锋,月末归苏御恒。而每月十五,则是三人共享的日子。
每月,他们会给单清鸢一万两银子。
百姓们只知这家染坊背景深厚,老板娘貌美如花。可在世家子弟的圈子里,单清鸢却成了众人嗤笑的对象。他们视她为肮脏的妓女,甚至不把她当人看,言辞间满是轻蔑,称她为“玩物”。
“今日的眉毛画得不对。”卓淮言突然冷声开口,眉头紧皱,“芊衣从不会画这么细长的眉,赶紧改了!”
单清鸢心头一颤,连忙低头应声:“我这就去改。”
这三年来,单清鸢几乎有求必应。她学着习武耍枪,常穿紫衣,连妆容发髻都严格按照应芊衣的习惯来打扮。
等她重新打扮好,三人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勉强点头,允许她出门。
马车颠簸,单清鸢被带到酒楼。三人一出现,众人纷纷退避,恭敬让路。单清鸢戴着面纱,被带上二楼。
可刚坐下,三人便因她发丝散乱而脸色阴沉,冷声命令:“赶紧去整理!”
单清鸢不敢耽搁,匆匆起身。可当她整理好,正要推门时,却听见里头传来刺耳的议论声:
“那个玩物,几位大人打算玩多久?都三年了,不会真玩出感情,打算娶回去吧?”
问话的人声音尖锐,满是讥讽。
苏御恒漫不经心地回道:“物件而已,哪来的真感情?”
卓淮言语气冷淡:“不开心了,随手扔了便是。”
冷锋沉默片刻,却也跟着笑了:“还有些花样没玩呢,不急。”
单清鸢站在门外,听着这些话,心里却出奇地平静。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仿佛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