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悦安江时越的其他类型小说《暗恋伤人不如搞钱,他红眼求送钱林悦安江时越小说》,由网络作家“微光织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闹什么?吧嗒,一滴泪掉落。江时越瞳孔紧缩,立刻软下了声音:“别哭,是我说重了,安安别哭。“林悦安蜷缩着,把自己退到沙发的角落里,捂着脸,任眼泪掉下。她真的是太软弱、太没出息了,可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去改变,让自己强大起来了。公司里不良领导和同事的针对,她都能轻松应对,为什么一到江时越这里就会破功?她不想的,真的不想。愚蠢的家伙,都四年了,一千多天,还不能让你释怀和放弃吗?泪眼朦胧中,林悦安听到江时越离开的脚步声,她身体颤抖了一下,自己这副样子一定很讨人厌吧。也许是怕吵醒卧室里的妻子和孩子吧。还是走吧。林悦安用手擦干了眼泪,站起来欲向门口走,江时越拿着一盒什么东西匆匆过来了。“回来,安安,你还在生病!”林悦安停顿了一下,依旧迈着步子...
我在闹什么?
吧嗒,一滴泪掉落。
江时越瞳孔紧缩,立刻软下了声音:“别哭,是我说重了,安安别哭。“
林悦安蜷缩着,把自己退到沙发的角落里,捂着脸,任眼泪掉下。
她真的是太软弱、太没出息了,可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去改变,让自己强大起来了。
公司里不良领导和同事的针对,她都能轻松应对,为什么一到江时越这里就会破功?
她不想的,真的不想。
愚蠢的家伙,都四年了,一千多天,还不能让你释怀和放弃吗?
泪眼朦胧中,林悦安听到江时越离开的脚步声,她身体颤抖了一下,自己这副样子一定很讨人厌吧。
也许是怕吵醒卧室里的妻子和孩子吧。
还是走吧。
林悦安用手擦干了眼泪,站起来欲向门口走,江时越拿着一盒什么东西匆匆过来了。
“回来,安安,你还在生病!”
林悦安停顿了一下,依旧迈着步子向前走。
没走两步就被拽住了。
她回身,瘪嘴,垂下头。
两人面面而立却相对无言,半晌,林悦安才说:“太晚了,怕影响到......你家人。”
应该叫小婶的,可是她如何做心理建设都说不出口,只能以家人代替了。
江时越觉得家人这个梗是不是就过不去了?
“林悦安,现在这个房子里,除了你一个家人,就剩下我自己,你从哪儿给我找来的第二个家人?从梦里吗?”
江时越有些压不住火气,语气中压抑的火药味十足。
林悦安惊讶地抬头,睁圆了双眼。
她眼中泪意未消,此时眸中含泪,却瞪得溜圆,像一只委屈巴巴又被吓一跳的小猫。
江时越对上这样的水润眼眸,顿时没了火气,暗叹自己没把控好情绪,又把小丫头吓着了。
他大手抚上林悦安的头发,摸了摸,嗯,手感还是那么好,又细又软:“两年前我回国后,一直独自住在这里。可欣和他爸妈都在国外,你江爷爷、江奶奶都在老宅,这里哪还有什么家人?”
林悦安的脑子又乱了,感觉电闪雷鸣的,她喃喃地问:“可是你都有孩子了啊?”
江时越一愣,随即想起和她重逢时,他抱着唐博伟的孩子。
他笑了,在林悦安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那是唐博伟的儿子,见了我和周子耀都叫‘爸爸’。你误会啦?”
他的嘴角上扬,弧度明显,喜悦之意渗透整个面容,如灿烂暖阳。
想到小丫头是因为误会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江时越不知为何就感到很开心,只是具体的他没有深想。
他牵住林悦安的手腕,眉头挤了一下,小丫头太瘦了,要好好补补。
当时他出国后也曾让人打听小丫头的消息,听到她回到了父母身边,他就放下心来,专心忙于拯救国外的公司,再没顾上别的。
那时大哥遭人陷害吃了官司,他不得不担起重任。
林悦安跟个提线木偶般,被江时越抱起来,进了一间卧室,放到了床上。
晕沉间有人在脱她的鞋,她猛地清醒,直起身来就要去挡。
“听话,安安,医生马上就来,你先躺会儿。”
林悦安红着脸抓着江时越的手。
在她的认知中,脚和其他隐私部位一样,都是被藏起来且不能被人轻易触碰的。
江时越的手已经捉住了她的脚腕,大手被一只白嫩的小手覆盖,气氛突然就变得有点儿怪异起来。
林悦安像是摸到了烧红的炭,又把手缩了回去。
他依然有时间就送她上学放学,晚自习前不是给她送饭,就是带了饭让她在车上吃。
万爷爷喜欢旅行,有了江时越,他更加放心,时常把林悦安一个人留下,自己全国各地到处跑。
林悦安的生活就这样渐渐地以江时越为了中心,天天小叔长小叔短的,有时她甚至有种江时越就是自己亲小叔的错觉。
大概是前段时间紧绷情绪的影响,林悦安的生理期不准了,这次她的生理期提前了一个星期,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在上课的时候拜访了。
此时已进入了十一月,但荣城的冬天不冷,穿着两条单裤完全可以过冬。
这就很尴尬了。
林悦安想求助同学来着,可她是从北方来的转校生,同学们课间都说着方言,她听不懂,无形之中阻隔了和同学们的交往。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张口,哪怕是比较相熟悉的女同学。还好是最后一节课了,她一直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忍受体内一阵一阵向下涌动的热潮。
江时越在门口等林悦安放学,学生们都走光了也未见她出校门,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就停了车向教室寻了去。
到了教室门口,就看见安静的教室中,林悦安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趴在桌上,头埋在胳膊里,肩膀一抖一抖好像在哭。
林悦安确实哭了,她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的狼狈,她甚至不敢起身。
她身上连一张纸巾都没有,椅子上的粘腻感让她不知所措,拿着手机看了半天不知道该向谁寻求帮助。
绝望和孤寂围绕着她,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等着天黑透了,再偷偷溜出去。
“林悦安,”她听到了江时越在不远处叫她的名字。
她本能地抬头,一双泪眼朦胧,刘海因为薄汗被浸湿,胡乱地贴在额头上。
她更委屈了,呜咽出声,可难堪的羞耻让她重新埋下了头。
江时越神情严肃,紧走几步到林悦安身边,想伸手抚她的肩膀。
“别过来,你别过来。”林悦安抽抽答答地哭叫。
“离远点儿,你别过来,呜呜。”
江时越眉头紧皱,是谁欺负她了吗?
林悦安没有看到江时越满是戾气的双眸,她只是无助地哭,她恨自己这么没用。
心情的大起大伏让那股血潮汹涌了起来,她脸色一白,连哭都忘了。
江时越停在离林悦安半步远的地方,看着桌面上有两只白皙的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力气大的指头泛起了红色,他心头一阵刺痛,不由捏紧了拳头。
林悦安的哭声稍止,江时越也也稍稍冷静了些,他缓缓柔声说道:“安安,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有小叔呢,天塌下来,有小叔给你兜着。”
无人应声,只有一声小小的、隐忍的抽泣,显示出这声音的主人有多么的不安和委屈。
此时江时越顾不上其他了,直接走到林悦安身前,两手一伸就要抱起她。
林悦安想要尖叫想要阻止,嗓子却像被浆糊粘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她只能去推他,疯狂摇头。
可已经晚了,江时越一手抄在她的膝窝下,林悦安只觉得自己悬了空,那身下凳子上的血就那么刺眼的、毫无遮挡的现于人前。
林悦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抽泣,本能地把脸埋在了江时越的胸前。
面对林悦安的无措,冯宇辉却是饶有兴味,他面色不改,挂着笑,望着林悦安。
林悦安说这些话本就不好意思,还被人这样盯着,更是慌张得说不出话来。
她低下头,两只手无意识地交缠在一起,思索着要不换一种话术。
没等她想出来,冯宇辉轻声说:“好歹算认识了,只做朋友也不行吗?”
细细辨别,声音中似乎还含着一丝委屈。
林悦安却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她只觉得冯宇辉说得不错,海内存知己喽,年轻人广交朋友总是没错的。
况且冯宇辉这个人看起来还不错,有礼节、知进退。
难题有解,林悦安的心情轻松不少,就和冯宇辉多聊了一会儿。
一个刚从大学毕业,一个刚进大学任职,两人有了许多共同话题,聊得不亦乐乎,竟有了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不开心的只有江时越一个人。
时间退回到一个多小时前,他挂了电话,眸底黑得像是没有止境。
他多想对面的小丫头能侧头招呼一声“小叔”,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介入,再找个理由带走她。
可惜等了半天都没有,即便是打了电话,都没有吸引小丫头一星半点的注意力。
好似她的注意力都在她对面的男人身上。
相亲?呵呵,有这么急吗?
正当他忍耐不了,准备将礼仪、面子抛到脑后,主动上前时,唐博伟的电话打来了。
“赶紧回来,周子耀和余卓已经到了,开始上菜了。”
这一通电话浇灭了江时越的热血,本已经迈了步的脚停了片刻,还是转了个方向,离开了。
席间,江时越依然话不多,周子耀和余卓都没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只有唐博伟明白几分,但没多说。
吃完,周子耀提议:“晚上再去‘天欲雪’喝两杯吧,好久没在一起喝酒聚聚了。”
余卓自是愿意的,平常约江时越,他总是忙没有时间,有机会多见一次是一次,蚁穴的工程那么大,还不是靠小小蚂蚁垒筑而成?
事在人为嘛,攻心须点滴而成。当初没有牢牢抓紧机会,现在不会了。她会让江时越的心里有自己的。
江时越意兴阑珊地摇头:“我不去了,晚上有事。唐博伟,你怎么走?还坐我的车?”
余卓愣一下,怎么又有事?她回国有一段时间了,但和江时越见面的机会还没有周子耀和江时越见面的次数多,她有些着急了。
家里急着要定下她的婚事,候选的几个人她一个都看不上。早知道几年前不如趁着和江时越有协议,干脆弄假成真,也好过现在蹉跎。
之前还是太年轻了,方方面面顾虑得太多,以至于失了最佳时机,现在只能徐徐图之了。
懒洋洋坐在一边的唐博伟,听到江时越问他,才伸了个懒腰,回道:“我坐你车,你把我送我丈母娘家去,不介意绕个路吧。”
江时越“嗯”了一声。
余卓的眉间闪过一丝不耐,唐博伟的丈母娘家和她家是两个方向,如果她再提出坐江时越的车,路绕得更多了。
她若提出让江时越送,江时越可能会答应,但肯定会有损自己的人设,风险太大,算了吧。
周子耀倒是主动:“小卓,你去哪儿,我送你。”
四个人分成了两队,一队江时越和唐博伟,从餐厅正门出去;一队余卓和周子耀,直接坐了电梯下了地下停车场。
林悦安没有相亲的经验,只是本能觉得不能失礼,想着还是吃完饭再说吧,也来得及,就转了话题:“啊?哦,没什么,先吃饭吧。这菜看起来做得不错,还摆了盘,像艺术品。”
冯宇辉浅笑,眼镜下的桃花眼弯起。原本也只是不好拂了继母的面子,出来应付一下的,没想到相亲对象是这么一个看起来软萌萌的妹妹。
一笑眉眼就弯成新月,盛着柔光,眼如一汪秋水,清凌凌的,晃着微波。
他有些失神地看了几眼林悦安,继母总算干了一件好事儿。
餐厅三楼的包间里,江时越脱了外套随便扔在沙发上,顺便把自己也扔进了沙发,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长腿上,头仰着靠在沙发靠背上,闭起了双眼。
模样儿有点儿颓。
唐博伟捋捋眉毛,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放嘴里,点上,递到江时越面前:“来,抽一支,解解烦。”
江时越睁开眼,嫌弃地把脸扭向一边:“不要,自己抽。”
“嫌弃我?”唐博伟收回烟,放进自己嘴里。
江时越没出声,一只手在沙发扶手上无意识地敲着。
唐博伟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在谋算着什么。
他把烟夹嘴里,空出手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连同打火机一起递过去:“来一支?”
这次江时越给面子地接过,点上,又把打火机扔回去。
唐博伟慌张地两手去接:“不能好好递给我吗?这打火机可是我媳妇给我定制的,摔坏了我只能睡书房了,你做个人吧。”
江时越没理他,吐出一口烟圈,盯着空气中的青烟出神。
这家伙是怎么了?唐博伟奇怪,刚碰面的时候还春心荡漾的,本来约他晚上出来,说是晚上有约了,还不能推,只能改成中午。
前后没半个小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这中间没见别人,也没接电话......等等,是因为那个安安小妹妹吗?
这什么情况?八百年不知情爱的铁树要开春花了?
他试探地问:“又谁把你惹了?”
江时越没回答他这话,反而问:“这店是你小舅子开的?”
“是啊,不然叫你来干吗?这不是为了暖场吗?等会儿周子耀和余卓也来。”
江时越:“你让他查查K6的卡座,那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K6,不就是安安小妹妹的座位?
唐博伟:“你查人家干吗?你认识啊?”
“别废话,查不查?”
江时越沉下了脸,唐博伟摁灭了烟,双手投降:“行行,你是我哥,我去安排。”
说着,唐博伟转身出去,没过一会儿又回来,搬了把椅子,坐在江时越对面,一副要恳谈的样子。
江时越掀掀眼皮:“干吗?别离我这么近。”
唐博伟噎住,忍着气向后退了退:“有结果了。”
“说。”
看着江时越这副大佬的样子,唐博伟就生气,他两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盯着江时越的眼睛:“先说说为什么?”
江时越摁灭烟头,又靠回去:“管你什么事儿。”
“诶,我这爆脾气,你别以为我没认出来那是谁,你赶紧好好交待。”
江时越笑了。不含感情的,帅气逼人的笑了。
唐博伟浑身一个机灵,搬着椅子向后退了退。他可太了解江时越了,这种笑得绝代风华的时候,就是对手遭殃上套的时候。
“行行行,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两人来相亲的,真没想到,几年没见安安妹妹,印象里还是个小丫头,转眼间就要谈恋爱、结婚了,啧啧。”
林悦安是有些心虚的,大概是因为以前总是把江时越当成是长辈看,即便过了这么久,余威仍在吧。
她想过了,暗恋的滋味酸大于甜,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她把江时越当长辈也好,当甲方也好,都好过她一个人默默品尝求而不得之苦。
这都属于她一个人的挣扎,不涉及江时越。她有权喜欢上他,他也有权不喜欢她,和别人结婚生子。
是她没管好自己的心。
在和江时越的对视中,她渐渐败下阵来。
眼圈又红了。
江时越再次无声叹气,小丫头几年不见,变得可真难哄。都说高中的孩子容易有叛逆期,但他在她高三那一年,都没见过她任性、发脾气,总是甜甜糯糯地唤他“小叔”,哪里有她,哪里的气氛就好得不得了,叽叽喳喳的也不会觉得吵,只觉得她可爱又有趣。
不似现在,跟只小刺猬一样,说句话就要竖起全身的刺。
以前有说不完的话,天南地北的,连老师骂人都能说上半天,现在可好,问一句说一句,不是“江总您”,就是“谢谢不用”。
唉。
还有怀孕这个事儿,他的心里既暴躁又担忧,就怕小丫头被骗了、被欺负了。
天知道他有多后悔。
江时越揉揉眉心,觉得现在和林悦安说这些有关她隐私 的事,可能确实不合适,就先让了步:“私事回头再说,你回去换双平底鞋穿,别穿高跟鞋了。我让顾怀宇送你回去。”
林悦安紧绷的小脸放松了一些,虽然奇怪江时越为什么不让他穿高跟鞋,但也懒得为这种小事再纠缠,只摇摇头:“不用了,我还要去门店。”
见林悦安态度坚决,江时越只能作罢,他亲自送了她出去,嘱咐她:“走路小心着些,不要爬高踩低的,再走到高处下不来,没人在下面接着你。”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以前。
林悦安心神微动,也想起来那次自己调皮沿着花坛边走,走到尽头下不来,是江时越抱着她下来的。
她一下子就顺毛了:“知道了,小叔。”
江时越这才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总算把小丫头哄好了,可真费劲。
他忍不住就想摸摸小丫头的长发,他还记着手感呢,她头发又细又软的,可手都伸出去了又收回来,怕唐突了她。
“去吧,小叔会护着你。”
林悦安抬眸看他,男人西装笔挺,神情认真。
她眼神复杂,想说“可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叔侄关系,何况你已成家,终究要有距离”。
可对上江时越的眼睛,她最后还是没说这些败兴的话,只说:“我自己可以,但是,谢谢。”
江时越算是领教过小刺猬的脾气了,听她拒绝也不再劝,只“嗯”了声,看着她进了电梯,关了电梯门。
又去找了顾怀宇,让他不必再查林悦安的男朋友。
他很想知道小丫头的男朋友是谁,但又有些怕知道。他甚至想,如果那男人不要孩子,那他要。
不是那种要,是他出钱抚养的要,总之不能让小丫头独自面对那些苦。
他也是才知道,大学这几年,她过得不怎么好。他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分出一丝心神去关照一下。
林悦安出了嘉铭,大太阳把马路晒得泛起了亮光。她举手搭在眼前,看着天空,心头一片茫然。
她好像还是不能处理这么复杂的情感关系,她不知道能去问问谁。
街边走过一对母女,女儿靠在妈妈的肩头,笑着说:“妈,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下次我还问你。”
林悦安心里紧缩了一下,原来还可以问妈妈。可是,她好像已经没有妈妈了。
高考后,她才知道她的父母早就离婚了,还特别快地各自成立了新的家庭,生怕晚一步就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怪不然妈妈会松口让她来荣城上高三,同意她寄宿在爷爷的好友家。
高三离家的那一年,既成全了自己的学业,也成全了父母的感情,挺好的。
最奇妙的,还遇到了江时越。
人生可真难懂。
回到公司,林悦安先去了邱悟光那里,汇报了工作进度,但她只字未提江时越。
邱悟光挺高兴的,胜意只是个中小型信息技术咨询公司,能和嘉铭这样的大集团合作,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能进竞标会,也算是在同行业里炸响了个二踢脚了。
即便竞标不成,名声可是打出去了,简直是请嘉铭为胜意做了个低成本的广告。
林悦安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没坐几分钟,就被李心薇叫了过去。
李心薇脸上的假笑太过明显,根本就是硬挤出来的。
林悦安觉得有些好笑,她很放松地问:“李部长,找我有事?”
李心薇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缓了几秒才说:“小林在咱们部门不显山不露水的,真没看出来和嘉铭的人有关系啊。这么好的客户资源,你说你怎么不早些分享呢?让咱们错过太多了。”
林悦安了然,这是来试探来了。
她不卑不亢地答:“李部长,嘉铭的项目具体怎么回事儿,邱总比我知道得更详细,我也是按着邱总的吩咐做事。如果我有优质客户资源,一定不会让大家错过的,请您放心。”
言下之意,嘉铭的事情和她无关,要问就去问邱悟光,别往她头上扣什么偷偷摸摸吃独食的大帽子。
李心薇的脸色更加难看,天给聊死了。
林悦安准时下了班,吴晓同没和她一起走。她一个人回到出租屋,换了衣服,简单地炒了个菜,热了个馒头。
挺大的饭桌上就摆了一个小碟子,一个小碗,林悦安早都习惯了,以前那种被爸爸妈妈呵护,摆满一桌子饭菜的时光早已经过去了。
现在这样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她挺满足的。
吃完饭,林悦安收拾了,钻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就躺到床上了。
昨天睡得太晚,今天要早些睡,她刷刷手机就要睡了。
微信进了条好友添加申请,她点开看,头像非常熟悉。
一望无垠的蓝色大海,在海天相接之处,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不是江时越是谁?
他的头像真的是几百年不变。
林悦安划拉手机屏幕的动作停下了,顿了一会儿,她没点接受,直接退出了微信界面。
逛了会儿某宝,她困了,打了个呵欠准备关灯睡觉。
手机又响了,她蹙眉点开,还是江时越,这次多了备注:竞标由我负责
抓到了林悦安的痛处。
她犹豫,手指在屏幕上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