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手术，那是男孩！是男孩！”
我回忆起这个男人前两天来过，他走的时候我还特意和他嘱咐奶奶是骗人的。
他当时吹胡子瞪眼道：“你算哪根葱敢管老子的事！要不是你奶奶的名声你他丫这辈子都见不到老子！”
奶奶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悠闲地喝起了茶。
我挑衅一笑：“好啊，那你报警啊。你要非说是我害了你的儿子。你报警抓我啊。”
“刚好，我爸妈还在那里，说不定还能让我和他们交流交流感情。”
他几乎要咬碎后槽牙：“我只是看你年龄小，还是个女的，这次先放过你。你要是个男的我现在就打死你。”
说完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切，怂货。
奶奶像是没发生刚才的事一样，还在擦拭那座菩萨像，悠悠地哼着民间小调。
她根本不懂什么看男看女，每个人来问孩子性别的时候她都信誓旦旦地说是女孩。
然后给他们一个小佛像，让他们日日供奉。
声称足够的诚意感动了上仙，老天自然会祝他一臂之力。
如果是女孩，那就是诚意不够。
嘴上说着是心诚则灵，实际上完全说的都是废话。
只有这群迷信的街坊领居会相信。
03
我虽然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却没有得到她的一丝宠爱。
我吃的饭，穿的衣服永远都是剩的。
我怀疑如果不是杀人犯法，我早就没命了。
潦潦草草凑合几天后，刘永又不死心地找上门来。
“活菩萨，我来讨我家媳妇儿。”
他滑溜溜的眼神让我感觉毛骨悚然，毕竟上辈子我可没少挨他的拳头。
奶奶笑脸相迎：“贵客贵客，快请坐。”
我自然摆不出好脸色。
刘永乐呵呵地走了进来，像在自己家一样躺在了沙发上。
“给我下来。”
看着我打了一个月临时工攒钱买的沙发被他糟蹋成那个样子，我终于忍无可忍